可是她的身體卻實在是撐不住。何況,那密林再大,也經不住那些人一寸一寸的翻啊。那樣下去,她遲早還是要被他們找到的。
思前想後,她決定冒險。
她開始慢慢的向密林外面移動。
而且她的行動很順利。那些人目前,還沒有顧的上她這邊。
終於在她艱難的離開了密林的時候,竟絕望的發現,橫亙在她眼前竟是一道深不見底的懸崖。
而懸崖的對面四五丈的地方便一馬平川,還坐落著一座大而華麗的莊園。
明明近在咫尺,可是那道懸崖卻生生的攔住了她了去路。
往前是不行了,回頭的話,便前功盡棄了。
正在白若雪不知如何是好的時候,對面的莊園門忽然打開了,只見從裡面走出來幾個人。為首的男人身著墨綠色的錦衣,膚色及白,有著讓著世間大半女人都汗顏的絕美容顏。那人正是四皇子宇文辰。
一別多日,見到故人,還是在這樣情急的時候。白若雪也來不及去想別的,連忙朝對面揮手喊道:「四爺,四爺,救命啊!」
對面的莊園是宇文辰的別院,他今兒也是難得閒來無事,過來轉轉。此時,正要趕著回京了。
聽到有人叫自己的時候,他聞聲向懸崖這邊看過來。這一看,他整個人都怔住了。
那站在懸崖對面揮手的女人,怎麼會跟那個女人長的一模一樣?
怎麼會有這種事情?
在宇文辰看來,白若雪已經死了。他親自參加過她的葬禮,親眼看見了躺在棺木中沒有了氣息的她。這麼長時間以來,他每每想要見她的時候,都只能對著那條絲帕歎息。他曾經以為,他若想再見到她,除非也死了,去了陰曹地府才有機會。
「四爺,我是白若雪,有人要抓我,你快救救我啊!」白若雪哪裡知道宇文辰心中的震撼,她見宇文辰只盯著自己發呆,還以為一別數月,那個人不認識自己了。所以趕緊自報家門。一邊喊著,一邊擔心的回頭,怕那些人追上來了。
宇文辰這邊也終於回過神來。
若先前他還在驚訝世間有人長得如此想像,此時他卻已經相信了,那個女人就是白若雪了。因為不管兩個人長的有多像,聲音,神情,都不可能沒有差別的。
既然已經知道是白若雪了,他自然不能放任她不管了。
他下令讓人放下了豎在一旁的吊橋。那吊橋是這個莊園通往對面唯一的路。只有莊園這邊的人將橋放下去,對面的人才能過來。
只是那橋還沒有來得及放下來,宇文軒的手下就已經追上來了。
白若雪本能的往後退了兩步,腳下帶起來的沙石,落下了懸崖,便失去了蹤影。
對面的宇文辰看到這一幕,心都懸到了嗓子眼。只是,中間隔著萬丈懸崖,他只能乾著急,卻不能親自過來保護那個女人。
「你們到底是什麼人?竟敢在這裡撒野!」他厲聲呵斥道。
那些人看到他的時候,明顯愣了一下,不過卻不打算放棄。反倒冷笑道:「我們只是奉命行事,請四爺不要插手!」
宇文辰的眼睛微微瞇了一下,「你們既然知道我是誰,還敢做這樣的事情,看來指使你們的是個不得了的人物啊!」
「哼!這種事情四爺還是不要管的好。」丟下這句話,那些人便向白若雪圍了過去。
白若雪回頭看了看身後的懸崖,她斷是不會跳的。可是就這樣跟他們回去,她也太不甘心了。忽然,她急中生智,大喊道:「你們別動,再過來,我就跳下去了!」
她這一喊,還真有效果。那些人真的不敢再貿然上前了。
白若雪知道自己賭對了。
從那些人一路上對她都特別的照顧來看,對方一定是特別交代過不能傷害她。如此一來,她若真出什麼意外,那些人一定會受到相應的懲罰的。
自然,她這樣做,也解決不了根本問題。她只想拖住時間,讓宇文辰過來。
可是宇文軒的手下也不是笨蛋,在吊橋落下來的時候,便第一時間上去兩個人,一人一邊,揮刀砍斷了兩邊的支撐點。眼看著吊橋塌了下去,宇文辰也來不及細想,腳下用力點地,身體如大雁一樣輕靈的躍了起來,中間在已經坍塌的跳橋上又借了一次力後,便來到了白若雪的身邊,將白若雪護到了身後。
「四爺好本事!」那為首的人不冷不熱的說:「只是,我們素聞四爺冷靜過人,今日怎麼會犯這樣的錯?隻身一人過來救人,四爺難道真的以為,憑你一個人能贏得了我們所有的人?」
說話間,那些人已經將宇文辰跟白若雪團團圍住了。
宇文辰冷冷的掃了他們一眼,「哼,在我的地方,豈容你們這樣的鼠輩撒野?有什麼本事,盡量使出來好了。我倒要看看太子爺的手下,到底有什麼通天的本事,能在我的地方將人帶走!」
宇文辰承認自己是衝動了。
只是,在見過那個女人死過一次之後,如今又見她活生生的站在自己面前,他真的冷靜不下來,他害怕她又遇到任何意外。若是,她再出意外,他未必還能跟上一次一樣,在別人看來若無其事的走過來。
所以,在吊橋落下去的瞬間,他想也沒想的就衝過來了。他甚至忘了,若是自己一失足,便要墜下那懸崖,萬劫不復了。
只是衝動歸衝動,現在以一敵眾的情勢,他還是很清楚的。他想以一己之力救人,根本是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