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年飯之後,雲霆貼心讓下人取來了極罕見的貂皮斗篷讓白若雪披上了,這才帶著一行人上了摘星樓!
那裡早已經提前準備好了各種煙火,有的是可以升到高空中綻放出很美麗的形狀的大禮花,有的則是可是直接拿在手中玩的。
種類之多,倒是與白若雪在二十一世紀見到的不相上下。還真讓她意外的不行。
大的煙火,她只敢看,不敢放。小的卻是敢在拿在手裡玩的。
原是這段時間天氣太冷,加上她又有孕在身,加上知道孩子遲早會沒有,心中也是一直鬱鬱寡歡的。
而今兒是過年,大夥兒都很開心,那種喜悅的心情也感染了她,加上賀蘭尋來了,她更加舒心了些,所以心情難得的特別好。
她點了煙火在手中筆畫,見旁邊一個小丫頭正聚精會神的看著空中的禮花,毫無防備的樣子,她便瞧瞧的走到她的身後,忽然把煙花伸到她的跟前,嚇的那個小丫頭一大跳。
見是白若雪在作怪,那丫頭也不客氣,抓著兩根煙火點燃了。便跟著白若雪後面追。
碎花苑中的下人原就沒什麼規矩,如今見兩個人玩的不亦樂乎,也紛紛點起了煙火你追我趕了起來。
一時間,摘星樓上好不熱鬧。
而賀蘭尋與雲霆因為在點大的禮花,並沒有留意到這邊的情況。等到禮花都點燃了,各種各樣美麗形狀的煙花在夜空中綻放,此起彼伏,照的黑夜如同白天一樣。
兩個人回身,只見後面的眾人已經鬧作了一團。
雲霆的臉色微變,很少見的冷聲呵斥道:「都給我停下來!」
他這一呵斥,聲音雖然不大,但是卻清晰的傳進了眾人的耳朵裡,嬉鬧的眾人紛紛停了下來,熄滅了手上的煙花,低著頭不敢吱聲。
而白若雪卻因為停的太急,腳下一滑,整個人向後面仰去。
賀蘭尋眼疾手快,一個箭步衝了上去,將她接住。
可是,白若雪的眉頭卻緊緊的皺在了一起,好像很痛苦的樣子。
「雪兒,怎麼了?摔到哪了?」賀蘭尋緊張的問。
而雲霆也已經過來了,素來和睦的他,此時臉色很難看,「你是怎麼回事?不知道自己的身體嗎?」
賀蘭尋不悅了,「如今雪兒受傷了,你說這樣的話什麼意思?」
雲霆淡淡的撇了他一眼,「受傷?會出人命的!」
雲霆說著從賀蘭尋的懷中接過白若雪,站起來快步下樓。
白若雪因為腹部疼痛難忍,只是死死的咬著嘴唇,臉色蒼白,什麼話也說不出來。
下身有溫熱的液體在流淌。她知道,她始終是保不住那個孩子了。
「抱……歉……,我……我……」
她痛的難以忍受,可是她還是強忍著痛楚開口。
「閉嘴!」
素來都謙謙如玉的雲霆低吼著,抱著她飛奔去了她的住處。幫她細細的把了脈之後,他開了藥方下人去煎藥。自己則守在床邊,緊緊的皺著眉頭。
「到底怎麼回事?雪兒到底是怎麼了?」賀蘭尋既擔心白若雪的安慰,又一頭霧水。
雲霆看著床上痛的臉色煞白的白若雪,眉宇間更緊鎖了起來。
「那孩子本來就保不住,如今她又那樣劇烈運動了,身體也承受不住。我只能盡力,也許大人也會有危險!」
「到底是怎麼回事?什麼叫孩子本來就保不住?既然你知道她不能劇烈運動,為什麼還要帶她去那種地方?」賀蘭尋真的是太著急了,以至於說話也口無遮攔。
此時下人已經將藥熬好了送過來,雲霆扶著白若雪起來,把藥給灌了下去。又緩緩的將內力注入白若雪的體內,不一會兒白若雪臉色稍微好了一點。人也沉沉了睡了過去。
雲霆站起來,用袖子擦了擦額頭上汗水,開口道:「是我疏忽了。不過你放心,我一定盡全力保住她的。只是……」
雲霆的視線落在已經被白若雪身上流出鮮血染紅的床單上,說:「只是孩子,是保不住了!」
賀蘭尋看著那觸目驚心的血跡,手心不由的攥的生疼。不過這會兒,他也冷靜多了,想起當時看到一群人嬉鬧的時候,雲霆的臉色驟變就知道,雲霆其實也沒有料到會有這樣的事情發生。
再說剛才雲霆用內力幫白若雪加速吸收藥力,賀蘭尋也是親見了,自然知道雲霆是真心誠意要救白若雪的。
想起自己剛才莫名的向他發脾氣,賀蘭尋覺得慚愧。
「抱歉,我是太擔心雪兒了!」
雲霆捏了捏額頭,顯然有些累,他搖頭,「沒事!剛才情況危機,你擔心也是正常的。」
「現在呢?孩子保不住了,雪兒呢?她怎麼樣?」
「還不能確定,需要等到明天早上。她若能醒過來,修養一段時間也就好了。若是不能,就麻煩了!」
「怎麼會這樣?」
賀蘭尋雖然不懂醫理,但是女人家流產也不是少見的事情。就算白若雪因為一時開心,忘了度,導致意外流產,也不至於會連大人都有生命危險的。
何況,雲霆說了,那孩子原本就保不住。這不是太奇怪了嗎?
雲霆簡單的事情的經過說了一遍。賀蘭尋知道了前因後果,又是一陣惱火。
「又是宇文清!雪兒都已經被他逼成這樣了,他怎麼還一直陰魂不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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