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若雪點頭,「我知道,謝謝娘娘關心!」
雲妃娘娘如同一個慈母的一樣,順著白若雪耳鬢的頭髮,「我也知道清兒不是喜新厭舊的人。但有時候他也身不由己。對了,是不是那公主進門之後,清兒便冷落你了?」
白若雪連忙搖頭,「沒有沒有!七爺對我還是一如既往的貼心。娘娘您放心好了!」
雲妃娘娘放心的點了點頭,「那就好!」可是她似乎還是不放心,「雪兒,你該不會是身體有什麼問題吧?」
「沒有吧!」白若需有些不確定,「我每個月的月事都很正常,應該沒有問題吧!」
雲妃娘娘搖頭,「這也不能證明身體就沒有毛病。這樣好了,離這裡不遠處有一個大夫,瞧這種問題卻是很有一套的。我陪你去看看!」
「啊?」
白若雪還在驚訝呢,雲妃娘娘已經取下了圍裙拉著她便要出門。
白若雪連忙拉住她,「娘娘,您說在哪裡,我自己去便是了。哪能勞煩您親自陪我去?您若是去了,只怕那大夫也嚇的傻了,哪還能幫我看病呢?」
雲妃娘娘想想也覺得她說的有道理。便叫來一個小丫頭,讓那個丫頭陪著白若雪去了。
在去找大夫的途中,白若雪一肚子疑惑,自己好端端的,哪裡有什麼毛病了?
雖然他們成親有些日子,在沒有做任何避孕措施的情況下,她還沒有懷孕是有些不合情理,但是,有毛病的就不可以是宇文清嗎?
為什麼雲妃就認定是她的身體有問題呢?
可是在被大夫看過之後,她終於慶幸自己來了。
「你說什麼?」白若雪懷疑自己剛才聽錯了。
那大夫又說道:「從夫人您的脈象上來看,您的身體沒有任何問題。不過,您似乎服用過避孕的藥物。」
「沒有啊!」白若雪怎麼也想不起來,自己有吃過那種藥,她好像從來到這個世界之後,連藥都少吃了,怎麼會吃避孕的藥呢?
那大夫的眉頭深鎖,又幫她重新把了脈,而後很確定的說:「夫人,您確實服用過避孕的藥物,而且已經服用了不短的時間了。」
「你,你的意思是,我一直在服用?」白若雪的心猛的往下沉了下去。她覺得手腳冰涼。
大夫點頭,「脈象上看是這樣。份量雖然不重,對身體也沒有壞處,可是卻不會在此期間受孕!」
「多久了?」白若雪問。
「差不多,也有半年了!」大夫說。
「這藥,只對女人有用,是嗎?」
大夫點頭,「是!男人吃了,沒有任何效果。」
白若雪忽然笑了。她本還存著一絲希望,希望是別人。可是半年了,分明就是從她嫁給宇文清開始。所以,怎麼會是旁人?
而且,她日日會吃的東西,除了飯菜,再沒別的。
也就是說,那藥是下在她飯菜中的。
而她的飯菜,也就是宇文清的飯菜。宇文清的飯菜,素來都是他最信任的人經手的。能在這樣的飯菜中下藥的,除了是宇文清的授意的,再不會有旁人了。
從大夫那裡出來之後,白若雪渾渾噩噩。
陪著她一起去的丫鬟,並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也不敢追問,只小心翼翼的陪在身後。
快回到雲妃娘娘的住處的時候,白若雪停下了腳步,吩咐身後的小丫頭,「你先回去吧,我在這附近走走,一會兒就回去!」
那丫鬟有些不放心,但見白若雪態度很堅決,她也沒辦法,只好先回去了。
小丫頭一走,白若雪忽然拔腿就跑。跑的飛快,快到連眼前的路都看不清楚。
宇文清,你一定要讓我恨你嗎?
白若雪已經不知道自己的心中是什麼樣的感受了。痛,不只是痛,還有比痛更嚴重的失望,甚至絕望。對宇文清那個人絕望了!
忽然她撞上了一個人。
她也沒看清楚撞上的是誰,只說了一句,「對不起!」便又繼續跑。
可是被她撞上的人卻一把將她拉了回來,「雪兒,你要去哪?」
白若雪覺得那聲音有些熟悉,回頭,卻覺得眼前一片模糊,怎麼也看不清那個人的臉。她用力的掙脫著自己的手,「放開我!」
那人不放,從懷裡拿出了一條帕子擦了擦她的眼睛,白若雪這才看清楚眼前的人竟是宇文辰。也才發現,原來不是路不清楚,人不清楚,而是她在哭,是眼淚讓她的眼睛變得模糊。
白若雪用衣袖胡亂的擦乾了臉上的淚水,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向宇文辰道了個萬福,「見過四爺!」
宇文辰的眉頭不由的緊鎖,一把將她拉了起來,「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
這個女人怎麼回事?明明心裡難過的要命,卻還去在意這些無聊的禮節。
白若雪掙脫了他的手,努力擠出一抹微笑,「我沒事!對了,娘娘親自下廚準備了很多糕點,就等著四爺了。四爺快進去吧!」
宇文辰再一次一把抓過她的手腕,「沒事的話,就跟我一起進去。」
說著,便拉著白若雪想雲妃的院子走去。
白若雪用力的掙扎著,「我現在不去,你讓我一個人靜一靜行不行?」
宇文辰停下來回轉身,「這樣,你告訴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要不,我就用盡辦法帶你進去!」
白若雪死死的盯著他,「你這個人,怎麼這麼不講理啊?」
「我向來都是這樣,你不是應該早就領教過了嗎?」宇文辰隨意的聳聳肩,對於白若雪的指控,完全笑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