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時,也不由令人升起幾分倦意與困乏。
尤其是在聽到慕容蓮這樣一番話後。
突然感覺沒有了看戲,也同樣沒有了追究下去的心情。
是啊,有了啟發,就是有了啟發,還能需要什麼理由呢?
這就如心動的感覺,心動了,就是心動了,甚至是這絕對有可能是剎那的感覺!
如此,這又能說出個什麼理由?
希帝再次微微一怔後,突然有些歎息的搖搖頭,道:「罷了,這件事,無論誰是誰非,真逗不追究了。」說完,面色複雜的掃一眼仍在跪著的如妃,便又擺了擺手道:「如妃雖有功,但是,也同樣有不對的地方,那麼,便也功過相抵,下去吧……」
如妃不敢置信的抬頭怔怔看了上座的帝王好一會,才明白過來,她確實是逃過處罰了,於是,便深深施一禮道:「臣妾謝皇上不罪之恩!」禮畢,便直接在宮女的攙扶下毫不猶豫的離開了。
看不出驚喜,也看不出憤怒,竟然出了淡然,還是平靜!
慕容蓮見此,高高的挑起了眉。
這顆棋子,似乎越來越有趣了……
而猶在現場的木貴妃,見此更是不甘心的青了一張芙蓉臉,可惜,目前的形勢,她卻是除了不甘,只能生生嚥下!
可惡!
這一次,本以為完美的一石二鳥之計,竟然就這麼給破了!
此時的木貴妃,真的很想吐血啊……
希帝見如妃識趣的離開了,陰鷙的眸中,終於露出了一絲滿意之色,於是,轉而對一直靜靜在一邊的雲傲君歉意道:「讓王子見笑了!」
使臣在此,難題尚未答完,自己後宮的妃子竟然就先出來惹出這樣一場鬧劇。
此時的希帝,倒是的確感到歉意,當然,也有些因為失了顏面而升起的尷尬和難堪 的。
雲傲君聞言,心中儘是冷嗤希帝沒有威望,但是,面上卻是好脾氣的笑笑道:「沒有關係的,陛下!兩位娘娘不知道這其中的玄機,會誤會,也是可以理解的,因而,倒也無可厚非!」
這一道題,內中的玄機不止一個,而且是他們雲來真正重視的。
而在這些蠢貨看來,竟是認為最簡單的!
真是不得不令人去諷刺啊……
雲傲君這話一出,眾人哪裡還能不明白其話中之意?
那便是,這道題,即便是沒了外面的寒玉,還是不若他們想像這般簡單!
只是,會是什麼呢……
與此同時,希帝也大為困惑,於是,便開口問道:「聞聽王子之意,這東西莫非是大有來歷?」
寒玉的陰謀已除,那麼,若是還有癥結,則是除了那東西本身不做它想!
雲傲君聞言搖搖頭,道:「倒不是這東西本身大有來歷,而是,它其實有一種很特殊的屬性,那就是,在溫度根本就不算高的情況下,它也可以自己燃燒起來,這也是為什麼小王會用寒玉來封著它的原因。」說到這裡,雲傲君眸光微微一轉,繼而又歎息一聲補充道:「只可惜,我雲來國人雖然發現了它的這種特性,但是,確實不知道它究竟是什麼東西,也正因為此,所以,才帶著它來貴朝,求得答案……」
雲傲君這一說完,先不談後面的話是真是假,只聞前面,也已然恍然大悟!
原來,這東西還有這樣一種特性!
如此,只要有腦子的人,便也明瞭,慕容四小姐的方法,看似簡單,其實大有內裡!
希帝自然也是明白了這一點,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依然保持淡然的模樣的慕容蓮之後,才轉而笑著對雲傲君道:「如此,看來傲君王子,也不算枉費這一番心血了!」
慕容蓮,這個丫頭,顯然是早就知道這東西是什麼了。
或者說,這樣特殊的屬性,也是瞭然於心的!
那麼,由此看來,如妃,則是她故意而為之的的了……
想到這裡,希帝的眸中閃過冷冷的寒意!
然而,君無戲言,既是已經言及不再追究,那麼,便饒過這丫頭一次!
不過,竟然敢在朕的面前玩這種心機,那麼,如果就這樣輕易的饒恕了她,似乎……
此刻的希帝,看著慕容蓮的眸中,閃過的儘是算計之意……
雲傲君聞言,也甚是贊同的點點頭道:「陛下所言甚是!」這樣說完,便轉而看向始終保持著淡笑而立的慕容蓮,很是誠懇的道:「敢問四小姐,這東西,是為何名?」
面上誠懇至極,但是,慕容蓮卻在其眼中看到了狡黠頑劣之意!
哼!
慕容蓮見此心裡冷嗤!
還以為這廝會大方點,真的不計較她她摔玉之事呢?
敢情,是等在這裡算計她呢。
眸光略略一轉,慕容蓮面色一轉,便變得一臉純真不解道:「王子為什麼會認為小女子早就識得這東西呢?」說到這裡,甚至是還撇了撇嘴,繼而再次面色一轉,滿是譏嘲的道:「不接觸火源,便可自行燃燒,那麼,此東西硬是易燃之物,本身用寒玉封存,那麼,更可猜測出,其必是在很低的溫度下,都有可能會自行燃燒!結合這兩點,答案,自然是顯而易見,如此,還需要事先識得嗎?」
說到最後,慕容蓮儼然已是犀利的質問了。
哼!
雲傲君,你想陷害我慕容蓮,那麼,就等到火候足夠的時候,再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