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拿青春補貼我  第1卷 第一章青春有誤,我已淚流
    弟啊!你一句:姐,我要交費,明天中午把錢打進我的卡。我不得不用剩下的錢分出你想要的金額去幫助你交費。你知不知道姐姐好痛苦,痛苦到眼淚無法迴避地想流就流。

    半年前,我感情出現了問題。

    那天晚上,深夜一點九分,我迷迷糊糊地被人從被子裡拽了出來,驚醒之後,睜開眼睛,汪輝(我的男朋友)冷著臉孔看著我,後面跟著一個很妖艷的女人,一看就知道不是好人。

    「汪輝,她是誰?怎麼會出現在我們的家?」我騰地站起來,指著後面那個很輕佻的女人生氣地質問他。

    「輝哥哥沒有跟你說,我是他的心肝寶貝嗎?」女人趁著汪輝沒有說話,囂張地挽著汪輝的手,趁機在他的臉上啵了一下,親暱地把頭靠在他的肩膀上,挑釁地仰著頭衝我一藐視。

    「你……」我睡意全無,粗魯地扯開他們兩個,擋在他們中間,轉而逼近汪輝,使勁拍打著他的前胸,想到他最近對我不理不睬,冷冷淡淡,心裡的委屈就流露在臉上,眼淚流下來,所有的理智換成怒吼著,「汪輝,你對得起我?深更半夜找個女人來是什麼意思……」那個時候,我心裡是祈禱著他能夠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

    「何紛萍,你不要無理取鬧,不分青紅皂白,像個潑婦一樣地撒潑好不好?」汪輝火了,狠狠推開我,我懵了,眼淚淌在臉上不動了,他緩和一下語氣,「小丫家離這裡很遠,這麼晚了,在我們這裡借住一個晚上,這樣都不可以?」

    「不可以,不可以,不可以。」我撕力竭地地喊著。

    「啪!」我的右臉沒來由一痛,甩到了一邊。

    汪輝打了我一巴掌。

    我希望時間靜止,讓證據存留。

    「你打我?」我摸著臉,就衝上去使勁地打他的前胸,他還從來沒有打過我,「你為了一個女人打我?」

    「出去……」汪輝打開門,然後生氣地把我推出門去,關門。

    「開門……」我使勁拍打著門。自己的心在滴血,他怎麼可以這樣對我?

    「吵什麼吵?深更半夜還讓不讓睡覺了?」走出來一個光著膀子凶狠樣的鄰居。

    「啪……」我我眼淚橫流看著他,肆無忌憚地拍著門,我現在不問清楚汪輝原因,我誓不罷休。

    「神經病,砰。」那人關上了門。

    我就像一個傻瓜一樣喊著拍打著門,奇跡般地,居然沒有鄰居來說我。

    後來,我累了,乾脆走到樓梯那裡坐著,痛哭流涕,在家做家庭主婦一個多月,我隱約知道汪輝對我的態度越來越冷淡,不斷地要求我這,要求我那,我感覺到自己的感情受到了前所未有的考驗,我也不斷地反省著,改變了一些自己覺得還不是很好的小習慣。

    很多次看到他跟別的女人勾肩搭背,我當時一直安慰自己,「他不會背叛,是工作的原因才這樣,一定不會讓我難過的,他愛我……」

    堆積著近半年的怨氣由今天晚上一簇而發。我也知道,一個女孩子在晚上回到很遠的地方不安全,如果沒有之前的事情,我會忍的,我會很大方地接待她。

    不知不覺中,我靠著樓梯的扶手上,睡著了。

    「這樣對她不好吧?」房間裡,小丫不忍心地問著現在坐在床邊的汪輝。

    「別管她。」汪輝倒在床上躺下,最近總是遭到客戶的刁難,心情差到了極點。

    「你會跟她分手嗎?」小丫複雜地看著汪輝,靠近他,手順勢往他的脖子裡挽著。

    「別吵。」汪輝轉而抱著小丫,嘴唇靠近,兩人滾在床上……

    我醒來的時候,眼睛很痛,不時有人以一種詫異的眼神看著我,我無所謂,回頭看到房間門打開,我馬上站起來衝進去:凌亂地床單刺痛了我的眼睛,一望到底的房間裡,沒有找到他們兩個的身影。

    我頹然地靠著門順勢坐下,心疼得厲害。

    後來,汪輝不斷地跟我解釋,不斷地向我承諾不會有下一次,不知道為什麼,我居然原諒了他。

    本來以為兩個人的感情可以經受住風雨的洗禮,誰知道,破滅的前奏無聲無息,撩動著受傷的心靈。

    我獨自一個人蜷縮在角落數眼前散落在地的照片,張張甜蜜,張張刺眼!

    幸福是什麼東西?轉瞬即逝,捉摸不透,已經悄悄離去,留下了空洞的承諾,承諾算什麼?沒有了結果只是空留在曾經的空氣裡不知去向。我冷笑地看著曾經的照片,是回憶也是燙手芋頭,伸手就是一抓,眼光迸射出鄙視的光束,鼻子傾瀉而出的是一股怒氣,「汪輝,你有種!」轉而聽到照片撕裂的聲音,一條,兩條……成條狀,抬頭扔向屋頂,灑落在臉上,順滑而下,是心疼還是麻木,已經不再有任何意義了,這半年來,我不止一次看到汪輝手裡挽著年輕的女人出入在各個酒吧和網吧裡,就算我怎麼樣質問,怎麼樣發脾氣也沒有辦法阻止,最初的忍耐到最後的發脾氣,我活得好辛苦……

    撕了好啊!撕了就沒有媒介觸碰心裡的傷痛,一沓相片記載著昨天是美好的回憶,如今什麼都不是。

    我冷然地撕扯著,不知道撕了多久,滿地的碎片劃傷了眼眸:汪輝,你為什麼要這樣對我,冷漠地對待我的感情是為了完成自己的私利,你真的很可惡。

    昨天晚上,他喝了酒,回來就給了上去迎接他回來的我一巴掌,又是一巴掌,盲目不知所措的我質問原因,他只是冷笑,「人家都說初戀是美好的,我們在一起這麼久,我卻覺得它是平淡無奇地生活,你斤斤計較的性格已經讓我反感,你那愛哭的樣子讓人倒胃口。何紛萍,你只不過是我用來試驗感情的工具,從現在開始,你不在是我生命中需要珍惜的人,我們分手吧。」

    「你只不過是我用來試驗感情的工具!」乾脆利索,多麼可笑的借口,用得冠冕堂皇還順溜,說分手就分手,感情在他眼中什麼都不是。

    呵呵,真是可笑,在他的心中,感情是拿來試驗的,我每天把支出的錢財算得很清楚是斤斤計較的秉性?如果我不把生活規劃好,靠著兩個人一無所有的時候,拿什麼去補救生活的缺口?理智讓我明白這個男人不是我的眷屬,可我忍不住淚流滿面,我執著的愛的終結不是纏綿的甜蜜,居然是試驗的瓜和果,多麼可笑,多麼荒唐! 換了是別人,是否會有這樣的想法?我已經沒有辦法去想了。反正我何紛萍活的很窩囊,第一次感情就這樣沒有結局地夭折了。

    這是我兩共同擁有的最後一張照片了:他在左邊,我在右邊,中間隔著十三個人,那麼遙遠那麼渺茫。我卻把它珍藏在我的相冊裡,因為它是畢業照,我們的開始。

    說真的,滿地狼籍我卻後悔了,後悔這些照片從此化為烏有,為什麼不把自己留下?偏偏要跟他同歸於盡。

    汪輝拿著包袱走了,沒有一絲一毫的遲疑。我挽留過,屢次被推倒在地,右手還撞在桌子邊角,忘了疼痛,在窗戶邊看著他決然的背影,我曾經試想過,他是不是有苦衷,製造一些假象讓我自動離開他,可是……我是不是太自作多情了。

    何紛萍,從此以後,你就一個人走了,那麼孤寂,那麼惆悵。

    弟弟的一條短信拉回我的回憶,看完後我又哭了,為什麼在我最落魄的時候,得到的不是關懷而是索取。

    三個月前,汪輝叫我辭去可以維持我自己生活的工作,原因非常乾脆:紛萍,過年我帶你回家結婚,你把手頭的工作辭了,回家再找過工作吧!我問過原因,他卻說:我愛你,我可以幫你弟弟交學費,你為什麼不可以做出點貢獻呢?我傻傻的信了,辭職那天,我還豪氣沖天地跟朋友說,我,何紛萍,就要結婚了……

    如今想來,一切都是謊言,謊言的背後,是不堪一擊的脆弱。回想起來,都是我傻,弟弟的生活費,他一塊錢都沒有給過,都是我這兩年來儲蓄的工資底,一個月前,他說朋友向他借錢,他要把錢留下來維持我們以後的生活,要我拿出三千元,我說,每天的生活費都是我出,我越來越沒錢了。他卻說用完我的錢再給我他的工資卡,我還有什麼不滿的。傻傻的我又給了!

    昨天晚上,他離開的時候,我跟他要回我僅剩的三千元,他甩開了我飄然離開。剩下沒錢的我承擔無盡的苦果。我一心一意對待的愛情啊!為什麼你傷得我遍體鱗傷;我嚮往的婚姻啊!為什麼你還沒有開始卻結束;我憧憬的生活啊!為什麼你給我致命的打擊?心中有太多怨恨,卻只能苦笑加悲痛欲絕的哭泣。

    在這個無情的夜晚,心中充滿淒涼,眼淚不會表達,無限的惆悵。我想要大聲哭泣,卻不會成功,我想要吶喊,卻發不出聲音,世界的聲音遠離我的世界。

    這時候,我是瘋了,衝進廚房,拿起菜刀……在往手腕下放的時候,我遲疑了,何紛萍,你這是幹什麼?為了一個不愛你的男人去死,值得嗎?你想讓他愧疚,可能嗎?等你歸天了,他會站著城市最高的樓頂向天空高歌,看吧!我汪輝的魅力就是無敵,沒有了我,她何紛萍就活不下去!

    最悲劇的是,第二天,某某新聞又報一條新聞:失戀女人以死祭奠愛情,然後無數人評論,我在天堂看著苦笑。

    我扔下菜刀,跑出客廳,趴在那裡哭泣,我真的太脆弱了,脆弱到沒有辦法從失戀中走出來。

    不,我不會垮的。我要堅強!汪輝,你等著,你等著跪下來求我,求我原諒你的過錯,然後我把你一腳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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