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聖桀開著車,一直開到草原上才停下。織星推開車門,走下來。
四周都是一目瞭然的平原,只有中間被拉起了大帳篷,外面有很多工作人員在監管,守衛得很是嚴密。
不由自主的走過去,織星的腳步倏爾一滯,心頭一陣顫動,這感覺來得有些莫名其妙。
就好像,被某個人某種感覺在召喚一樣。
很詭異,卻也很平和。
她扭頭問道,「桀,帶我來這裡幹嘛?」
炎聖不答,而是拉著她的手,逕直走進去,見是他,工作人員立即恭敬的退到旁邊讓開。織星狐疑的擰起,跟著他走進大帳篷內。
裡面有一個地下通道的入口樓梯,樓梯一直筆直的向下延伸。
織星突然想起來,「這是……那座地下宮殿的出口?」
炎聖桀輕笑著點頭,「要下去嗎?」
想起之前生離死別的畫面,織星瞇起明亮的眸,猶豫著,還是點頭。她想知道,桀到底準備做什麼。
兩人順著樓梯走下去,底下光線很暗,隱約能看到一扇巨大的石門,頂部兩盞昏黃的小燈,散發出虛弱的光芒。
炎聖桀一直拉著她的手,朝那扇門走過去。
走近才發現,這扇門上面雕刻著很完整的一副圖案。織星記得,這是他們在地下宮殿裡最底層的大廳內見過的壁畫,全部都濃縮到這扇門上了,將女巫與國王之間的愛恨情仇,很完整的重現了。
門上找不到門栓、把手、或者是鑰匙孔之類的,又十分厚重,根本沒辦法推動。想要打開它,無從下手。
織星緩緩回眸,疑惑的望著身後似笑非笑的男人。
不忍她沒頭緒的摸索下去,炎聖桀上前,一指畫中的那一點月亮,「這裡就是鑰匙。」
織星湊過去,仔細的盯著,「鑰匙?」她伸手摸了摸,那比指甲蓋大不了多少的月亮上,只有些細小的紋痕,除此之外,根本就沒摸到鑰匙孔!
突然,她的目光落在手上無名指的印章戒指,看看它,再看看門上的月亮,戒身上那些紋路,竟跟這上面的有些吻合!她嘗試著將戒指取下來,然後表面對準月亮,插了進去。
起初並沒有反應,她左右轉動戒指,就聽「轟轟」,機關觸動,石門發出一陣轟降聲,緩緩的抬起。
織星目瞪口呆的看著這一慕,眼睛都不眨一下,炎聖桀勾起一側唇角,「進去吧。」
織星怔怔地跟在他身後,走進以後才發現,早前塌陷的那處宮殿,已經被清理出了一大半,而且被重新裝飾過了。
燈「啪」地被開,頓時,照亮了整座大廳,美輪美奐,金碧輝煌,就像座真正的地下皇宮。裡面擺滿了很多她見都沒有見過的工藝品、壁畫,還有放在展櫃中的珍貴展品,閃爍著各種耀眼的耀眼,整個就是一個縮小版的大英博物館!
織星徹底糊塗了,「桀,這是怎麼回事?」
炎聖桀站在她對面,垂眸一笑,「政府把這裡清理出來,想要還原地下宮殿的原貌,做為景點開發。然後,就被我買下了。」
織星吃了一驚,「什麼時候的事?我怎麼不知道?」
炎聖桀漫不經心的在四周踱了幾步,「回阿曼之前。」
織星恍然,盯著他,「你買下這裡,然後就把鑰匙做成印蓋戒指,給了我?」
他點頭,「這時的古董,隨便拿出一件,都夠你和兒子衣食無憂的過一輩子了。」
「你……刻意為我們準備的?」
「我不知道自己會不會回來,」炎聖桀的長指隨意的穿過發間,頰邊的笑,淡淡的,像在說著無關痛癢的話。可只有織星才能感覺得到,他當時是怎樣一種心境。
無論即將面對的情況有多糟,這個男人,永遠都會將她們擺在第一位。
一陣感動,她走過去,摟住了他的腰,「我們什麼都不要,只要你,像現在這樣一家三口能在一起,對我來說就是最大的幸福了。」
炎聖桀一笑,撫著她短髮,「既你都這麼說了,那我就把這些東西都捐出去好了,權當是為兒子積福了。」
「不行!」織星想都沒想就出聲反對,「我和兒子雖然只要你就夠了,可也得吃飯啊!你看,你的生意沒了,房子也沒了,我們總不能喝西北風吧!」
她甜甜微笑,小心翼翼的拿起隨意堆在角落裡的瓶子,愛不釋手的把玩著,「這麼值錢的東西,還是小心保管好了。」
炎聖桀邪氣的揚揚眉,一捏她的臉蛋,「就喜歡你這財迷的樣。」
織星忙問,「桀,這裡的東西到底會值多少錢啊?」
他聳聳肩,「不知道,我從沒估算過。不過,你手裡剛才拿的那只花瓶,應該有一千萬美金吧!」
織星倒吸一口氣,一隻花瓶就值一千萬美金,這裡少說也有二幾十隻這樣的花瓶,就那麼隨意的擺著!她趕緊低頭掰著手指算,二十個一千萬就是……
二億!
美金!!
織星不敢相信的瞪大眼睛,「桀,你到底有多少身家啊?」
雖說她一直都知道炎聖桀混黑道,同時也在經常不少生意,再後來又成了什麼王子,有點錢是肯定啦!可是,除此之外,還能自己收藏一個小型的大英博物館,那意味著什麼?
炎聖桀一摸光滑的下巴,仔細的想了想,「有多少身家啊……」
慢慢的,他掀唇一笑,倏爾過去攔腰抱起她,眸底漾出一抹濃得化不開的深情,「我全部的身家,就在這兒了。」
望著他,織星笑顏遂開,勾住他的脖子,主動吻上了他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