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兒闔了闔眸子,目光越過她直視炎聖桀,「zack,這就是你的答案嗎?」
炎聖桀走過來,邪肆的眸光少見的認真,深深凝視著她,「姬兒,需要有人背負罪惡的話,我來好了。不過,我絕不會做任何傷害我女人和兒子的事!」他說得決絕,絲毫沒有迴旋餘地。
姬兒的心已被活生生的撕裂成了碎片,化成粉塵,跌至塵埃。
她笑了,重新抬起的眸子,癡癡的鎖住他。
炎聖桀望著她,緩緩的,伸手攬住織星的肩頭。儘管,他也知道,這麼做,的確很殘忍。
姬兒漾著水霧的雙眸,慢慢下沉,不發一語,抬起沉重的腳步,一步步朝門外走去,直至消失在兩人的視線內。
「克伊,」炎聖桀回過頭,「送她回去。」
「是,殿下。」克伊趕緊跟上去
客廳內十分安靜,良久,織星才歎息一聲,「其實,這不是她的錯。」
頭頂一隻大手不客氣的揉了揉,「我的債,我來還,不關你事,不許想太多。」
織星轉過身,澈亮的眸子瞅著他,突然一笑,「嗯。」
凡事要是需要女人為自己操心,那就不是桀爺了!
「肚子餓沒?」他漫不經心的問。
織星猛點頭,故意調笑道,「當然,現在吃下一頭牛都不成問題!」
炎聖桀捏了下她的臉頰,「過來吃東西。」
走進餐廳,晚餐早就準備好了,地道的中餐,全部都是織星平時愛吃的,看著一桌子美食,肚子直到這會才後知後覺的「咕嚕」個不停。
炎聖桀勾唇一笑,牽著她的手,「過來。」
織星坐下後,迫不急待的抓起筷子,「嗯嗯嗯,不錯不錯,好吃!」她讚不絕口,看到對面的炎聖桀只是似笑非笑的看著她,她眨巴下眼睛,看著自己被堆起的盤子,不好意思的說,「你怎麼不吃?」
炎聖桀沒說話,而是一手支著下巴,眉梢輕揚,「監督你。」
織星夾起一塊紅燒肉塞進嘴巴裡,含糊著問,「為什麼?」
「你太瘦了,要把你養胖才行。」
「不要,我覺得我這樣挺好的。」
他懶洋洋的把面前的雞湯推過去,「我喜歡有手感的女人。」
織星抬眸瞟瞟他,一臉鄙夷。
喝著雞湯,她倏爾開口,「桀爺,那個女人真的很可憐。」
炎聖桀眸光一閃,淡淡的問,「然後?」
「對一個等了你12年的女人而言,她提出那樣的要求……並不過分。」織星說出這句話時,有幾分艱難。
「所以?」炎聖桀調整了坐姿,雙手擱在桌上,不緊不慢的敲打著桌面,眸光卻犀利異常。
織星咬了咬唇,「只要是你決定的事,我不會阻攔!」
天知道她說出這句話的時候,下了多大的決心!
炎聖桀挑起眉,盯視著她,唇畔倏地揚起淺笑,一如桃花,妖艷至極。織星看在眼裡,心裡突然「咯登」一下,雙眼不禁瞪大。
該死,又來了!
就是這種笑,每次看到,都會讓她寒到骨子裡。
「那麼,你的意見呢?」他沙啞著聲音,彰顯慵懶。
織星一擰眉,大聲說,「不要,不想,不願意,不喜歡!!」她微垂下頭,口吻沉了些,「我才沒有傻到喜歡跟別的女人分享你。但是……」
突然,他起身,伸手按住她的唇,制止住她下面的話。盯緊她的邪眸,溢出一片流光溢彩,「聽著,沒有但是!」
織星垂著頭,嘴角的笑,慢慢展開。
*……*
姬兒踉蹌著推開臥室的門,跌跌撞撞的走進去,身子無力的倒在床上,睜著空洞的眼睛,視線陷入一片黑暗中。
就要失去他了嗎?
再也,無法挽回了嗎?
她緊緊閉上雙眼,兩手攥得緊緊的,整個身子被巨大的恐懼籠罩著,顫抖得樣子,孱弱不堪。
她猛地坐起來,走下床,來到旁邊的櫃子前,拉開抽屜,取出裡面一個包東西,抖著手,一層層打開。盯著紙包裡的白色藥片,僵直的目光,反而鎮定下來,慢慢的,被一片陰霾籠罩著。
這本來是她準備留給自己的,萬一,她撐不下去了,萬一,他真的死了,她會用它來結束自己的生命。這種藥,無色無味,令人難又覺察,中毒後也不過就是幾分鐘而已,就會徹底告別這個殘酷的世界……
捏起藥丸,像在欣賞一件華美的藝術品,她笑了。
現在,她要用它,掃清她和Z之間,唯一的障礙……
第二天一早,織星就被人從被子裡拖了出來,她不耐的揮揮手,「好睡,讓我再睡一會。」
炎聖桀很不客氣的直接抱起她,走進浴室,順手將她身上的睡衣扒乾淨,然後直接放進適溫的水中。
「啊!」織星嚇了一跳,「炎聖桀,我要告你蓄意謀殺!」
「駁回。」他抬起手腕看了下表,「給你十分鐘收拾好自己。」
織星沒好氣的瞪他,「幹嘛?」
「去機場。」
他沒再多說,臉色少有的嚴肅,推門離開了。
織星撇撇嘴,打著哈欠,磨磨蹭蹭的洗著,「真是的,一大清早去什麼機場啊?」
不大一會,門突然被推開。
「啊!」織星嚇了一跳,雙手本能的環胸。
炎聖桀著一身黑色西裝,帥氣有餘,冷酷逼人,見她還泡在水裡,眉頭蹙了下,「再不出來,我會親自進來幫你洗的!」說完,「砰」關上門。
織星愣愣的坐在浴缸裡,總覺得今天的他說不出的奇怪。
好不容易洗好,她剛裹上浴巾,門又倏地被推開。
織星怔愣住,盯著站在門口的男人。
炎聖桀這會竟又換了身休閒舒適的亞麻西裝,露出胸前大片春光,妖冶得讓人捨不得移開目光。
「貓,再給你兩分鐘!再不出來,我斷了你的貓糧!」說完,門又「砰」地關上。
織星疑惑的瞇緊眸子,今天的桀爺真的很反常,怎麼看都像是要……相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