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夜,織星又被炎聖桀折騰了幾次,直到非要按照他的要求,擺出他滿意的姿勢才算作罷,織星丟臉的直想找塊豆腐撞死算了。在床上,炎聖桀體力驚人,越是看到織星求饒,他就越是性致高昂。
事實證明,這男人與禽獸是近親。
直到天色大亮,織星才懶洋洋的爬起來。炎聖桀早就離開了,旁邊公然睡著小黑。她眼一瞇,直接一腳把小黑踢了下去。
小黑不滿的「瞄嗚」一聲,打了個哈欠,又睡到沙發上去了。
走下樓才發現,追魂和暗神也都不在,只有艾麗在客廳裡,邊看報紙,邊喝咖啡。
織星懶得理她,走進廚房,「劉嫂,小愛呢?」
「哦,早上,玄少爺過來把她叫走了。看你還睡著呢,她就沒跟你說。」
「小玄子?」織星狐疑的眨眨眸子,拿起一個蘋果,漫不經心的咬著。最近,慕玄跟小愛好像走得很近,也不知道,這小子想幹嘛?不過,她信得過他,小愛跟他在一起,她也很放心。
探頭朝客廳裡瞥一眼,織星撇撇嘴,「怎麼就非要跟她呆在一間屋子裡!」
就在這時,門鈴響起。
劉嫂打開門,笑了笑,「慕昕小姐來了。」
「嗯,織星呢?」慕昕一身白色洋裝,襯得膚色很亮。
「我在這兒,」織星迎出來,笑瞇瞇的說,「這麼早,找我什麼事?」
慕昕看看艾麗,拉著織星就往樓上走,「上去說吧。」
來到織星的房間,慕昕一眼就看到了炎聖桀的襯衫,她忙調開視線,裝作沒看到,定了定神,才對織星說,「桀這兩天有沒有跟你說什麼?」
織星搖頭,正色問道,「到底怎麼了?」
「那件事好像真的惹怒了桀,他不計後果的動用大筆資金,看樣子,是想將冷亦然趕出美國!」
織星聽著,眉頭漸擰,「冷亦然那邊呢?有什麼動靜?」
「就是沒有才讓人擔心。」慕昕坐在沙發上,不想卻驚動了小黑,小黑懶懶的瞪她一眼,跳下去,又找其它安靜的地方繼續睡去了。
「身為真正俄羅斯黑手黨的教父,你覺得,他會坐以待斃嗎?從我掌握的情報來看,冷亦然最近正在秘密準備著什麼。他那個人,城府極深,又藏得住,我怕,桀這麼不顧一切,會正中他下懷。」
織星低頭沉吟著,最後無奈笑笑,「恐怕,我們什麼也做不了。」
慕昕蹙了蹙眉,「你勸他的話,他會聽的。」
織星靜靜的說,「讓女人為他操心,他就不是炎聖桀了。」想起炎聖桀經常掛在嘴邊的一句話,「你負責好吃懶做就好。」一抹淺淺的笑,溢出唇瓣。
凝望著她,慕昕倏爾覺得,自己這麼多年來與他相處,還沒有眼前這個女人瞭解入深。
能夠輸給織星,她心服口服。
受織星感染,她不覺也放下懸著的心,失笑道,「桀真是把你養得很好。」
織星白了她一眼,「是我自己上進好吧!」
慕昕放鬆下來,人也變得輕鬆放多,「對了,艾麗是怎麼回事?」
提她,織星就冒火,將昨天的事告訴慕昕,氣道,「那丫頭就是看小愛不順眼,我看,不止是小愛,她對任何一個跟暗神有接觸的女人,都有敵意。」
慕昕垂下清眸,「這個艾麗,我倒是聽說了她的一些事。」
「哦?什麼事,說來聽聽。」
「說起來,她也蠻不幸的,母親因為生她難產過世。她從小就有先天性心臟病,身體很差,好像沒辦法生育,後來,又被自己的親哥哥給……哦對了,鬼門的老大阿瑞斯曾經有過一個兒子,叫傑夫,是個十足的混蛋。艾麗之前一直喜歡的人是費司爵,但是,在那之後好像發生了很多事,她受了刺激,喪失了那一段時間的記憶,以至於,現在的她只依賴暗神,把他當作唯一的精神支柱。」
聽著,織星的眉頭就沒舒展過。這麼說來,艾麗還的確是個令人同情的孩子,這麼多的不幸發生在她的身上,變得任性,也情有可緣……
「哎,反正,只要她不去招惹小愛,我就當她不存在。」
「小愛呢?」
「跟你的寶貝弟弟出去了。」
慕昕無奈的搖了搖頭,「他乾脆直接搬過來住算了。」
織星一笑,戲謔的眨眨眼睛,「呵呵,成啊,只要你放心,我就收了他。」
「我放心有什麼用?你得問問看,桀會不會同意。」第一次,慕昕大方的跟她開起了玩笑,聽上去,雖然有些不自然,但她真誠的微笑,卻讓織星心頭一暖,過去,輕輕擁住她,「慕昕,我突然發現,我有點喜歡你了。」
慕昕清眸滿滿都是笑意,雖然桀離開了她,不過,多了織星這個朋友,似乎,也不賴。
送走慕昕,織星剛回過身走進客廳,就看到艾麗好像很痛苦的趴在沙發上,手捂著胸口,臉色煞白。想起慕昕剛才說過的話,織星一驚,趕緊跑過去,「艾麗,你怎麼了?哪裡不舒服嗎?」
「我……」艾麗額頭滲出冷汗,吃力的搖頭。
「你堅持一會,我打電話叫救護車!」織星剛要走,卻被她一把拉住,「叫暗神,叫暗神回來就好!」
「這怎麼行?你必須要去醫院……」
「不,叫暗神,他知道該怎麼做!求你了……」艾麗的目光,令織星不忍拒絕,她一咬牙,馬上打電話給暗神。
接到電話後,暗神和追魂火速趕了回來,正巧,小愛和慕玄也踏進了家門。連招呼都沒來得及打,看到了艾麗痛苦的模樣,暗神神情一凜,大步過去,「艾麗!」
「暗神!」艾麗撲到他懷裡,緊緊摟住他,哽咽著,「我好怕看不到你了……」
暗神趕緊熟練的做一些基本檢查,確定她沒有問題後,才舒了一口氣。艾麗一直摟住他的胳膊不肯撒手,間隙,挑釁的目光,直逼小愛。
這一切,小愛都看在眼中,卻是神情不變,眸子依舊波瀾不驚。好像,冷血慣了,這個女人死活,根本就不關她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