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她那樣子,慕玄很不給面子的爆笑出聲,「織星,你這是回爐改造了嗎?」
織星沒好氣的捶他一下,「g-u-n!」
旁邊,慕昕一眼就看到她脖子上掛著的那顆怪石,她立即別開目光,密睫如扇,悠然垂下,心中的那根弦,在每一次撞見陶織星,都會自動拉緊,提醒她,警告她,這個女人,絕對是她和桀的絆腳石!
炎聖桀勾勾唇,一絲輕笑溢出,慵懶得像尊佛,躺在那就能洞悉世間百態。
別說是慕昕,就連慕玄和阿弦都覺察出來了,自從兩人死裡逃生後,他們之間的磁場似乎發生了改變,看上去,總有點小曖昧。
慕玄不忍姐姐在這裡傷心,趕緊拉著她說,「姐,咱們先回去吧,別影響表哥休息了。」
慕昕抬眸看一眼炎聖桀,勉強微笑,「桀,我們先走了,你好好休息吧,我明天再來看你。」
「嗯。」炎聖桀點頭,甚至都沒有開口挽留。
慕昕眸光一沉,轉身跟著弟弟離開,在經過織星身邊時,目光凜冽的掠過她。
阿弦在炎聖桀耳邊匯報著什麼,依稀能聽到「黑手黨」「彌尊」等字樣。
織星雖好奇,但不是包打聽,尤其是黑道上的事,不該她知道的,她多一個字也不會問。見兩人談正事,痛快的閃人。
剛走出病房,就被守在外面的人攔了住。
「這個東西,是桀送給你的?」
慕昕瞅著她脖子上的東西,淡淡的問。
「你喜歡?那給你好了。」織星不在乎的伸手就要摘下來,慕昕清眸一瞇,「他為什麼要送你?你知道,這代表什麼嗎?」
織星深吸一口氣,轉過身,「慕昕,你聽好了,不管初衷是什麼,經歷這麼多事,我不想再摻和進你們兩人的世界裡。要是喜歡,你們儘管愛得死去活來!不喜歡,就一拍兩散,但是,千萬不要遷怒到別人身上!別像個潑婦似的,怨天尤人,有能耐,就使出渾身解數,讓他死心塌地的愛著你!」
慕昕神情冰冷的睨著她,還沒人敢對她這麼說話!
「那天的事,我不跟你計較,不是怕了你!因為,我自認,做不到像你這樣堅持愛一個人!衝著你這股執著勁,我給你喝彩!所以,別再做那麼多沒用的事!炎聖桀對我怎樣,你若是看著不順眼,找他去!管不住你的男人,是你沒本事,我要是你,就堂堂正正搶回自己的男人!才不會跑去質問別的女人,讓人笑掉大牙!」
說完,織星看也不看,擺弄著那塊石頭,悠哉的離開。
慕昕僵硬的杵在原地,從小到大,她都是高高在上,她的自尊,從不允許她受到這種侮辱!
可是,她的話卻像把刀子,一下下扎進她的心裡。
「姐,」慕玄慢慢從暗處走出來,看著她落寞又複雜的神情,無奈的搖了搖頭,「你不應該怪織星,她說得沒錯,這些事根本就與她無關。」
「慕玄,」
「嗯?」
「如果,換作你,你會愛上那個女人嗎?」
「呃,這個……」慕玄搔搔頭,不自在的笑笑,「應該……可能……也許……」
「好了,我知道了。」
慕昕緩緩轉過身。
「姐,」慕玄追上去,想要安慰,可是又不知道怎麼開口。
她突然停下,眸光堅定,「我不會輸給她的!」
「……」
*……*
推開門,看到病房裡的人睡得很熟。織星輕手輕腳的走過去,將鮮花放到花瓶裡,雖然她嘴巴不願承認,可要不是他,自己哪還有命坐在這兒。早就不知道去見了閻王爺幾次了!
坐在旁邊,目光不自覺的飄向炎聖桀。淡靜的睡顏,不加掩飾,精緻的五官,卻無時無刻不在吸引尖叫,即便睡著的時候,也俊美得一塌糊塗。害得她每次凝視,都忍不住想拿把小刀在那上面畫便便。
他的睫毛很長,很密,忽閃的時候,有種誘惑的魅力;鼻樑很挺,嘴唇飽滿,顏色紅潤,唇形完美得無可挑剔,尤其是在他似笑非笑微微勾起唇角時,會勾勒出一股妖孽的氣息……
就比如現在……
現在?!
織星瞪大眼睛,猛然間對上炎聖桀半闔著的眸。
「喜歡趁男人睡覺的時候偷窺?」
「我才沒有呢!」織星臉一紅,趕緊指著桌上花,「我是買了花過來拜祭你。」
「送花?」炎聖桀懶懶的挑眉,「做了什麼虧心事?」
「不要算了!」織星說著就要把花拿走,他臉一沉,「現在,它是我的了!」
「切,剛才還那麼拽!」
「過來,」
「幹嘛?」
「那塊石頭還在嗎?」
織星從脖子上取出來,晃了晃,「呶,在這兒呢!」
他滿意的點頭,兩手撐著想要坐起來,織星一看,馬上過去扶住他,「我來!」
她挨得他很近,飽滿的胸*部,不時在他眼前晃,他的目光瞬間變得異常灼熱。織星沒看到,只顧著幫他調整床位高度,然後又把枕頭塞到他背後,避開傷口的位置,等她處理好後,才笑笑回頭,「好了!」
倏地,笑容僵在唇畔,兩眼瞪大,不敢相信的瞪著被子中某處突起。
「你——你——你變態啊?!」
炎聖桀瞅了瞅,聳聳肩,口吻輕鬆到像在談論天氣狀況,「要是看見男人才勃*起,那才是變態。」
織星真不敢想像,他究竟有多大的心理承受力,才會到這時還能臉不紅氣不喘的替自己辯解!
她一臉厭惡的轉過頭,「都傷成這樣了還有『性』趣,真不知道是不是你對你的昕昕表妹慾求不滿!」
「我對她,從沒有過。」
一聽,她愣了下,回頭,「Excuseme,我有聽錯什麼嗎?」
他歪著頭,笑容若隱若現,可語氣,卻是從未有過的認真。
織星驚悚了。
沒錯,是認真!
炎聖桀在用認真的語氣對她說,他跟他的天使表妹清清白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