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跑了多久,織星才停了下來,高跟鞋早就跑掉了,她也不在乎,赤著腳走在馬路上,腦子裡全是剛才冷亦然獻花給那女人的畫面。
她懊惱的甩了甩頭,「該死,現在還在想他幹嘛?陶織星,你清醒點吧!!」
默默的走著,仍是沒法趕走腦海時的畫面。甚至,她在懷疑,今晚的一切,根本就不是巧合,而是他的早有預謀!興許……是報復?!
想到這兒,她倏地停住。
報復……這就是他的報復?
那麼,冷亦然,你還真是押對了寶!
就在這時,她的胳膊被人猛地拉住,直接拽住呆呆的她就走進旁邊一家俱樂部,「哎呀,你怎麼跑到這兒了?快進去吧,節目馬上就開始了!」
俱樂部外表看上去十分普遍,可內部裝修卻是出奇的奢華。路過的全是些身材高挑,性感漂亮的美女。
織星眨巴眨巴眼睛,知道自己被認錯了,可她也沒有出聲否認。四周的新鮮,吸引了她的注意,能令她暫時忘記剛才的事。
「快點快點,節目就要開始了!」
她被拉進貌似後台一樣的地方,面積極大,單獨立的化妝台就有幾十個。裡面大概有十幾個女人,顯然比外面那些還要漂亮,巧的是,竟跟她穿著款式相近,同一色系的禮服。這會全都在緊張的檢查髮型和臉上的妝。一位好像領班似的女人走過來,一看到織星,上下打量下,皺眉道,「她的妝是怎麼回事?」
旁邊馬上有化妝師上前,不由分說的把織星按下去,開始給她補妝,又將她盤起的長髮放下,巧手挽了幾下,立即變成時下最流行的晚宴髮型,襯在織星的小臉上,嬌俏不失嫵媚。
「好了!」領班拍拍手,吸引住大家的注意力,「都給我記清楚了!下面那些老闆全部都是有頭有臉的大人物,你們誰要是敢給我得罪了,後果自負!」
眾女子聽話的回道,「知道了。」
這場面,讓織星想到了古時妓院裡老鴇訓話的場面。
這時,外面響起一陣高亢的鼓點聲,領班看下時間,「好了,都排好隊,聽到號碼,一個個出去。」
女人們趕緊按位置站好,織星熱鬧看得差不多了,瞄眼四周,準備開溜。誰知,才剛轉身,就被領班攔住,「你要去哪?」問話的時候,狐疑的盯緊她,「你是哪一家送來的?我怎麼好像沒見過你?」
織星見躲不過了,趕緊陪著笑臉,「我不過是路過這裡,就被你們的人給拉進來了。」
「什麼?你……」
領班瞪著她,剛要發飆,有個瘦小的男人急急忙忙跑過來,「花姐,『四季豪門』送來的那小妞還沒找到,可能是跑了!」
被叫花姐的領班陰冷的瞇起眼睛,敢從她眼皮子底下逃跑的,還沒一個能活著回來!
她朝那男人一呶嘴,男人會意,帶著手下離開。
花姐將目光重新拉回織星身上,上下瞅了瞅,倏爾滿意的笑了開,「原來是個誤會啊,我說這裡什麼時候多了個這麼極品的女人。」她直誇得織星不好意思,「呃,我看我還是先走吧,不妨礙你們忙正事了。」
「等一下。」花姐伸手攔住她,笑咪咪的說,「既然來了,也是你跟這裡有緣,正好,我們差一個姐妹,你就替她充數好了。」
織星聽得一頭霧水,「什麼意思?充數?充什麼數?」
「很簡單,」花姐拉著她,站在那排女人的身後,笑容滿面道,「呆會呢,我們要上台表演,可偏偏少一人,你就代替她的位置,站在這裡就可以了。」
「就這麼簡單?只要站在這裡?」
花姐點頭,「當然。難度大的,我也不放心交給你。只要你幫我一次,報酬什麼的,都好商量。」
織星想了想,本來也是她闖進人家這裡,明知是誤會也不開口解釋,幫個忙也無所謂。於是,她點了點頭。
「太好了!」花姐一拍巴掌,馬上說,「呆會你就看著前面的人,她做什麼你就做什麼,站在台上,什麼也不要說,明白嗎?」
「嗯。」
有人在前面喊道,「花姐,可以開始了。」
「好!」花姐馬上推開大門,女人們陸陸續續的走出去,邁上舞台。
舞台不大,正好夠她們站成弧形,織星站在最末端,被台上的強光束刺得睜不開眼。
音樂在持續著,女人們就這樣一動不動的站在台上,像在等待著什麼。織星雖然好奇,可既然答應人家,就要幫忙幫到底,也就跟著站在那,無聊的等著結束。
等她適應了這裡的光線才發現,台下連一個人都沒有,居然圍了一圈玻璃,玻璃上能映出她們每人的樣子,從她們不均勻的呼吸,劇烈起伏的胸膛能看得出,她們都很緊張。
她疑惑的皺了皺眉,不明白,沒有觀眾的舞台,還算哪門子的表演啊?
玻璃窗的另一邊,站著十幾個男人,全都手拿酒杯,對著那台上的女人們品頭論足。然後,不時會有人接過服務生遞來的紙筆,寫下什麼。
「桀爺來了!」
不知是誰說了這麼一句,十幾個男人頓時散了開,個個恭敬的站在兩邊,把視野最好的位置讓給進來的男人。
炎聖桀緩步走進,將身上的米色風衣脫下,立即有人接過來。
「桀爺,您終於到了。」
炎聖桀掃一眼他們,眉頭略一提起,不些不耐道,「怎麼選在這裡?」
馬上有人回道,「最近風聲很緊,我們都被人盯上了,沒辦法,這家俱樂部是唯一沒有風險的。」
炎聖桀端起一杯酒,坐在椅子上,玻璃外的女人們連看都沒看一眼,一揮手,「既然做戲,就要做足,那些女人,你們挑吧,記在我帳上。」
十幾人一聽,頓時樂得眉開眼笑,「多謝桀爺!多謝桀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