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他媽的……」織星憤怒的轉過身,愕然一怔,「炎聖桀?」
炎聖桀捏住她的手,力道有絲強悍,取出她手裡的槍,隨手丟給嵐。嵐趕緊收起來,小心的擦了擦額頭的冷汗。
目光掠過織星,窺不出喜怒,有幾分漫不經心,「你的手,一旦染上血,就永遠也別想洗乾淨。」
她的胸口劇烈起伏著,指著醫院裡面,憤恨道,「我老爸現在就躺在裡面,他可以不認我,我也很想不認他!可我該死的做不到!我沒別的要求,就想見他一面,看他是不是好好的!」
望著她,他的眸悄然斂下,沒有說話,而是牽住她的手,邁步就往裡走。織星怔愣了下,被動的由他牽著。
「噯,等等!那個女人不能——」門衛的話還沒說完,小霽一個眼色,嵐就上前攔住,笑了笑,「兄弟,你不想也躺在裡面的話,最好當沒事發生。」
對面的賓利車內,慕昕目光平靜的看著這一切,直到兩人牽手離去的身影消失在視線內……
她垂落清澈如泉的雙眸,「她,真的只是『替身』嗎?」
阿弦聽到她的話,無奈的抿了抿唇。桀爺的心思,沒人猜得透,即便是慕昕小姐,恐怕也有讀不懂他的時候,更何況是自己呢?
看到織星重新走進加護區,護士想攔,可不知為什麼,目光觸到她旁邊的男人時,竟被他一身迫人的氣勢給震懾了住。
病房裡只有陶偉誠躺在病床上,炎敏去了主治醫師那裡。他倚靠在牆,公然掏出香煙叼在嘴裡,懶懶道,「我在外面。」
織星推開門,視線複雜的看著陶偉誠,挪動腳步,慢慢走過去。
好像感覺到什麼,他微闔的雙眼,慢慢睜開,看見女兒,倏爾激動的想要起來,沙啞的叫著,「織、織星……」
織星站在那,抑制住想要靠近他的衝動,僵硬的問,「你還好嗎?」
陶偉誠的眼睛漸漸濕潤了,他顫抖著伸出手,「別生爸的氣,好不好?」
「能說話就是沒事了。」織星咬緊牙,別開臉,「我要走了。」
「等……等等!」陶偉誠突然呼吸急促,焦急的望著女兒,「織星……爸有話……有話想對你說……」
收住腳步,她深吸一口氣,背對著他,「除了我身體裡還流著你的血之外,我跟你,已經沒有任何關係了。」說完,她拉開門,低著頭就往外走。
過去,她沒奢望過什麼關愛,現在,同樣也不需要。
「織星……」陶偉誠徒然的垂下手,眼淚順著橫生皺紋的眼角淌下。
他錯的,何止是當年的那一步啊……
病房外,站著兩個同樣高大的俊美男人。
一左一右,氣勢凜然,不相伯仲。
門開啟的瞬間,冷亦然眸色微變,儘管如此迅速,但炎聖桀仍是看在了眼裡。他轉過頭,略冷的目光,掃過織星,在發現她第一時間的迴避時,他蹙了下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