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西辭的父親是他結拜的乾爹,當年他仕途坎坷,若不是顧西辭的爹花錢買通那些官員,他也不會一路平步青雲,當上今天一下之下,萬人之上的丞相位置。
只是,君為大,臣為小。
國庫虛空,皇上初初登基難免需要大筆錢銀用來開疆擴土。做為丞相,他深思熟慮後向皇上提出建議。
「煙花鎮的顧家世代經商,富可敵國,皇上不如從他身上下手。」
「可是朕貿然抄他的家,難免惹人非議。」皇上猶豫。
他溫雅一笑:「不一定非要抄家,煙國御醫這麼多,隨便開一付方子都能置那姓顧的於死地。他一死,自然由我當顧西辭的監護人。在這期間微臣慢慢掏空他的家底,將錢銀運外國庫。」
皇上面露喜色:「甚好,甚好!」
於是,便有了後來的事。
顧西辭的爹因染上瘟疫不幸身亡,死前寫下遺言讓君無言當顧西辭的監護人。君無言身為丞相自然沒時間管教,為堵住悠悠之口,才貼出那張告示。
「可憐的顧西辭,他還不知道他的家財正在每日以萬的消失吧。」一個清脆如黃鶯的女子聲音響起,另一個蘭舟正朝他駛近,上面站著一個明艷動人的女子。她正是君無言的妻子,素容。
君無言看到她後深褐色的眸瀰漫霧氣,溫柔的滴出水了般:「你有了身孕,怎還出來。」說罷,伸手欲將她接過來。
素容卻不過來,臉上是明艷的笑:「我若不出來,怎知道你整天一個人在想些什麼。」她是那種極聰明又極嫵媚的女子,聰明的男人自然喜歡能配上自己又讓別的男人羨慕的妻子。
君無言聞言收回了手,笑如煦陽般溫暖,眩得人睜不開眸子:「哦,那你說我在想些什麼。」
「除了國事,你還能想什麼?」知道他一心只有國事,忠於皇上。所以她幾乎不用猜便知道,然而,杏眼狡黠一眨,嬌笑道:「左右左右,左離不開右。與你同為丞相的硯家十三姑娘墜崖身亡難道你不難過?」
聽到硯十三這個名字的時候他眸中不動聲色蕩漾細紋,轉瞬平靜,笑得沒有表情:「十三不幸墜崖,確實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