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道身影就這麼追逐在菲拉的各條小巷間,直到隔了許久許久……
終於,實在跑不動的辛言惜停下了腳步,疲憊的身體酸得當場癱坐在地。
眼神怒瞪向身後走得像散步的亞瑾,言惜的小臉堆滿了怨憤。
不就是惡整了他一下而已,幹嘛追著她跑了那麼多條街?
本以為她只是小跑一段路就會放棄,亞瑾沒想到,言惜竟然固執的跑了好幾條小巷。
明明已經累得不行卻還硬拚著,這樣的她看得他皺眉。
「老婆,走不動了我幫你。」唇角微揚,走近的喬亞瑾一把抱起癱坐在地上的辛言惜轉身往兩人入住的旅館方向走去。
熱鬧的街上被個大男人這麼抱著,辛言惜氣得全身的暴力因子都在叫囂。
胡亂揮舞著小手使勁捶打著亞瑾結實的胸膛,言惜不斷嚷嚷著,「喬亞瑾,你放我下來!我不要你抱,我自己可以走啦!」
亞瑾完全把她的話當做耳邊風,甚至連正眼都沒瞧下反抗的她,街上的人也自動被當作空氣,只是安靜的抱著人往入住的旅館而去,任憑懷裡的她怎麼打鬧,都無動於衷。
十幾分鐘後,兩人回到了旅館,長腿幾步跨回入住的房間,房門被亞瑾一腳踹上。
一把將懷中的她扔在床上,他高高站在床頭,雙臂交疊,好整以暇的望著那張憤怒的小臉。
辛言惜瑟瑟後退了幾步,眸光錯亂的掃視著臥室各個角落沒發現攻擊的武器後,警備的望向他。
被他擄來愛琴海,她身上什麼自衛的東西都沒帶。
打架,她玩不過他……
在言惜的驚呼聲中,喬亞瑾傾身上前,拉開她的兩隻手臂,強迫她仰起頭,隨後狠狠的吻上了她的紅唇。
結婚開始就給他那麼多驚和喜,這女人實在有夠欠教訓!
言惜怔怔望著他的臉,腦袋一下子沒反映過來。
在她那麼惡搞之後,他不是應該打她嗎?
為什麼是用這樣的方式……
霸道的把她壓在身下,喬亞瑾的大手靈巧的滑向她的裙子後背隱藏的拉鏈,開始了他獨有的懲罰方式。
「把我推向別人?」湊近她耳邊,他低沉的嗓音帶了絲失望和怒氣,「老婆,以後再敢這麼作惡,我加倍奉還!」
以惡制惡!
「我哪有?」辛言惜雙手慌亂扯住裙子著急抗議。
她是推給別人了,但是和他口中的推怎麼聽都覺得意思不同。
他的意思明顯聽起來像她把他送給別的女人了,雖然她真心想把他送出去。
「抗議無效!」他勾唇,只要是推,在他眼底都是一個樣。
哪怕是推給一群男人。
「你這叫亂定罪……唔……」言惜不滿的想繼續抗議,嘴卻被他再度封住。
憤恨的瞪了他幾眼,辛言惜暗自決定,等回到國內,一定連本帶利把這筆賬給他討回來!
滿意看著安靜下來的她,喬亞瑾俊臉揚笑,加快了手上的動作。
室內,紊亂的喘息聲低低淺淺響起,一聲輕吟從言惜口中逸出,兩人的身體不知是第幾度結合。
這一次,等到言惜醒來,已經是好幾天後的事了。
◎ ◎ ◎
明艷的陽光下,辛言惜拖著疲憊不堪的身子跟隨前面的喬亞瑾沐浴著海風,漫不經心欣賞著沿岸的風景。
看著前面的背影,她臉上滿是諷刺,幾次想握緊拳頭揮過去,卻怎麼也提不上力。
都來聖托裡尼那麼多天了,每天被喬亞瑾不知厭倦的啃幾次,折騰得她體力耗盡,她的生活還真成了度蜜月的人了,該做的,不該做的都做了……
想到這裡,辛言惜小臉不自覺又紅了,怒瞪喬亞瑾的眼神恨不得把他卡擦掉。
彷彿感應到身後怨恨的目光,喬亞瑾悠悠轉過身望向身後的她,語帶戲謔,「老婆,如果你走不動了,我不介意幫你。」
「我介意!如果敢過來,我……我一定讓你骨頭散架!」本就怒氣騰騰的眼眸在聽到那話後火氣更大了,衝著他,她威脅的吼著。
喬亞瑾不屑的瞥眼現在看起來已經像骨頭快散架的她,唇角彎彎勾起一條弧度,「這得消耗你很多體力。」
「去死!」明顯聽出他的言外之意,辛言惜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頭,目光四處瞥了幾眼,當望見旁邊攤位的水果時,氣得當場抓起一個衝著喬亞瑾砸了過去。
攤主一看自己的水果遭殃,正想阻止,卻聽見辛言惜指著喬亞瑾用英語和他交代,「待會,那位先生會三倍賠償你!」
剛說完,言惜又抓起一個水果砸了過去。
空手的喬亞瑾搖頭歎氣一一接過扔過來的水果,對著辛言惜無力用中文感歎,「老婆,我忘了告訴你,出來散步我沒帶錢包也沒帶卡。」
辛言惜一聽那話,剛準備再扔出去的水果乖乖收了回來。
轉過頭,她對那攤主尷尬笑笑,「老闆,那位先生說他比較喜歡用自己來抵押水果錢。」
攤主聽得眼睛都直了,隨後把目光落在渾身散發貴族氣質的亞瑾身上。
「老婆,你這就不對了,雖然咱們沒錢,但也不能賣老公不是嗎?」不理會攤主的神色,喬亞瑾只是很淡然的看著辛言惜,口氣不慍不怒。
絲毫沒有怒氣的話卻聽得辛言惜不住打寒戰。
她有暴風雨來臨前的預感。
迅速將手中的水果放回水果攤,辛言惜一把把喬亞瑾拖到攤主面前,不敢去看他的表情,提高裙擺直接閃人也。
自稱老公,關鍵時刻不推出來攬罪對不起她!
喬亞瑾暗沉著臉看著真敢這麼對自己的她,慢條斯理從手腕摘下昂貴的手錶扔到攤主手裡。
在那人發亮的眸光中,亞瑾早已邁著修長的腿追趕那膽大包天真敢賣人的女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