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亞瑾勾唇,正準備再次壓住她,卻聽見言惜欣喜的聲音突然響起,「蒼沂,你來了!」
趁著喬亞瑾回過頭之餘,辛言惜利落的翻身下床,以百米衝刺的速度衝出了房。
而發現屋內根本沒人的喬亞瑾知道上當後,臉色越來越可怕。
不是因為被欺騙,而是,她在這時候想到的人居然是———莫蒼沂!
◎ ◎ ◎
南萼堂法國分部馬場,一道纖美的身影騎著馬馳騁在偌大的草地之間,瀟灑不輸男兒的英姿看得坐在休息場上的季津律和莫蒼沂同時露出讚賞的眼光。
身穿騎馬裝的辛言惜似乎還閒現在的馬速不夠,揚起的銀質皮鞭再一次揮在了馬身,馬兒吃痛後不得不加速起來。
「蒼沂,言惜今天受刺激了?騎那麼快幹嘛?」一旁休息的季津律在看到那不斷提升的速度後難得神色認真起來。
莫蒼沂棕色的眸子幽幽望著遠方的辛言惜,唇角微勾,「她大概把那馬當成某人在出氣吧。」
他注意過了,自從言惜騎上馬背後,少說也揮了不下十次鞭子,那力度活像在發洩。
「難道我又錯過了什麼好戲?」一聽莫蒼沂的口氣,季津律敏感嗅出了新聞的味道,俊臉也揚起一抹笑。
正在這時,一道頎長的身影冷冷向著馬場走來,那渾身散發的寒氣叫人不寒而慄。
當發現走過來的人影時,季津律臉上的笑更深了。
環亞幕後操控者第二次駕臨南萼堂,看來,又有好戲看了!
順著他的目光,蒼沂回過頭,當望見來人是喬亞瑾時,臉頓時一僵,聲音冷然,「環亞集團的總裁貌似還挺閒的,有事沒事老愛往咱們這兒跑。」
懶得看兩個男子,喬亞瑾來到馬棚,順手牽了匹馬,瀟灑一跨,隨即往遠處馬背上的人奔去。
聽到離自己越來越近的馬蹄聲,辛言惜回過頭,瞥見那抹熟悉的面容時,胸口的火氣沒來由的加大,手上的銀質鞭再次一揚,馬瘋狂的跑了起來。
「辛言惜,你給我停下!」感覺到她超常的馬速,喬亞瑾臉色一沉,扯著嗓子對她吼著。
前面的馬沒因他的話而停下來,辛言惜將身子俯在馬背上,由馬帶著疾馳著。
經過了昨晚的事,連靠近他,她都覺得危險。
喬亞瑾深吐了口氣,也將馬速提高,兩匹駿馬就這麼追逐在廣闊的天地間。
感覺到身後人沒有作停的打算,因昨晚的事而氣憤的辛言惜拿出防衛的匕首,以極準的手法對著後面的馬飛擲了過去。
匕首精準射中馬腿,受了刺激的馬發出一聲嘶吼,瘋狂的奔跑起來。
覺察到不妙的喬亞瑾握緊韁繩,不敢相信她居然那麼惡毒的捉弄自己,臉色越來越可怕。
滿意看著他的掙扎,言惜停下馬,悠哉晃著兩條纖細的美腿,欣賞著喬亞瑾和馬抗著的樣子。
受傷的馬不斷的搖晃著,試圖將馬背上的人甩出去,而感覺有點控制不住的亞瑾深吸了口氣,在言惜看戲的目光中,一個騰空,人直接跳下馬背,而失控的馬則狂飆起來。
遠處的季津律和莫蒼沂在言惜扔出匕首那一刻則騎馬奔了過來,不為別的,只為待會善後。
他們知道,惹怒這位傳說中暗神的後果。
而某女卻絲毫沒有這意識。
看見喬亞瑾這麼輕易就過了這關,辛言惜小臉滿是失望,無奈的歎口氣,正準備騎馬離開,手卻被一隻長臂給拉住。
「給我下來!」抓住她手臂的喬亞瑾眼眸中迸出一股陰戾,沒等辛言惜做出反應,他的手一拖,馬背上的身子直接墜落了下來。
「啊!」辛言惜一聲驚呼,本以為自己快要和草地親吻了,卻沒料到他的手臂適時接住了自己。
「如果敢再扔下去,我一定讓你好看!」想到曾被他接住了又扔下去,沒發覺自己已經引爆獅子怒氣的言惜躺在他懷中霸道的命令著。
「你很想我摔下馬?」抱著她的手沒有丟下她,而是加重了手上的力度。
「你身手那麼了得的人,對付一匹瘋馬算什麼?」辛言惜的意思很明白,她相信他的能力,也會自己的使壞找了個借口。
喬亞瑾的眼眸在聽到她那話後危險的瞇起,而身後傳來的馬蹄聲則讓他的臉色更冷了。
她的騎士們來了!
「喬亞瑾,你放開言惜,如果她出了什麼事,我南萼堂一定讓你雙倍奉還!」感覺到他神色不對,騎在馬背上的莫蒼沂冷聲命令著。
不過,喬亞瑾從不是受人威脅的人。
季津律也有點慌了,沒了平日看戲的心情,此刻亞瑾臉上的表情看得他為言惜堪憂。
不理會在場的另外兩人,亞瑾抱著人大步往馬場外走去。
「喬亞瑾,你放我下來!」後知後覺意識到他的火氣,辛言惜在他懷中胡亂的掙扎著。
身後的莫蒼沂幾步跟上兩人,不由分說,握緊的拳頭就朝著亞瑾攻了過去。
抱著言惜的他靈巧避開,沒有理莫蒼沂,而是冷聲對著懷中的言惜開口,「不用等一個月,現在,我跟你談條件!」
一句話,聽得在場所有人動作瞬間定格。
不知道他會開出怎樣的條件,莫蒼沂和季津律臉上同時露出了擔憂之色,而辛言惜在聽到那話後,渾身頓時來了勁兒,也不再掙扎,一副乖巧模樣的任由他抱著自己。
沒車,沒馬,還有人抱著自己走,暫時當免費勞動力吧。
「言惜……」一百八十度的大轉變讓莫蒼沂皺眉,那麼乖巧的她看得他很礙眼。
「我沒事,你們先回去吧,我跟他慢慢談!」提到綺麗兒,辛言惜態度明顯好了太多,甚至抬起頭對著自己上方那張臉露出了燦爛的笑容。
靜靜看著她的轉變,喬亞瑾冷嗤。
不想閒雜人等影響自己的心情,抱著她,他直接往車庫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