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到喬亞瑾的火氣,怕把他刺激過度後更沒人性,辛言惜乖乖選擇不再繼續追問,清澈的大眼無辜望著他,她的聲音滿是委屈,「我餓了。」
「先餵飽我再說。」收起戾氣的她讓他心底沒來由的變軟,低垂下頭,他的吻再次落下。
言惜的心跳在那話後劇烈加速,眉頭也越皺越緊。
她不懂,他明明可以坐擁那麼多女人在懷的,為什麼就那麼喜歡啃她呢?
「我想……」沒成功阻止他,無奈的言惜正想繼續說什麼,亞瑾的聲音隨即打斷了她的。
「再說話我保證你明天也別想出去!」他抬起頭,忽而勾唇一笑,邪魅而讓人沉醉。
但是,絕不包括辛言惜。
怔怔望著他的臉,言惜伸出手想掐他一記,卻聽見門外一陣細微的腳步聲響起,最後,在兩人的房間停了下來。
有人來了!
內心糾結了半天的辛言惜在聽到那聲音後突的笑了開來。
來得如此湊巧,讓她看到了冉冉上升的希望。
果然,突然響起的敲門聲證實了她的想法。
「您好,客房服務!」門外,一低沉的男音幽幽響起。
熟悉的聲音聽得言惜臉上的笑容更燦爛了,但是,她怎麼都沒猜到會是他。
他才剛回國而已,而現在又返回法國了……
「Shit!」喬亞瑾低聲咒罵了一句,火大的隔著門板對著門外吼著,「滾開,我們沒有叫客房服務!」
「我叫了!」趁機推開身上的他,言惜欣喜的跑去開了門。
門外站著的是一身服務員打扮的莫蒼沂。
蒼沂低垂著頭,暗自給言惜使了個眼色,將手中裝著紅酒和點心的托盤遞到她手上後隨即離去。
辛言惜端著托盤靜靜走向亞瑾,邊走,腦袋邊飛快的運轉著。
蒼沂顯然是得知她來法國後不放心也跟來的,但沒有救走她,而只是交給她一份餐而已。
沉思的目光落在食物上,一個設想從言惜腦中閃過———酒或者點心被動了手腳。
琢磨出了莫蒼沂的意思,辛言惜臉上揚起笑容,倒了杯酒重新來到亞瑾身邊。
不動聲色的看著她的一舉一動,喬亞瑾微微勾唇,聲音帶著玩味,「我沒說要吃東西。」
辛言惜神色微變,強裝鎮定望向他,「我都已經叫了,你就嘗點吧。」
他的謹慎看得她手癢腳癢的想扁人。
「不錯,學會盡責了。」他輕諷。
不用他下命令就知道主動做事,只讓他感覺出了不正常。
「呵呵……」言惜淡淡一笑,想到酒可能有問題,急忙慇勤的拿過酒杯,送到了他手上。
「你什麼時候叫的客房服務?」喬亞瑾沒立即喝下,而是淡然問著她。
辛言惜心底暗自叫苦,但臉上卻綻開了那抹辛氏標準的笑,「下機就餓了,到前台辦理手續時順便替兩間房都叫了。」
亞瑾沒有再說什麼,也沒有喝下,只是靜靜望著那酒杯,似乎在思考什麼。
怕他看出端倪,辛言惜的心在他的沉默中越來越緊張,但是,讓她欣慰的是亞瑾只是沉默了幾分鐘,隨後接過酒杯一飲而盡。
將空酒杯放在了一旁,坐在床上的亞瑾一把拉過怔怔立在一端的她安置在懷裡,含著酒味的唇再次覆上了她的。
大手靈巧的穿過衣襟遊走在她光滑的背部,辛言惜努力捶打著他的肩頭想阻止兩人現在的行為,但亞瑾卻無動於衷。
他沒有作停的打算。
無奈的言惜暗暗活動了下雙腿,正準備一腳踢下去,壓在身上的他卻突然抬起頭,目光怔然。
「怎麼了?」知道可能是藥性發作,她不忘裝無辜的疑惑發問。
果然,還沒來得及回答她,下一秒,亞瑾的頭重重倒在了她身側。
辛言惜滿意一笑,將喬亞瑾沉重的身體推向了一邊,迅速爬起,翻出手機撥通了莫蒼沂的電話,「蒼沂,五分鐘,剛才那間房見。」
「大少爺,你說我該怎麼處置你好呢?」渾身濕噠噠的她雙手交疊立在床頭,優哉游哉俯下身湊近昏沉的亞瑾仔細打量著。
他們之間那麼多過節,貌似算賬都要很久才能算完了呢。
「千刀萬剮!」一道含笑的聲音幽幽響起在屋內,季津律的身影不知何時已出現在了房內。
「津律,你怎麼也來了?」辛言惜不可思議的望著他,美眸驚得睜大。
他們居然都跟著她來法國了……
「當然是不放心你才來的。」季津律望著一身凌亂的她,笑得意味深長。
得知她隨同喬亞瑾來法國的消息後,他是刻不容辭的讓人開著專機跟來,只怕湊過了某場戲,不過,現在的情形,確實沒叫他失望。
「不是來看熱鬧的?」辛言惜整理了下著裝,鄙夷的望向他。
「天地可鑒,我是來幫忙的。」季津律瞥眼躺在床上的喬亞瑾,撒謊撒得順溜。
「言惜,你準備怎麼處置這傢伙?」看著凌亂的言惜,跟隨進入的莫蒼沂心情非一般的糟糕。
靜靜望著那張昏迷的俊臉,想到剛險些被他吃干抹淨,言惜知道,再留在他身邊是不行的了。
恐怕,到時候,她還沒拿到綺麗兒,自己就被他啃得骨頭都不剩了。
既然到處都搜不到綺麗兒,她只能改用其他戰術了。
「幫我把他帶回法國分部。」望著昏迷的亞瑾,辛言惜臉上揚起抹淡淡的笑意。
「我來幫你!」一聽回分部,季津律非常慇勤的主動提出幫忙。
魔女要把人家擄回去呢,為了讓戲上演更精彩,看來,他得好好想想該把這位大少爺丟去哪兒才好。
想到這裡,季津律笑意更深了。
「我們走吧。」淡然看了眼昏迷的男人,辛言惜率先走在兩名男子前頭,三人帶著昏沉的亞瑾往法國分部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