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週日第一更)
「潤雨,這是盼兒傳來的信。」
盼兒,好久不見了吧!我接過晨曦手中信。展開,原來是星晟國國君喜得皇子。舉國同慶。朝中大臣帶家屬參加皇子的滿月酒席。
「呵呵,晨曦,我又兩年沒有回家了吧!」
「您還記得有那個家已經很不容易了。」他挖苦我。
「瞧你說的,等我收拾下,咱們這就回去看看。」
晟城白府
「羽萌,你總算回來了,在不回來,老爺都要派兵搜捕了。」盼兒看到我,高興的說。
「呃,我爹見到我頭都疼,現在他們對我已經失望透頂了。」也許已經寒心了吧!
「還不是小姐自己弄的。」盼兒沒大沒小的和我翻白眼。
「盼兒,這是雲輕,」這次回來,只帶了雲輕回來,這女子定力好,話少,我的所作所為不會嚇到她。
「宴會就在今天晚上,夫人吩咐讓你先梳妝打扮下。」盼兒這丫頭比我還像個小姐樣,知書達理。
「噢,雲輕,你隨便坐,不明白的就問我。對了,晚上你也喬裝下陪我去玩玩吧!」我被盼兒拉著去上妝。
雲輕看著潤雨狡黠的眼眸,這鬼丫頭竟然是百福郡主。自己的名聲也被自己搞得如此惡臭遠揚。
「盼兒,不能這麼化,一定要把臉上的疤痕都凸顯出來,那才是我要的效果。」這盼兒的手藝越來越好了,這麼醜的臉,經過她的手就變的緩和,甚至有些調皮的美感,以後的提拔她當化妝導師才行。
「你說我該叫你什麼好呢?寧潤雨還是白羽萌?」雲輕坐在不遠處看著我。
「只是個名稱而已,沒人的時候怎麼叫都成,但在白府裡還是叫小姐吧!順便幫我演戲。」我邊說邊拿著腮紅往自己臉上塗。
今天畢竟是重要的宴會,我不能把自己打扮的像鬼,要是弄得太醜,把小皇子嚇到,我的腦袋就不保了,還是滑稽點的妝容比較適合些。
頭髮已經長長了,也不用在接發了。省了不少麻煩。
「雲輕,好看嗎?」我回頭讓她欣賞。
「實在不敢恭維。」雲輕想到潤雨這個滑稽的面容,若被那幾個傢伙看到,必定有趣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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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帶著盼兒和易容的雲輕早早的進了皇宮,我想先去看看多年不見的姐姐。
來到姐姐的寢宮,遠遠得就看見,身穿一襲紅色娟紗金絲繡花長裙, 內襯淡粉色錦緞裹胸,腰繫一條金腰帶,貴氣而顯得身段窈窕,氣若幽蘭,金嵌花嵌珍珠寶石頭菊花立於髮髻上,再有支小菊花簪子別於一側。沉魚落雁、閉月羞花之貌。眸光流轉的淡淡陰影下,高貴中帶著憂傷,宮中的生活讓姐姐失去了很多。
「姐姐。」我輕喚。
「你是妹妹?」美人姐姐看到蒙著面紗的我。
「我是羽萌,對不起,妹妹才來看你。」我握住姐姐的手。
我們姐妹手拉著手,進入內廳。盼兒,雲輕隨後。
「小藍呢?」我記得小藍陪著姐姐一起嫁入皇宮的。
「哎!小藍為了我,得罪了晴貴妃,被打了二十大板,現在臥床休息。」白羽菲平退了宮女,屋內就剩我們四人。
「姐姐,你過的並不好,如果有機會,你願意出宮嗎?」
「皇上顧及爹爹的面子,對我還是可以的。和我一同入宮的胡將軍的女兒萍妃胡江萍,和晴妃惡鬥,已經入過冷宮了。皇上為了顧及胡將軍和小公主,被打入冷宮半個月就放出來了。」白羽菲無奈的訴說著宮中的事情。
「對了,姐姐,我記得你應該有個孩子,在哪呢?」
「不小心流掉了。」白羽菲眼角濕潤,如果孩子還在的話,現在也五歲了。
「當年就是晴妃為了爭寵,害的娘娘流掉孩子,至此無法生育。」小藍虛弱的出現在我們眼前。
「小藍,休得胡言亂語。」白羽菲呵斥。
「小藍見過二小姐,二小姐,我說的都是實話,我親眼所見。可是我沒有能力保護好娘娘。」小藍撲通跪在我們姐妹面前。
「小藍快起,你身上還有傷在身。」我深知小藍句句屬實,在這深宮大院中,女人為了爭寵,什麼事情都幹的出來。只是可憐的姐姐還是那個溫柔善良的女人,在這皇宮中被欺辱那是必然。
「姐姐,想要在這後宮中生存,要拿起武器保護自己才行。」
「我不想要什麼權貴,我想要的只是簡單的幸福,只要和皇上一起開心的賞花,吃飯,對詩,彈琴就好。原本以為守著他,每天看到他就會心滿意足,可是女人是善妒的。越是這樣,我的心就會越痛苦。」白羽菲以巾遮面。
「姐姐,辛苦你了,如果得不到,不如放手,放手也許你會更快樂!」我心疼這樣脆弱的姐姐。
「娘娘,不能在哭了,一會還有宴會。」小藍提醒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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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為悅己者容,我感覺自己彷彿陷入花叢中,只是那些濃重的胭脂味道我實在不喜歡。
皇帝坐在龍椅上,旁邊坐著個嫵媚妖艷的女人,一片酥胸如凝脂白玉,半遮半掩,無時無刻誘惑著身邊的九五之尊。
據說皇子就是這位最受寵的晴貴妃所出,我怎麼看不出這個女人像剛生過孩子的樣子。還是被這錦衣玉食照顧的太好?
「軒王爺到!」忽聽太監的一聲,嚇了我一跳。
程博軒瀟灑的踱步而來,一群花癡驚呼。
我翻翻白眼,不予理睬,繼續吃我的甜點。
表演也很枯燥,終於等到姐姐上台表演了,我才振作精神。
霓裳羽衣曲.只見她身法婀娜輕盈,宛若風擺楊柳,指法伶俐灑落,宛若柳絲拂水.曲風華麗,頓挫有致.一曲未了,人已銷魂。
「好,羽妃的舞姿又進步了,賞綾羅綢緞十匹,玉如意一對。」
「謝陛下。」還是那麼的溫婉可人。
明顯的,皇上身邊的晴貴妃不悅。
「聽聞,羽妃的妹妹可是我國的百福郡主,今天這大喜日子,是不是也該有所表示。」
程博軒一副看好戲的嘴臉,連看也不看我這邊,抱著懷裡的美人,調笑。
好歹我也是他的未來王妃,哎,真不愧是一母同出。
「小妹身體欠佳,不易表演。」哥哥白羽澤出面為我解圍。
「聽聞百福郡主可是徐太傅的弟子,而且還是未來的軒王妃。怎麼這麼不給本宮面子?皇上你看,今天是皇兒的滿月,」晴貴妃狐媚的拉著皇上撒嬌。
「白羽萌,朕好像也很多年沒看到你的表演了。」皇帝威嚴的說。
「是,羽萌這就獻上一首曲。」家人擔憂的看著我。
「昨日像那東流水 離我遠去不可留
今日亂我心多煩憂
抽刀斷水水更流 舉杯消愁愁更愁
明朝清風四飄流
由來只有新人笑 有誰聽到舊人哭
愛情兩個字好辛苦
是要問一個明白 還是要裝作糊塗
知多知少難知足
看似個鴛鴦蝴蝶 不應該的年代
可是誰又能擺脫 人世間的悲哀
花花世界 鴛鴦蝴蝶
在人間已是顛 何苦要上青天
不如溫柔同眠 」一曲《新鴛鴦蝴蝶夢》,唱出了古代女人的悲哀,唱著這首歌,想著姐姐的遭遇,小臉上已經有了淚痕。
唱完,看向上座的人,竟沒有人理睬我,也許只有有心人才會明白,才會欣賞吧!我望眼那些可憐的女人們都低著頭,包括我最愛的姐姐。
「皇上,在讓百福郡主彈奏一曲吧!」晴貴妃,很不喜歡這個歌曲,她也怕有後來人搶佔自己的受寵的位置。
「我不會。」我直接答覆。
「皇上,你看她。」晴貴妃真是個小人。
「給郡主備琴。」皇上吃著美人遞過來的葡萄。
我是真不會這個古箏,沒辦法,在琴弦上瞎撥弄。
目的達到,晴貴妃高興了。
「軒王爺,你看你的未來王妃,還帶著面紗,難道真的那麼不堪入目嗎?」程博軒身邊的女人蓄勢而上。
「還是別看了,本王怕嚇壞你。」
女人狡猾的彈出一顆花生,向我襲來,我感覺到有東西襲來,輕輕一躲,面紗被打掉。
「嘩!」一聲,全場振奮了。
也許我的容貌真的驚到了眾人。
程博軒看到那張滑稽的小臉上有淚痕,心不由得一緊,他用力搖搖頭,甩掉不該有的想法。
哥哥白羽澤飛身到我身邊,為我戴好面紗,和皇上告別,帶著我出宮。
「啊啊!氣死我了!」我要發瘋了,一回到家,我就這樣了。
哥哥以為妹妹在氣今天出醜,以為妹妹那首曲子是唱給軒王爺聽的,以為我面紗掉了,讓眾人看到了我臉上的淚痕,以為我在生這些氣。
殊不知我在為姐姐的不值,付出那麼多,得到的又是什麼,我討厭這樣男尊女卑的世界,才發脾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