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半夜瑪剛還有我們的幾個兄弟在船頭開了一大餐,李舒她們對我們這種男人大餐沒什麼興趣也就自個兒準備節目了。凌晨一兩點後,我們幾個男人才爛醉得倒在甲板上躺著睡了。
在後半夜,我聽到甲板上響起了腳步聲,但我並沒有起身理會的意思,後來我才發現是有人偷偷摸摸的搜我的身體,我裝著不醒讓他搜,他沒搜到什麼就走了。他走後我望向他的背影卻只能看到一塊寬大的黑布祼著身體,很快就閃回到艙內。
我不用看也知道那個人是李舒,她蹲下身搜我身時,我就聞到她衣物飄來的香味,在船上的女人只有她身上使用蘭蔻香水。
第二天早上醒來,我發現我們身上都多了一張被套,不知道是誰在半夜起來為我們這幫男人添暖呢?
「好吧!有些事兒我們還得公開來說,這件事不解決恐怕我們都不能安全回『家』。」我們圍著一張大圓桌吃著早餐,沒有人在交談場面很是安靜,而此時李舒突然放下了刀叉,平靜的對大家道。
「在場地的人都知道馬國發生的事情,而我們各自的目的都很明確,而這件事的重要主角是凌侶,所以剩下的對白還得你來完成。」李舒看著面色平淡的我,又道。
「咳!既然李大小姐都之麼開門見山了我也就不和大家客套了。」我吃了一塊煎蛋,然後放下了刀叉看了看李舒又看了看正在掏煙盒的老毅。又道,「是的,那些人追殺我都是為了我手上的病毒研製資料,你們也是。」
「烈馬……」吳民拉了拉我的衣角,示意我不要說。我回過頭回應他微微的一笑。他知道我做這個表情是有兩種可能會出現,一種是胸有成竹,另一種是最壞的打算。傘兵吳民是個老實的傢伙,也是我們兄弟當中最大器最受歡迎的一個,通常做某些犧牲時他總會是第一個自願的,所有兄弟都十分佩服他的為人和忠誠度。
老毅在一旁一邊抽著中華一邊凝視著我,他和吳民是一個檔次的,對國家都是忠心耿耿的,在某種場合,如果戰友欲意要出買國家,他們是會不惜犧牲自己去把戰友消滅的,哪怕是最親的人。我這話一出他們都就得沉默起來,他們在想些什麼我也就不得而知了。
前個陣子,我和任戛通過話,我告訴她,今天的事必然會發生,而我不知道如何應對。她是個腦筋靈活的姑娘,但是這時她並沒能給我一條好的建議。
我說我沒有拿到病毒血清研製資料,他們是絕對不會相信的,然而當我在未來的日子裡把這東東交給了某組織後,那麼他們就會知道得一清二楚,我日後就難過了。如果我交給了老毅,也就是中國政府,老毅不僅不會免職反而會升職,而血清也會很快被研製出來,到時候中國在世界的面前就會有更加高的地位,無疑這條路是最好的。但是一旦成為中國的研製品就會成了國家專利,而這個過程也就會是國家絕密。但是李舒她們瞭解我們的行動和秘密,我們要實現這個過程就必須滅李舒她們口……而且我們在船上的日子李舒他們一直都監視著我們,我也不可能偷偷給得了老毅他們。
「那麼你打算怎麼做?」
李舒很顯然已經知道今日的局面,她要麼就逼我交出資料,要麼就相互撕打,但這些都不是我想要的,她很清楚我的性情。張小瑩和董碧珠看著李舒,臉上閃過驚訝的神色,而望向我眼神裡卻充滿著擔擾。她們知道現在我就是被夾在小巷裡的胖子進退都難。
「你們都太看好我了,是的,沒錯,我是拿到了病毒資料,但是我要給你們兩方人都是有條件的。」我壞壞的笑著,「老毅,您以前是我的上司,很感激您救了我一命但是我不能因為這樣就把這個病毒資料給了你,我要五千萬現金。幾時給我送來我就幾時給你資料。」
「五千萬現金!?到了菲律賓港口,我的人可以給你送來!」李舒看到老毅他們一臉愕然馬上高調的道。
「哈哈!這是我對我老戰友開的價,並不是對你,你急什麼呢?」我對李舒邪邪的笑道。眼角餘光察覺到老毅他們對我異常的目光。
「烈馬!你難道就變得如此市儈,不顧兄弟情義了嗎?」曹過立即站了起來直指著我聽嚷道。
「黑龍!你不要忘了,我是個生意人,我離開部隊四年了!四年可以改變一個人很多很多!我知道,我在部隊裡是一個重情重義的鐵血男子!」我也激動的站了起來,整顆心好像被掛起來被調皮的猴子抓著玩,又是奇癢無比又是滴血的痛。
「但是我過了四年的小市民!我不可能再回到從前!也不想回到那拚命不討好的從前!你說,我們一個月能拿多少錢?除了那些表面虛有的物資!我們的工作和那些航天員是一樣的,都是拿生拿去博的,但是人家卻可以成為英雄,而我們卻是默默無聞,死了最多也就是個烈士和一些家庭撫恤金!我一個人就是全部!我沒有父母沒有兄弟姐妹!我只是我。」
我說著說著也不知道哪裡來的淚水流在了我的臉頰,他們一個二個都沉默著,我語氣平和了許多又道:「離開部隊後,我想了很多很多,我不知道何去何從,我沒有家,也沒有親友,只有你們,但那時,連你們也沒有了。經過好一段時間我才能慢慢融入這個社會,我才有了我的新人際圈,我想我可以漸漸的忘記你們忘記那些血惺的過去。但是這些他媽的狗屁病毒又把我捲回了這樣的戰場,我現在不拿這個換取我日後的幸福更待何時?」
「烈馬……難道和我們一起就不幸福嗎?我們不是你們的兄弟嗎?我們一起出生入死的日子你能忘得一乾二淨嗎!?」曹過瞪著發呆的眼抖著身體地坐了下來,馮明滔卻站了起來滿眶的淚水欲出則不出,彷彿影印著過去難忘的經歷,憤怒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