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種兵在生化 生化前期之內戰 第四十六 圍牆裡的沙場
    很快我們就來到了那所謂的建築工地,我們找到了門口,門口是兩扇斑駁的大鐵板門,但是反鎖了。我把布倫機槍遞交給那個女生,我說,你保護他們,我進入把門打開,這在其間有任何會移動的生物靠近你都要毫不猶疑地射殺它,開槍時不能因為害怕而閉上眼睛,那樣會射到自己人。她堅定地點了點頭,於是我簡單地告訴她一點開槍技巧後就翻入了鐵門內。

    我的腳剛踏下裡面的地面時,注意力馬上被眼前的事物所吸引。

    這裡像一個戰場,一個戰後被血染的沙場。遍地都是死屍,每一個屍體都很顯著地表明死前的那瞬間姿勢。有的沒了頭,有的沒了四肢,有的只見到下半身,而上半體卻已經不知去向了。如果說羅馬沙場上躺著的血淋軀體是恐怖的,那麼這圍牆下的情景就是人間地獄。

    從屍體的惡臭程度、傷口的新舊和肌體的變化,我已經推測出來,這些都是喪屍且是在不久前被殺害的。但卻不知道是誰擁有如此之大的殺傷力,竟然全殺了。這些喪屍大部份是死於刀口下,而極少看到被子彈擊穿肌體所留下的窟窿。

    這些景象瞬時讓我想起在德國遇到的特工,那是一個受過十五年修忍的忍者,他的刀法千變萬化,快而準,暴發力超強,一刀把活人一分二是零點幾秒的事情,而他還擅長毒針暗殺。可怕之極。當時的我不是因為運氣好的話早就見祖先去了。

    「叔叔!」突然從門外傳來一個女孩焦急的叫聲,我才猛然從回憶中醒過來。她們幾個孩子在外面等得一定心慌了。這也難怪,就算是幾個成人站在野狼出沒的森林也會怕得發抖。

    「叔叔馬上給你們開門。」我為自己的分神而感到內疚,如果他們因此而出事,我會後悔一生的。我確認了門鎖是針匙能開的鎖類後,一邊掏針匙一邊對外說道。

    門打開後孩子們快速走了進來,等我關好門後已經看到他們向空地中間的爛尾樓靠近了。原本以為他們會因為這裡的血惺而嚇得發呆的,但想不到他們的鎮定已經超出我的意料。可見他們已經度過了第一次見喪屍的低劣心理,相信他們會在生化年代中提早成熟,而成為最終的生還者。

    我快速跟了過去,然後對他們由衷一笑,道:「小心點,這裡可能存在喪屍之外的威脅。」

    「轟隆隆」正說完,天空就響起了雷鳴,緊接著大滴大滴的雨水向這片死寂的大地灑下。我們快速地跑到樓的簷陰下,但還是沒能避免被雨水淋濕一些。

    這別墅爛尾樓有兩個足球場之大,而外型已經顯得很舊。烏雲已經把半個天空蓋住了,整個別墅在大雨雷鳴閃電之時就像一座被邪惡巫師統治的陰氣宮殿,時刻讓那些被束縛的靈魂受盡凌虐。

    從密集的雨點中竄出一陣陣涼颼颼的風,夾帶著雨水打在我們的身上顯得十分冰涼。這些冰涼不全然來住於雨水,還有它發出的聲音讓我們產生的怯意。這風跑進了別墅裡碰到了牆再兜回來,便發出了嗚嗚的鳴聲與傳說中的鬼叫聲十分相似。

    「叔叔,我們就在這裡避雨嗎?」疲勞飢餓的孩子們一走到屋簷下便坐在了地上,只剩下女班長擔擾的向我問道。

    「我們現在也無處可去,雨下這麼大,也不知道那些殭屍的生活習性如何,萬一下雷鳴引出更多沉睡的喪屍,那麼我們出去就等同去送死。」

    「這裡安全嗎?怎麼會死這麼多喪屍?」

    「我們還得進入裡面搜索一下才知道。」我從大雨前收回了我憂慮的眼神,看到疲倦得坐在地上的孩子,心頭不禁酸疼。我對那女孩說,「你拿著布倫機槍在這裡保護著他們,我進去裡面搜索。記得一點,除了我之外,見到其他人一定不能讓其靠近!」

    「嗯!」她狠狠的點了點頭。

    「在三十分鐘之後我沒有出現,或者聽到了不尋常的動靜,你們一定要躲藏好,確定沒有危險再出來,逃出去。而且千萬不能來找我!」我不知道我會在什麼時候遇到危險,也不知道我的命運是否能一直延伸下去。所以自我離開她們之後,即使是短暫的,我也得教會她們如何保護好自己,萬一我真的遇到了不測,她們至少還可以在這個困境中保住小命苟且延伸下去。

    「嗯!」她眼裡已經含滿了淚水,似乎這時我已經離她們而去,再也回不來。

    看到她汪汪的淚眼,我甚至有點後悔,後悔自己對這個未完全拾回希望的孩子說這麼刻薄的說話。我伸手過去把她溢出眼眶的淚液抹去。眼淚的痕跡打碎了她的堅強,像極一個受了委屈的小孩,得到父親的安慰後止住了淚水卻把臉弄得髒兮兮的。

    「保護好同伴!這是我給你的任務!」我突然變得冷峻起來,所有的孩子都被我的語氣所驚到,都站了起來,呆呆的望著我,只有她,淚眼當中充滿了堅定,永遠的不離不棄。

    「你能告訴我們,你叫什麼名字嗎?」她望著我問道。

    「凌侶。」

    「我叫艾菲兒。」

    這刻,我們的思緒和表情似乎都冷凝了,不曉得這是什麼樣的預告,又會是什麼樣的結局。因為室內戰鬥,只有布倫機槍用得上,但我又不能帶走,萬一他們遇到危險怎麼辦?所以我只帶了武士刀狙擊槍和幾把匕首。接著,我就在他們祈禱的目光中消失了。

    別墅的鐵門是反鎖著的,我無法正常入去,只能淋著大雨繞到後花園直接從排管爬上二樓,排管被雨水沖涮得很滑,而眼睛被冰涼的雨水打得又睜不開只能咪縫著,費了很大的勁兒才爬上去。在走廊上落了腳,身上的雨水嘩啦的灑到地上,我就像一頭在狂風驟雨中捕獵空手而歸的餓狼,全身濕淥淥的,眼裡充滿著殺氣。

    小心翼翼地拔出了背部的武士刀,開始向陰森森的房屋搜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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