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我交待清楚行動之後,縱身躍下海中。十幾分鐘之後我在離瑪剛的小船三百米遠的海島岸浮出水面,並藏在突出的礁石背後。這裡離那大船有四百米左右,剛從水中游過來時看到高低不平的無數礁石,一不小心就會讓自己碰到和海水近色的礁石讓自己血肉橫飛。因此大船不敢靠島太近舶。也只有這樣的島在適合海盜,其它的船一靠近就觸礁下沉了,越危險就越安全,其中真正意義就在這裡體現了,你越瞭解危險那麼你就越安全。
我可以看到在小船出來的幾個人正在向一條小山路走上,從體形上我可以認出三百米之外的那幾個人中的瑪剛,瑪剛還背著一個包裹。我看到他們進入一片較茂密的樹林中,如果還不快速跟上去就很可能會跟丟了。所以我從山的這邊快速跑上山,走到樹木比較密的地方時,在船那邊的人也就再也看不到了,我便可以大膽追蹤了。利用在軍隊中野外戰鬥的記路線技能,我知道自己現在的位置以及他們的位置,所以在荒林中並不會迷失方向以及目標。很快就跟上了他們,我和他們保持著相應的距離,以免被發現,而全功盡棄。大約過了二十分鐘,他們在山谷處的一塊小平地停了下來。他們在交談著什麼,然後瑪剛就走上前把一堆雜草推開。在我這個方向和距離正好看到了一個大鐵欄門,接著瑪剛拿出鎖匙打開了鐵欄門。
瑪剛令兩個手下看門口,其它三人跟他入去了。
我估計這個洞穴就是他們私密開會的重要地點了。我手錶上的時間已經是七點了,離李天龍和總舵主出現的時間還有一個小時。時間還有那麼久,我和凌蓉蓉通過話了,知道她已經和李舒會面了。利用這一個小時我已經摸索清楚這裡最好的藏身點和狙擊的埋伏點。如果發生意外逃走是必然的,同樣敵人逃走時我會有針對性的做出捕獲行動。
這個小島上的樹林還長有不少百年大樹,相信這裡的熱帶雨林氣候比較適誼這種植物的生長。我爬上了一棵大樹,利用大樹的身高幫助我看得更遠。遠遠看到一艘游輪停舶在瑪剛大船的旁邊。但是看不清是否有人走出船來,不過這已經不重要。因為我已經知道他們目的地就是我視域之內的那個山洞。
突然我的手錶震動了一下,我看上面顯示著張小瑩的名字,於是我接通了,一按下通話健就聽到了張小瑩那可愛的聲腔:「喂,凌哥哥,在嗎?」
「在啊!不然怎麼接通你啊。什麼事?你們現在安全了嗎?」
人就總是愛問廢話,是張小瑩我才不生氣,要是我的助手在這麼一個重要時候問這些話我一定會在辦完事後好好體罰一頓,讓他記住教訓,同時增強體質。
「我們很好,張老大和總舵主都來了,他們向山洞去了,我們本想直接通知老大身邊的助手的,但是李姐說要等我們抓到死瑪的罪證再作處理。」張小瑩有點氣憤的說著。
「嗯,你們注意一下安全,我會在這邊探看最前線的敵情,一有特殊情報就與你們聯繫。」我故意裝著用專業話語對張小瑩說道。
「知道了,哥哥,我們會注意安全的了,同時會和哥配合完美完成任務的。」
張小瑩話竟然說得那麼輕鬆,本來還想安慰她幾句不用擔心之類的話的,想來倒省著了。掛了通話後我繼續觀察著山洞口的動靜。過了二十五分鐘我看到了有五個人出現在洞口的那塊平地。距離太遠了,我只能猜測一個手拿木杖的老人是張天龍,還有一個目測四十多歲的強悍男人應該就是總舵主,其它三個人看起來同樣是強悍,但是緊跟在其後明顯在說明著身份。據說李天龍的木杖是他的貼身武器,表面用來飾掩身份,遇到危險時就是致敵於死的秘密武器。但是目前還沒有人見過他用木杖殺過人,這可能只是傳說。
他們和門口那兩個人交談了幾句就進入洞中了。此時我快速下了樹,正想趕過去出示令牌進入洞中,但是我這個樣子門口那兩個人一定會認出我來。要是我打暈他們也不是不可,但是萬一打了一個另一個逃了計劃就泡湯了。我的衣服可以兩面穿的,顏色和設計風格都不一。我把衣服換了過來,這樣至少可以減少馬上被認出的危機。但是臉形很易會被認出來的,因為是中國人,還有那個帥氣的樣子。正在我思考怎麼進去時,看到在不遠處有一株少見的易容草,心中靈光一現。
我走過去把那株小小的易容草拔了起來,這種易容草皮有毒素能讓人的皮膚發腫,但是用它的葉汁擦上去不到二十分鐘就會消腫,沒有其它害處。心裡咕骨了幾下還是下定了決心變醜怪。我小心翼翼的把它的皮剮撕下來往自己的臉邊塗了幾下,接著就把它的葉全摘了下來放進口袋裡生怕一會兒搾不出汁來,讓自己英俊的臉變沒了。
臉頰開始發癢了,不由得用手去摸了摸,發現已經腫了,於是不再擔誤時間,馬上趕到了洞口。洞口的那兩人見到我並沒有認出來,其中一個走到我的面前衝我嚷道:「瑪老大分付過不准任何人進洞。」哈!不是吧?把我當成你們的兄弟了,那也難怪,這裡沒有陌生人出現的,除自己人就沒有別人了。於是我神秘地拿出李舒給我的金卡,在他們眼前翻轉了幾下好讓對方看清楚,但並沒有給他拿在手上,因為這卡只有在這個組織中具有至高權力的人才能擁有,普通的成員是沒有資格觸摸的。我怕他們會和裡面的瑪剛通話確認,於是小聲在他耳邊道:「我是瑪老大的特務,這件事事關重大,你們要是擔誤了,哼,後果你們已經知道了吧?」我相信這兩個人一定也是知道瑪剛要做什麼事的,當然知道我話中之意於是和另一個同伴點了點頭放我通行了。進去的第一件事就是用易容草的葉放在手中使勁搓,搓到葉都熟出汁來了,接著往臉上不斷擦著,讓中毒的臉吸收其解藥。
當擦得我認為可以了才繼續深入洞中,這個洞明顯是人工洞,在裡面有很多分岔路,差點讓我迷失方向了。但是沒有全然迷路也沒法在短時間內找到瑪剛他們的所在了。心中大罵自己的不小心,事前沒有問清楚李舒這裡怎麼走,現在通話也說不出自己所在的位置了。但是此時後悔明顯是不理智的,我當務之急就是快快找到瑪剛。
我在洞裡轉了十五分鐘,可以算認識裡面大部份的路了,但是有些路口有鐵門讓我不得不又動用了我的針匙。最後只有一條路沒走過了,心裡面開始打轉了:今天運氣真不佳,竟然要試到最後一條路,如果運氣好,我相信第二次就可以轉中目標了。
我直通入去,在一個轉彎處突然傳來一串阿拉伯文,然後馬上停下步伐認真聽著:「那一批新入的成員有三千多名,經過我們的逃選還有一千名,足以成立一個小團體。如果分配到老成員中會有點擁擠,但是要成立一個團體必須要重新買一艘船。這事情總舵主你的想法是怎麼樣?」說話的正是瑪剛。
「當然是成立一個新的團體了,反正也要發展擴大的,遲不如早。錢方面的事就不用擔心了,可以去加勒地下寶庫取,我們要的是一個新型的戰鬥型團隊,和以往不同,所以要買戰船。」這個聲音雖然很粗燥,但是說出話卻如此有遠略。不槐是總舵主啊。
「對,我也認同舵主的意見,至於船方面的事就交給我吧!你們的任務自然就是對這一批新成員進行軍事訓練。哈哈,想不到我們的勢力會那麼快擴大,真是一件可喜的事啊!」這老聲腔一聽就知道是李天龍的了。聲腔雖老卻很有力,此話傳在武術家的耳中定會驚訝,因為此人已六十有餘了,但氣魄卻如此強悍,不是練過氣功的人是不會有這股獨有的勁兒。
「哈哈,好極,那麼事就這麼定了。如果沒有其它什麼事的話我們一起去馬任加慶祝一下吧。」總舵主高興的道。
「慶賀自然是要的了,但是在下還有一件事想瞭解一下。」此時瑪剛語氣中帶著一種冷刺的說,就好像要對在凌遲刑場上的犯人所發出的一種怪而令人毛骨駭然的陰沉冷語。
「什麼事?」總舵主似乎並不在意瑪剛的語氣,而不慌不忙地反問道。在一旁的李天龍估計也猜到要出點事兒來了,在這種海盜生活中全身而退的他自然有他的過人之處,不是強悍、狡猾就是義情滿江,通曉人性。
「在李舵主退出江湖之前的一個月,總舵主不是剛和國際海盜軍遇戰嗎?當然你僥倖逃生,船上就只有你一個人回來,其它的兄弟無一倖存……」瑪剛像律師宣讀被告的罪行,詞意嚴冷。
「這件事已經過去多年了,我也感到內疚,因此事我每天都默哀痛思己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