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種兵在生化 生化前期之內戰 第四章 變異
    「張漢?」

    此時我們已經來到了的大門口,在門口看到剛才已經被「冰封」了的那個水手,我身後的一個水手隨即輕叫了一聲他的名字。背著光線的張漢,臉的模樣十分模糊,但是這並不重要,船上就我們六個人,熟悉他的人從身型的輪廓就可以分辨出來,所以不置懷疑身份。

    可是,接下來張漢所做的行動卻讓我們感到恐謊和疑惑。他一步步向我們靠近,而且每一步都不規則的彎扭曲著身體,雙手也在無目的的擺動著,如同一具行走於荒野的殭屍,嘴裡還發著狼的喘氣聲並呼出白氣。

    離我還有四米左右的時候,我才看清他那恐怖的表情,眼球晶體充滿著血絲,一雙眼球在血絲的影托下就好像臨近爆炸邊緣的水球。臉型也誇張的扭曲著,如果這個人不是話動著的話,讓人產生的錯覺就是這個人剛車禍死去了,而且還是傷得很嚴重的那種。

    我們所有人看到這張臉時都被驚得全身打一冷顫,誰也不曉得發生了什麼事。剛才叫了張漢名字的水手,走過去一拍他的肩道:「張漢,不要嚇人了,沒事就……」好字還未說出,猛然被張漢抓住了拍在他肩上的手臂,這一舉動,如同漆黑的夜空中劃下的一道閃雷,來得突然,又駭人。

    那水手本能的想掙扎開手,但是卻發現張漢的力量奇大,怎麼拉也拉不開。

    「張漢!你作什麼?快快放手,我的手被你抓痛了!」他緊張的內心已經讓他語無論處,忘記了反擊。

    「張漢」根本沒聽到對方的叫聲,猛然對著他的手臂就是一咬,手臂上一塊鮮肉馬上離開了他的手臂,露出深白的骨頭,鮮血立即浸透而出。受傷的水手旋即被痛苦灌注,淒慘的叫聲響徹耳邊。

    其它兩名水手見狀馬上飛出一腳把張漢踢飛了出去。然後連忙護著受傷的水手坐在地上,進行急救。而這時,張漢如同打不死的流氓又從地上站了起來要撲向他們。

    此時他們已經來不及反應了,我馬上蹲下來用膝蓋和左手頂著機槍以免開啟時被巨大的後座力震動得亂擺射殺了自己人,然後右手當兩手使用把兩握把壓回內,十幾粒彈頭如同打進泥污中的彈珠,令他的身體,血肉瞬間往外飛濺,留著一灘血肉在地板之上。

    正當我想鬆下一口氣之時,張漢的上半殘軀竟然利用雙手向我們爬來,在地上抹出一道血的道路。這顯然不是人能做到,所有人都驚呆了。眼前的事實已經超出了我的認知,我已經顧不得那麼多了,把槍口對準它的頭就開槍,瞬間把他的頭被打成了碎片。張漢的殘軀才倒了下去。

    「你幹什麼啊?你殺了我的兄弟?」

    一個高大的水手見狀,心中由驚變成了悲憤,衝到我面前對我吼道。或者他們從來沒見過這種全新的事物,心理一時難以接受張漢的變異是真實的,只知道他被是我射殺的。

    「他剛才就已經死了!這個只是他的軀體,誰也不知道他這是怎麼回事!你不殺他他就會殺你,你難道沒有看到他的下場嗎?清醒點吧!」我說著就指著他的同伴,同樣憤憤的道,讓他看清現實。

    「你們兩個快逃!」

    此時護著受傷水手的水手對我們很是焦急的呼叫。在說話間那怪物突然出現在我們的左邊(在左邊的上方是個通向觀台入口,它就是從上面跳下來的)。我馬上反應過來轉身把M2的槍口對著怪物,就開槍,「哇嗚……」怪物被射中了腹部,一聲痛苦的咆哮之後,腹部流出濃藍色的液體,如同沖淡的顏料灑落到地上。

    怪物並沒有因為痛苦而停止行動,反而馬上攻我不備,一口寒氣噴了過來,我立即向側邊閃開,但不料我拿著M2的右手被凍結了,怪物趁這個時候飛快地向我撲來,一切就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由於本能發應,我左手把腰間的武士刀拔了出來剛好頂在它的心胸,但是並沒有被刺進去。

    身旁的水手見狀馬上舉槍就往他的傷口處掃射,怪物被射得嘶叫而步步後退。利用它反擊不了的機會我衝出大門,同時趁這個時候我用刀背把右手上的冰擊碎,但是M2已經用不了了,我的右手感到極度的麻木,短時間內已經無法活動。此時,那三個水手也慌忙地逃了出來,卻不見怪物的追出。我估計它受傷不輕,又埋伏了起來,為下一次的攻擊做準備。

    「怎麼樣?小王?」

    一水手護著受傷的水手關切的問道。那小王面色開始發青,眼球也慢慢充出血絲,意識已經迷糊,面對前朝日相處的同伴的問話已經聽不進去神經中去了,嘴裡就「咕嘀」的不停,像喉嚨裡有一條翻騰的大蛇竄動著所發出的聲音。

    「小王的身體冰一樣的凍,這是怎麼回事?」

    一個水手很是無措的發問著,但誰也無法回答他。對於經驗豐富的水手來說,知道這點傷是不足以讓一個堅強的水手喪命的。在他們的工作生涯中同事被海中的生物咬去手腳是一件正常事,但也不至於現在這麼糟糕。看到這種情形馬上讓我聯想到剛才張漢的樣子,下意識中感到不妙,但又捕捉不到這不妙之處。

    小王的臉型開始扭曲,發青的嘴唇向上一翹,露出兩排狼般的門牙,從牙隙間噴出白氣。

    「你倆快把小王放下!他已經不是小…」

    我話還未說完,他們已經被小王如鐵鉗般的雙臂夾死,此時兩個水手的掙扎就如同漁夫手裡的兩條大鯉魚拚命地拍打著尾巴。三個人纏在地上打滾,我根本就是心有餘力而不足,想插手也不能。只能聽著他們的慘叫聲,數秒後,他們分了開來,但是其餘的兩個水手脖子上已經被小王咬破了,倒在自己的血泊中抽搐,雙目發直。那血惺的場面再一次充激著我的頭腦,當年的一切血灑般的生死逃亡,毫無憫憐地放影於眼前。正在我神傷之時,小王如同發現了新的獵物,猛的彈了起來瘋狂的向我撲來,我只有舉刀終結了小王這沒靈魂的軀體。

    看著地上的血肉模糊的軀體,腦裡亂得可以。現在到底是什麼跟什麼啊?戰友都變成了敵人,此時的我心亂如麻,看著倒在地上的兩名水手還在抽搐,兩眼也開始變色了,判斷的思維讓我清理了亂蓬蓬的情緒。我得馬上殺了他們,要不我就會成為下一個小王。我把刀掛在其中一個水手脖子上,心中萬般的不願,心裡默念著佛教的超渡文段,讓他們死後的亡靈不要漂蕩於天涯。

    揮刀淚砍,他們的脖子都砍斷了。這一次對我陰暗的內心,衝擊更是強烈,它似乎有意摳出被埋的傷痛,讓我的血肉無比酸痛。雖然剛才發生的這些事讓心緒極亂,但是我還得馬上把這船炸了,如果讓這怪物活著一定會造成更大的危害。

    於是我把剛才水手們拿出來的幾塊定時炸彈從地上拾了起來,心中生起一計,只要引爆暗室中的所有炸藥就足以讓這艘船毀去,但是毀去也不一定能把那怪物弄死,所以必須要把它引到離爆炸點最近的地方,而自己再想辦法逃出去。

    我舉著武士刀小心翼翼地走到大門口,在門口處裝上了兩塊炸彈,設定時間是六分鐘,自己也把電子錶切換到秒錶和這個時間一起運行。看著時間,又小心翼翼來到了軍火暗室,時間已經過了一分多鐘。我把武士刀架在後背,騰出雙手正想去拿那些定時炸彈時卻發現,裝定時炸彈旁邊有一個小箱子,我好奇地打開一看,我靠!走運了,這裡竟然有兩顆刀雷。

    一顆刀雷就足夠把這船炸沒了。心裡高興得很,怎麼也沒想到連刀雷都有。高興還高興我我還得清醒自己的頭腦,馬上在軍火室的門口裝上了一顆,主要是想同時把這裡的炸彈也引爆不要浪費了。我也管不了三七二十一了,一口氣衝到了門口,時間還有三分鐘,刀雷的威力可不是開玩笑的,三分鐘不潛到深水中自己也會搭上性命。我快速在大門處裝上了最後一顆刀雷,就立即跳下了海中,向日落的方向高速游去。

    我是向海底斜著游的,所以越游越深,這樣可以避免被刀雷的爆破力所傷。如果那怪物在定時炸彈爆破前觸動了刀雷那我就慘了。想到這裡不由得加快了游速。冰冷的海水沖入我眼睛有點苦辣,但很快就克服了。我拚命地游著,不敢停留,直到我感到後背一陣爆破的衝擊力停止了才停下來浮出水面。回頭看到遠處的海面上已經有很多殘餘的浮物,心裡這才鬆開了一口悶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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