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誤，說說看。」林睿仍然用微笑的眼神注視著趙軍。
趙軍左手把林睿的手槍拿了過來，頗為得意地說道：「第一，你不好色，雖然你在各種場合也做出些打情罵俏的事，但你始終沒有什麼有價值的緋聞，你不吃魚腥的習慣反倒害了你自己。第二，你對下屬特別平易近人，幾乎不發火。」
「哈哈，這是我君子的風度，你們兩個在這方面做得也很受人尊敬的。」林睿嘴上應付著，心中暗叫不好，這的確是自己的疏忽所在。
「還有，你最致命的軟肋就是你的同情心。江申豹病死了，你派人送去了100大洋，可是那個李高病死，你卻親自去悼念，還給了他鄰居1000大洋。江申豹怎麼說也是國軍的成員，李高就是個普通百姓，你給的待遇是截然不同。這麼巨大的反差，我們只能說你就是『狼牙』。」趙軍一口氣說出了林睿致命的失誤。
秦文天跟著說道：「我們早有懷疑，只是佩服你是個人才，我們才一直沒把這窗戶紙捅開。不過這次，譚主任派人查了幾乎所有銀行，就是看不到你所得到的錢，所以他下令要密捕你，我們也是沒辦法。」
「好，我承認是『狼牙』，就衝你們給我提的缺點，實際恰恰是我們組織的優點，你們要看透形式，不要為這個腐敗透頂的蔣家王朝賣命了。」林睿索性承認了，他倒要看看這兩個昔日抗日殺敵的好友會做出怎樣的選擇。
趙軍冷笑道：「林睿，我們的緣分盡了，現在請你配合我們將軍官家屬送回南京。如果你不同意，我也只能閉著眼開槍了。」
林睿剛要把身體下移，準備奪槍，可就在這時，秦文天將槍口對準了目瞪口呆的趙軍，林睿趁機多過兩把手槍。
李天鋒和楚宇走了進來，「秦文天同志，感謝你呀。」
趙軍無奈地坐下來，「老同學，想不到你早就是那邊的人了。」
林睿很是高興，「沒想到我是一直在你的領導和保護下工作呀。」
秦文天把槍收起來說道：「不是這樣的，我是在北平與李書記他們一起工作時才接觸你們的思想的，是李書記一步步把我爭取過來，我實際在入黨方面是後來者。」
李天鋒走過來握住秦文天的手，「革命不分先後，你的貢獻，歷史會牢記的。」
林睿把手放在趙軍的後背，開始勸慰起來，「老趙，你是抗日英雄，現在的局勢一目瞭然，不如你也參加起義吧。」
趙軍搖搖頭，「太不現實了，一、我本人對譚主任的知遇之恩無從報答，二、我的家卷早已到了同台灣，請你們允許我回去。」
林睿用徵詢的眼光看了下李書記，李天鋒快步走過來，拉起趙軍的手說道：「這沒問題，上級指示我們，所有不願意留下的，都可以坐飛機離開，解放軍的炮火絕對不會干擾。」
「真的嗎？」趙軍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我們都是生死與共的戰友，讓我們一起握手，在重溫一下抗日殺鬼子的情景。」在李書記的倡導下，幾個昔日一起殺敵的英雄之手再次緊緊地握在一起，趙軍的眼裡不禁閃出了淚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