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鬼子和叛徒真會找地方,這個偏僻地區還通上電和電話,白天這裡戒備森嚴,晚上他們在這裡密謀娛樂,真是機關算盡,沒想到每個人的死法都不一樣,葉子你看呢?」林睿說道。
借助手電筒的光亮,小葉子一邊熟練地包著桌上的燒雞,一邊笑著說道:「大哥,我看了。叛徒都是咽喉被穿,鬼子一個腦袋噴泉,那個是胸膛開花,真過癮。」
「走,咱們開著車,回去給楚宇他們解解饞去。」林睿把槍別回腰間。
「要不要叫鬼子知道是咱們幹的,留個佈告如何?」小葉子冒了一句。
「多此一舉,回去我們利用電台給加籐發個唁電就行了,孫章死前不是啥都跟我說了嗎?」林睿說道。
加籐坐在椅子上半天沒說出話來,自己的「螳螂捕蟬,黃雀在後」的計劃只不過是癡人說夢,自欺欺人,剛有一點小成果,便被『狼牙』出手斬斷。現在自己手裡幾乎沒有任何可用之牌了,難道就這樣認輸嗎?
「將軍,我看我們不應該這樣下去。」酒井說道。
「那你說咋辦為妙?」加籐把眼睛閉上了。
「以華制華,多利用像楊世熊這樣的人,給他們點骨頭吃,他們就會搖頭擺尾。我們在這裡要全力保證安全,比如糧站和軍火庫,至於特工戰,我們沒必要為了一個『狼牙』而疲於奔命。」酒井分析道。
「只好如此,你今天開始回到總部上班,不用去學校了。」加籐擺了下手,示意酒井退下。
酒井心裡很美,他早就厭倦了學校枯燥的生活,回到總部既安全又舒服。
看到酒井退出房間,加籐痛苦地趴在桌子上,「什麼都沒有了,自己和『狼牙』鬥,輸得恐怕現在只剩下遮羞的褲衩了。」
羅立山和鄭發坐在林睿面前,簡直像倆個犯了錯誤的小學生,低著頭、搓著手。
「要不是林書記果斷出手,你們倆個被人賣了還得幫人販子數錢呢。」老文氣還沒消,他還在指責著。
「都怪我,我太笨,內奸一直在身邊,自己一點察覺都沒有,還造成了李書記和特使的遇害,我犯了嚴重的錯誤。」羅立山說著眼圈紅了。
「我也有責任,我只知道隨聲附和,根本不願意多想問題的複雜性。」鄭發也懊悔地說道。
林睿走過來,笑著說道:「都過去了,以後吸取教訓便是。對了,李書記根本沒犧牲,特使是叛徒,死了是罪有應得。」
面對 二人吃驚的表情,林睿接著說道:「這都是『狼牙『同志的意見,羅書記你要去北平工作了,這邊的事情由鄭發同志負責。我也是由『狼牙』同志領導。」
「去北平?」羅立山不解地問道。
「李天鋒書記在那裡工作,你身份已經暴露,組織決定叫你到北平協助李書記工作,對了,辛果同志也沒有犧牲,他也在那裡等著你的到來呢。」
「太好了,我又可以在老書記的領導下工作了。」羅立山有些激動地說道。
「我咋辦?」鄭發站了起來,「羅書記走了叫我挑大樑,我怕我扛不動呀?」
「沒事的,『狼牙』一直戰鬥在這個城市裡,他會隨時幫助我們。」老文拍了一下鄭發說道。
「搞地下工作,不能想當然,我們下一步分層次把對敵鬥爭經驗講給每一個同志,學會保護好自己,遇事要多動腦子。單線、復線、明線、暗線、交叉線,要妥善使用。對敵鬥爭我們還要把釘子放到敵人的心臟。」林睿的侃侃而談使在場的幾個人很是佩服。
「葉子,你們進來吧。」林睿向門外喊道。
一身少爺打扮的小葉子和穿著闊太太服裝的嚴會相擁著走了進來,「你們倆個負責把羅書記護送到北平,5天以後,必須回來。」林睿說道。
「大哥,我這意志力可不堅定呀,我怕和你學起來,假戲真做。」小葉子調皮地說道。
「看你敢,我這功夫可不低了,敢動歪腦筋,我就用短刀割破你的大頭脖子。」嚴會瞪著杏仁眼,小嘴微微一翹。
林睿爽朗地笑道:「假戲真做,我可不答應,羅書記你要做好王母娘娘的角色呀。」說著,眼睛給羅立山一個暗示。
羅立山會意地笑道:「那我就見機行事,王母娘娘要是做不成,我也就只好做月老紅娘了。」
「就你這副尊容,還想當紅娘,拉倒吧,你做傻董永還差不多?」林睿說完全屋子的人都樂開了花,嚴會不由得把頭向小葉子肩膀靠了過去。
多麼的相像呀,這不就是自己和田蕊初戀的感覺嗎?戰爭是殘酷的,可是美好的愛情照樣要延續,林睿在心裡默默地說道。
送走了羅立山一行,林睿又趕到了軍統辦公地,一座姚東開的茶樓。「站長,這幾天咱們生意不錯,又賺了好多。」姚東親手沏好了茶,送到了林睿手裡。
林睿品了一口,「不錯,好茶。你現在把那個周明叫來,我要看看我的學生,順便囑咐他如何打入偵緝隊。」
「好的,我去去就來。」姚東小跑著走開了。
楚宇一挑門簾走了進來,「大哥,我們倆那層身份用告訴周明嗎?」
「絕對不可以,這是鐵的紀律。周明實際是三個角色,我們更要保護好他。」林睿用手狠勁掐了一下楚宇的胳膊。
「我知道了,站長。」楚宇知道問題的嚴重性,自然心領神會了。
「站長,你的高徒來了。」話音未落,周明走了進來。
「老師,真沒想到是你。」周明眼裡分明閃爍著激動的淚花,「我原先還以為你只會空喊救國呢,現在可好了,你可以領著我去殺鬼子了。」
「這是我們的林站長,軍統在這裡的最高負責人,代號『孫悟空』。」姚東介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