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真站在霍焰身後,耳邊聽著他帶著回音的聲音,心裡怕的不行。
「霍焰……」
她低低的叫著霍焰的名字,他現在的情況很不好,腳步虛浮,好像隨時都要倒下來的樣子。
霍焰拍了拍她的手,眼神陰霾的看向九爺,「你想怎麼樣?」
九爺笑著,然後將目標鎖定了天真,「這個女人的滋味我還沒有嘗過!」
「這樣吧,我給你半小時時間,如果你不能戰勝那些東西,那麼我可就要對她下手了!」
九爺手往後一指,機關被打開,那些石塊後面又出現了幾個籠子,只是那些關在籠子裡的卻不是人,而是兇猛的老虎——
他的意途很明顯,想要讓霍焰和那幾隻老虎互相撕殺,最後的結果不敢想像。
「霍焰,不要去!」
天真緊緊的拉著霍焰的手,他根本就是故意為難他,他的體力剛剛耗盡,就算是一個正常的他也很難打敗其中一隻老虎,何況還有四隻。
那些印著花紋豹的老虎張著嘴,露著鋒利的牙齒和鬍鬚,看到敵人時,眼中冒出了興奮的綠光,好像就要衝破籠子跳出來了。
「半個小時已經開始了……」
九爺在身後好心的提醒著,天真就要衝上前來罵他了,這個死變態,這麼喜歡見血,他自己怎麼不玩?
「不行!」天真想要阻止霍焰,可是已經來不及了,他甚至是沒和她說一句話,就快速的衝上前了,在他衝上前去的時候,鐵籠被打開,待他進去之後就被關上了。
耳邊傳來那些老虎的嘶鳴聲,天真已經不敢再看下去了。
「你放他出來,你這個變態,放了他!」天真撲到九爺面前,指甲劃上了他的臉,可是他輕輕的一使力,她的手就被他扣住,他的眸光越來越深沉,緊緊的捆著天真,然後挑起她的下巴讓她看向高台。
「給我睜大眼睛好好看看,你的男人如果活不下來,那你就是我的了!」
天真不敢看,也不想聽,哪怕聽到一丁點聲音她都會害怕,他怎麼能這麼傻,這場人獸之戰,他還有活下來的希望嗎?
那樣龐大的動物,只需一隻爪子就能踩死她了,天真死死的閉著眼睛,然後跪到了九爺的面前。
「求求你了,放了他吧!你讓我做什麼都願意!」
她沒辦法眼睜睜的看著他為她送命,她捨不得!
他是驕傲的霍焰啊,他怎麼能這麼輕易的就因為別人的一句話而陪上自己的生命!
「真的什麼都願意做?」九爺瞇著眼,居高臨下的望著她,「那好,把身上的衣服全都脫了!」
天真像個聽話的玩偶一樣,動作笨拙的解著衣扣,如他所願的脫掉了外衣,閉著眼睛,解開內衣,然後學著那些女人,用屈辱的姿勢趴在他的腳下。
「黎天真,你給我住手!你敢讓他碰一下我饒不了你!」
身後,霍焰的聲音帶著驚人的爆發力,在天真全身赤/裸的呈現在另一個男人面前時,他瘋狂了。
原本被老虎壓倒在籠底的身軀奮力一躍,綠眸中迸發著濤天怒火,那個女人是他的,別人休想染指!
他的拳頭像是雨點一樣朝著那幾隻老虎的眼睛砸過去,招招致命,在它們的眼睛被打瞎之後,它們看不到敵人,居然自相殘殺了起來。
天真也驚呆了,沒想到霍焰會有這種辦法脫身,他的身上已經全都染上了血,分不清是他的還是那些老虎的。
九爺也親眼目睹了這一切,儘管霍焰也已經傷痕纍纍,他還是憑著最後一口氣撐了下來。
天真呆坐在地上,看到霍焰滿身上血的走了出來,走到她面前時,他終於支撐不住的倒了下來。
「霍焰,霍焰!」
她伸手去推他,那股濃郁的血腥味讓她作嘔,可是她卻笑了。
「你這個笨蛋,我又不是簡思,值得你這樣嗎?」
霍焰沒回答她,可是她卻笑出了眼淚。
重新站起來,天真知道如果九爺存了心,她和霍焰都沒有命離開。
「你放了他吧,想要我的身體就拿去!你這種沒人性的人,根本就不知道什麼是愛!要殺要剮也隨便你!如果你從來就不打算放過我們,那就痛快點吧,別再折磨他了!」
雖然把命搭在這裡對他來說不公平,可是今天他為她做的,她黎天真都記在心裡了!
「一個男人可以為了一個女人連命都不要,但他不一定就愛她!」
九爺看著天真的眼睛,然後撿起了地上的衣服披到了她的身上。
很奇怪,他好不容易看中一個女人,可是想要得到她的欲/望卻不是那麼強烈了。
他喜歡變態刺激的遊戲,像他這種生活在黑暗之中的男人,每天都需要新的刺激來證明他是活著的。
他不相信這世上有愛情,所以看到霍焰所做的這一切,不足以讓他為他們之間的愛情感動。
「這麼說,你是不打算放過我們了?」
天真擦乾了臉上的淚,如果求他也沒有用,這一切都是她和霍焰的造化了。
「那幾隻老虎是我養了很多年的寵物,我平時給它們喂的都是毒藥,現在他的身體裡已經融入了它們的血液,如果不及時排除,他會有生命危險!」
九爺風淡雲清的說著,「他體內也有潛在的獸性,我可以放了他,但是他還能堅持多久我就不能保證了!」
「繼續跟他在一起,你會有危險,你確定要跟他一起離開?」
那個男人的毅力很強,九爺欣賞這樣的人,可是他注定是成不了階下囚的。
天真眼淚朦朧的看向霍焰,他的傷口還在流血,俊美的五官也已經開始扭曲,他現在一定很痛苦吧?
「生死與共……」
她張了張嘴,眼神清明,卻是從未有過的堅定。
「我決定放了你們!」他一把撈過天真,然後在她沒有防備的時候狠狠的吻上了她的唇,「記著,我的名字叫追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