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斜軫被殺死之後,立即掉落一顆先天丹。高峰一伸手,先將那顆先天丹吸過來,放進空間戒指,再凝望著金纖纖,微笑道:「請你放心,我一定會幫你煉化任務物品。」
金纖纖淡然一笑:「謝謝。」
「不必這麼客氣。」高峰微微一笑,摟著她的纖腰,將身一縱,跳進夢魘空間……
不久,高峰帶著金纖纖,返回松江港口。
此時,金纖纖已經獲得修士的稱謂,也答應加入碧血傭兵團。
高峰將她介紹給紫藍等女子認識之後,稍稍休息一下,便化為一道青光,全速向蓬萊島飛去,頃刻之間就已到達。
這次,出來接受挑戰的歷代名女,正是清朝的張淑儀。
在華夏國的古代,一個男人身邊妻妾成群不算稀罕事。
可妻妾之間和睦相處、大度謙讓的,卻為數不多。守著一個男人,誰都想多幾分寵愛,所以爭風吃醋是家常便飯,弄不好還大打出手。
陸季和的妻子張淑儀,卻獨樹一幟。丈夫移情於其他女人,她不但沒橫加阻攔,反而積極從中撮合,替丈夫作了一次紅媒。使夫妻三人皆大歡喜。
陸家和張家都是河南伏牛山區的顯戶,兩家的先世都曾在明代為官。
明滅清興後,辭官歸鄉,在伏牛山中安居樂業。
陸家住在伏牛山的桑坪屯,這裡是崇山峻嶺中的一塊肥沃盆地,有一條水量豐潤的桑箕溪蜿蜒流過,兩岸桑樹成林。因土肥水足,桑林並不需要管理,自然鬱鬱蔥蔥。
由祖上沿襲,這些桑林大半屬陸家所有,附近的農戶都是租了他家的桑樹養蠶繅絲,陸家因此收入豐足。
這裡的人養蠶和別處不一樣,別人都是把蠶養在屋裡的竹匾中,採了桑葉回去飼喂,這裡卻是把蠶兒直接養在野外的桑樹上,任其生長。
初夏時節,蠶兒吞絲做繭,雪白晶瑩的蠶繭掛滿枝杈間,就像開了滿樹的梨花,那景致確實是別有風味。
傳到陸季和這一代,時間已是乾隆末年,風調雨順,國泰民安。
陸季和讀書理家,怡然自得,既不擔心生計,又不存取仕之想,輕輕鬆鬆,平平淡淡,過的是山中活神仙一般的日子。
到了成家的年齡,娶了鄰村張家的女兒淑儀為妻,兩家門當戶對,又是世交。
這張淑儀姑娘,模樣長得端莊標緻,不但能詩善文,還精於紡絲刺繡,兼具了大家閨秀和小家碧玉的雙重才幹。
娶了張淑儀後,陸季和不但多了一個生活的伴侶,而且添了個持家理事的好幫手。
張氏根據當地蠶絲粗細不勻的特點,摸索著織出一種別具特色的「疙瘩綢」。這種絲綢,表面上看上去坑窪不平,可穿在身上卻讓人覺得細軟平滑。
它光澤柔和,粗而耐看,有一種純樸自然的鄉野趣味,一時間成了當地的搶手貨。
婦女們都以穿這種疙瘩綢縫成的衣裙為時髦。張氏發動陸家的佃戶都織疙瘩綢,再由陸家集中起來販賣,為陸家增加了一大筆收入,佃戶們也受益不少。
張氏頗有一套經營持家的政略,嫁入陸家參予理家後,陸家的家道愈加興旺起來。
閒暇時,小夫妻一同讀書吟詩,互相唱酬;或相攜到桑林裡散步,看看那些趴在桑葉上『沙沙』嚼食的蠶寶寶,日子過得就像桑萁溪一樣的滋潤、明快。
可是,天底下總難有十全十美的事。張淑儀在陸家千好萬好,可就有一樣不如人意,就是婚後五年,一直未曾生育。
陸家在陸季和這一代就是一子單傳,如今沒有子嗣,豈不斷了陸家的香火?
所謂「不孝有三,無後為大」,張淑儀越來越覺得有愧於丈夫、公婆的厚愛,只怨自己的肚皮不爭氣。
陸家公婆都是通情達禮的人,媳婦五年不育,從沒流露出半點不滿。
媳婦聰明能幹,尊奉二老,體貼丈夫,品行上沒有半點可挑剔,所以本有心為兒子納妾續嗣,卻遲遲不好意思說出口。
丈夫陸季和更是不曾難為過妻子,反而常常安慰她:「只要我們兩心相悅,有沒有兒子不重要,到時候還可以過繼一個啊!」
無論公婆與丈夫怎樣寬容,張淑儀自己心裡卻總有個解不開的疙瘩。她想說服丈夫娶一房妾室,但又不知從何說起。畢竟要分走自己的一半夫愛,她不免有些愁悵。
春去夏來,到了端陽佳節。這天是個極好的晴日,張淑儀已與丈夫商量好,上午一同去山外看賽龍舟。早晨起來,張淑儀在廚房裡張羅著安排人裹端陽粽子。
陸季和已打點停當,和張淑儀的貼身侍婢娉娉,一同等著張淑儀。
侍婢娉娉,是從張家隨淑儀陪嫁來到陸家的,來時才十二、三歲,是個瘦瘦小小的機靈丫頭。
五年過去,已然長成一個婷婷玉立的大姑娘,體態豐滿,面白頰紅,像顆剛剛成熟的水蜜桃,散發著一種誘人的氣息。
她經常跟隨張淑儀左右,舉止神態自然也受了她的感染,端莊中透出幾分機敏幹練。
她的年齡比張淑儀小了五歲,因而多出幾分少女的羞澀。
張淑儀在廚房裡一時脫不了身,陸季和等得無聊,便提議與娉娉玩斗草的遊戲。
娉娉點頭贊同了。
斗草是當地人在端陽前後常玩的一種遊戲,先扯下一大把細長的青草,兩個人各握一束;遊戲時,每人每次從對方手裡抽出一根草來,比誰抽到的較長,誰就贏了這一輪。
實際上這是一種簡單的賭戲。
賭注則因人而異,陸季和與娉娉訂下的賭注是:誰贏了便在輸方的手掌上輕輕打上一板。
說好了規則,陸季和轉身到院牆下撥了一把青草,分給娉娉一半。兩人到院裡的石凳上,便開始了遊戲。兩人斗草鬥得正來勁,沒覺察張淑儀已出了廚房,來到他倆身後。
張淑儀沒有驚動他們,悄悄地站在一旁觀戰。
斗草的遊戲無需用智,全靠運氣,所以雙方輸贏的機會大致相同。
張淑儀看了一陣子,見丈夫總是輸得多,贏得少,不禁有些奇怪。
再留心細看,終於發現了其中的奧秘,原來陸季和是故意讓著娉娉的。他抽到草後,常常不動聲色地在手中掐掉一小截,這樣與娉娉的草一比,總是短一點。
他便心甘情願地伸出手來,讓娉娉用一塊小木板,輕輕地打一下。
再瞧娉娉的神態,贏了並沒有多少喜悅,更多的倒是羞澀,瞧陸季和的眼神總是躲躲閃閃,拿板子打對方的手是慎之又慎,輕之又輕,像是帶著一種愛憐和心疼。
他們兩人莫非心靈有約?
張淑儀頓生疑竇,但從平日裡來看,他們主僕兩人都是循規蹈矩,決非淺薄之人。
張淑儀感到其中頗有蹊蹺,卻不動聲色,裝作是剛走過來,招呼了兩人,再趕路去看龍舟賽。
端陽節的河邊熱鬧非凡,遠遠近近趕來看龍舟的人把岸邊圍了個水洩不通,更有那些賣粽子、鹹蛋等小吃的販子穿梭其中。
張淑儀主僕三人,好不容易擠出個空檔,站在河灘上等著龍舟賽開始。張淑儀居中,陸季和與娉娉各站一旁。
不一會兒,鑼鼓齊響,幾條裝扮得紅紅綠綠的龍舟駛出來,在眾人震天動地的吶喊聲中,宛如離弦的箭一樣朝下游衝去。
龍舟上的漢子們拚命地舞動木槳,十來個人動作整齊一致,煞是有趣。
看龍舟的時候,張淑儀無意地收回了一下目光,瞥了一眼身邊的丈夫,卻發現他的目光正落在一旁的娉娉身上,那目光中藏著一種火辣辣的渴望。
張淑儀的心不由得『咯登』沉了一下。
陸季和似乎覺察到了妻子的反應,慌忙把目光移向河面,臉上不知不覺地露出愧色。
兩人真的有意?似乎還在隱隱約約中。
張淑儀無心再看沸騰的龍舟賽,暗暗思索著丈夫與娉娉的微妙關係,不由自主地把目光投到身旁的娉娉身上。
這丫頭還真出落得有模有樣了。最惹她注意的,還是娉娉高聳的胸脯和渾圓的臀部,聽人說這可是適宜懷孕生子的身胚子,哪豈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