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猛拿著一把長柄大刀,在半空中跨出一步,就已出現在高峰的跟前。
高峰不敢大意,祭出各種法寶,與王猛周旋起來。
也不知過去多久,高峰終於找出王猛的破綻,猛然將其殺死。
王猛被殺死之後,立即掉落一顆先天丹。
高峰一伸手,先將那顆先天丹吸過來,放進空間戒指,再凝望著西施,微笑道:「請你放心,我一定會幫你煉化任務物品。」
西施撲哧一笑:「真的麼,謝謝嘍!」
「不必這麼客氣。」高峰微微一笑,摟著她的纖腰,將身一縱,跳進夢魘空間……
不久,高峰帶著西施,返回松江港口。
此時,西施已經獲得修士的稱謂,也答應加入碧血傭兵團。
高峰將她介紹給紫藍等女子認識之後,稍稍休息一下,便化為一道青光,全速向蓬萊島飛去,頃刻之間就已到達。
這次,出來接受挑戰的歷代名女,正是漢朝的卓文君。
相傳,四川邛崍的文君井,有這麼一聯:「君不見豪富王孫,貨殖傳中添得幾行香史;停車弄故跡,問何處美人芳草,空留斷井斜陽;天崖知已本難逢;最堪憐,綠綺傳情,白頭興怨。
我亦是倦游司馬,臨邛道上惹來多少閒愁;把酒倚欄杆,歎當年名士風流,消盡茂林秋雨;從古文章憎命達;再休說長門賣賦,封禪遺書。」
這一副對聯,是讚美卓文君、司馬相如的愛情。
女人往往把愛情擺在首位,其次才輪到生命、財富、親情,其它的一切更是十分遙遠無暇多作計較。卓文君夜奔司馬相如,當壚沽酒就是一個鮮明的例子。
卓文君眉如遠山,面如芙蓉,通曉琴棋書畫,為人放誕風流;十七歲出嫁,不久便因丈夫去世而返回娘家過寡居生活。面對春花秋月,自然是感物傷人,倍感淒涼。
卓家祖居趙國,趙國的邯鄲是當時著名的冶鐵中心,卓家就以冶鐵致富。等到秦始皇滅趙國進行統一之際,卓家輾轉遷到蜀地的邊僻小邑臨邛定居,仍以冶鐵為業。
到漢代文景之治,卓家傳到卓王孫這一代,由於社會安定,經營得法,已成巨富,擁有良田千頃,華堂綺院,高車駟馬。至於金銀珠寶,古董珍玩,更是不可勝數。
蜀中山明水秀,地靈人傑,孕育了不少出色的文人雅士,司馬相如便是其中的一位。
他因慕戰國時代趙國藺相如的為人行事,便以「相如」作為自己的名字,也立志要為國家作一番轟轟烈烈的大事。
漢景帝即位不久,司馬相如來到長安,遇到頗有書卷氣息的梁王。當時名重一時的辭賦大家鄒陽、枚乘、嚴忌等,都追隨左右。
司馬相如十分傾慕,便追隨梁王而去。在梁地作賦彈琴,生活過得十分愜意。
梁王盛讚其才情高華,賜給他一把名叫綠綺的琴,上面刻有「桐梓合精」的字,是當時不可多得的名貴樂器。
這把琴就是後來司馬相如用來彈奏《鳳求凰》,卓文君聽後夜奔的那把琴。所謂「綠綺傳情」,使這把琴更富傳奇色彩。
然而卓文君與司馬相如私奔的時候,司馬相如當時的生活並非琴書雅集,詩酒逍遙,風月無邊。由於梁王的短命去世,賓客星散,司馬相如只得回到老家成都。
此時,家裡已是父母雙亡,家徒四壁,在無以自立的情況下,他抱著迷茫的希望,來到邊陲小縣臨邛,投靠擔任縣令的好友王吉,寄人籬下。
聯繫到當年司馬相如的志向,當年的生活,算得上是十分的失意,十分地潦倒了。
卓文君就是在司馬相如這樣的時候,憑著司馬相如在她家彈奏的一曲《鳳求凰》,在封建時代禮法深嚴的社會裡,不顧嫌隙的夤夜私奔住在客舍的司馬相如。
郎貪女愛,如魚得水;露滴牡丹開,劉阮上天台,徹夜綢繆。更在第二天,索性雙雙馳歸成都司馬相如的老家,可以說是情有獨鍾,或者說情之為物,不可理喻。
對這件事情,卓王孫當然是盛怒難消,認為司馬相如有辱衣冠,自己的寶貝女兒也太不爭氣,夤夜私奔,敗壞門風,使他丟盡臉面。更主要的是,司馬相如是一個窮光蛋。
然而司馬相如豪情不減地典衣沽酒,過著有今天,沒有明天的逍遙生活。卓文君也脫釧換糧,根本不把今後的生計放在心上。
幾個月後,他們索性賣掉車馬,回到臨邛開了一間小酒家。
卓文君淡裝素抹,當壚沽酒;司馬相如更是穿上犢盤鼻褲,與僕人雜作,滌器於市中,忙裡忙外擔任跑堂工作。{首發於雲台書屋}
這是臨邛市上的一件天大新聞,頓時遠近轟動,小酒店門庭若市,熱鬧非凡。
卓王孫經不起親朋好友的疏通勸解,迫不得已分給他們童僕百人,錢百萬緡,並且厚備妝奩,接納了這位把生米已經煮成熟飯的女婿。
也有人講,這是司馬相如搬出的一套「賴皮」作風,逼那位愛臉面的岳父大人就範,於此也可見司馬相如沒有一般文人的窮酸相,頗具豪情。這也許是卓文君深愛他的一個重要原因吧!
從此,這對小夫妻又過上了整天飲酒作賦,鼓琴彈箏的悠閒生活。
漢景帝之後,漢武帝即位,對司馬相如原來隨梁王時所寫的《子虛賦》十分讚賞。
於是,司馬相如再次來到京師。在狗監楊得意的引薦之下,武帝召見了司馬相如。
司馬相如更竭盡才智寫了一篇《上林賦》,盛讚皇帝狩獵時的盛大場面,舉凡山川雄奇,花草繁秀,車馬煊赫,扈從壯盛,皆紛陳字裡行間。
好大喜功的漢武帝一見之下,拜司馬相如為郎官。
司馬相如在長安躊躇滿志,卓文君則在成都獨守空幃,靜待丈夫衣錦榮歸,久而久之,便產生了「忽見陌上楊柳色,悔教夫婿覓封侯」的心情。
司馬相如憑著一枝生花妙筆,以一篇檄文,曉以大義,剖陳利害,並許以賞賜,消弭了巴蜀兩地不穩的情勢。漢武帝大喜,再拜其為中郎將,持節出使西南邊陲地區,對蠻夷進行宣慰。
司馬相如擁旌旗,飾輿衛,聲勢赫耀地回到成都,與卓文君會合後一路朝西南進發。
當然是一定要繞道臨邛去看看的,當地官員紛紛出廓相迎,百姓更是夾道歡呼。卓王孫自然是十分光彩,執意挽留這位乘龍快婿與寶貝女兒小住數日。
與當年的窮困潦倒,當壚賣酒,自然是此一時,彼一時了。
西南諸夷經過司馬相如的宣慰與曉喻,盡皆奉表稱臣。
按理司馬相如功在漢室,應該受到封賞,然而由於他自己困於書生之見,上書諫止漢武帝狩獵,更借諛諷勸,阻撓了漢武帝的興致,因此只給了他一個名位清高而閒散的官職。
俗話說:「飽暖思淫慾,饑寒起盜心。」
司馬相如雖然才華出眾,也未能免俗。
長久以來,司馬相如便為消渴症所苦。消渴症也就是糖尿病,必須有所禁忌,善加調養;然而司馬相如衣食豐足之後,不但不知自重,反而吃著碗裡,望著鍋裡。
他時常周旋在脂粉堆裡,如今已年逾知命之年。
卓文君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也懶得與他計較。
直到司馬相如意欲納茂陵女子為妾,在錦衣玉食之時,要棄糟糠而慕少艾,卓文君才忍無可忍,作了一首哀怒的《白頭吟》和淒怨的《訣別書》。
司馬相如大為不忍,想到當年的患難相隨,柔情蜜意的種種好處,實在不便一意孤行,而弄到月缺花殘,香消玉殞的地步。
納妾不成,兩人白首偕老,安居林泉,又度過了十年恩愛歲月。
司馬相如終因糖尿病溘然長逝,卓文君又嘗到了未亡人冷冷清清的孤寂況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