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衛青被高峰殺死,掉落一顆先天丹。
高峰一伸手,將那顆先天丹吸過來,放進空間戒指,再望著同昌公主李梅靈,微笑道:「放心吧,我會盡快幫你煉化任務物品。」
同昌公主嫣然一笑:「醉翁之意不在酒嘛,其實我懂的。」
高峰呵呵笑道:「妹子是個明白人!!」
便摟著她的纖腰,將身一縱,跳進夢魘空間……
不久,高峰帶著同昌公主,返回松江港口。
此時,同昌公主已經獲得修士的稱謂,也答應加入碧血傭兵團。
高峰將同昌公主介紹給紫藍等女子認識之後,稍稍休息一下,便化為一道青光,全速向蓬萊島飛去,頃刻之間就已到達。
這次,出來接受挑戰的歷代名女,是五代時期的張語嫣。
相傳,在唐後朝,藩鎮割據攻殺了一百多年之後,以販賣私鹽出身的豪俠黃巢,在屢次應進士考試,被抑不得及第後,糾合一批亡命之徒,慨然起事,幾年後便攻佔長安,把唐懿宗趕到四川。他不久又迅即失敗,失敗的一個主要原因,就是手下大將朱溫降唐。
講起朱溫,也是大有名聲。華夏國歷史上的第四次大分裂——五代十國時期,就是從他開始的。自他開始,五代在短短的五十四年中,就換了八姓十三個皇帝。
朱溫凶悍狡詐,原在劉崇家當傭工,因懶惰不肯做工,多次遭到劉崇的鞭笞。
他是個典型的鄉村流民,後來成立了一個鄉村流氓團,作戰有勇有謀,竟逐漸得到重用,但一到關鍵時刻,就露出流氓本性。
他先是乘黃巢之危投降唐朝,被唐朝賜名朱全忠,任為對州刺史、宣武軍節度使,並加任東北面都招付使,負責堵塞黃巢的退路。
後來,他依靠一批叛徒為骨幹,強取豪奪而成為唐末割據勢力中最強的一鎮。
當時宦官得勢,與朝臣爭權。唐昭宗在宦官和朝臣的交替劫持下,離開都城,顛沛流離。
公元902年,朱全忠率大軍來到鳳翔城下,逼李茂貞和宦官交出唐昭宗。
他入城捕殺宦官一百多人,回長安後又將全部宦官趕到水中淹死,再殺崔胤等大臣,逼唐昭宗從長安遷往洛陽。
那時唐昭宗路過華州,有人夾道呼萬歲。
唐昭宗哭著對旁人說:「不要呼萬歲……我已經不再是你們主子了!!」
到住所後,昭宗更對左右服侍自己的人說:「我這次漂泊,不知哪裡是歸宿。」
在陝州,朱全忠終於派人刺殺了唐昭宗,並殺唐昭宗的兒子九人。
公元907年,朱全忠終於用了『禪讓』這一歷史把戲,當上皇帝。
可是朱全忠,也就是朱溫這位梟雄,曾經服服帖帖地聽一個女人的話。
這個女人沒有留下名字,只知道姓張,原是唐末宋州刺史張蕤的女兒。
朱溫第一次見到她,是在她十七歲的時候。那天她隨母親來到宋州郊外的龍元寺,進香還願,遇到了正在和二哥朱存一同打獵的朱溫。
她偷偷地從轎簾中,注意到這個人生得虎虎有生氣,卻並沒有多加留神。因為作為一位官家女子,她並未意識到今後會同一個打獵的人結為夫妻。
朱溫卻不這樣想。這位靠兄弟三人在別人家做長工供奉老母,衣食尚且不繼的人,就不怕別人笑話他癩蛤蟆想吃天鵝肉,竟然把主意打到了州郡長官的千金頭上。
當時,他慨然的對哥哥說:「過去,漢光武帝曾經說過『為官當作執金吾,娶妻當如陰麗華』。當日陰麗華也不過如此,而我未嘗不能成為漢光武帝呢!總有一天,非把張女娶為妻子不可。」
參加黃巢起義軍後,朱溫獨念張女,而不像其他農民軍的將軍一樣,任把擄來的良家女子作為妻房。當時他為著自己的深情一片,甚至慫恿黃巢出兵攻打宋州。
可惜宋州守禦堅強,加上援兵四至,不得不無功而返。
所謂「精誠所至,金石為開」,所謂「有意栽花花不發,無心插柳柳成蔭」,黃巢在奪得黃河下游一帶地區後,曾令朱溫侵略這一帶。
朱溫留守山東,當時難民四起。一天,朱溫的部下收留了一批難民女子,萬萬沒有想到,朱溫夢寐以求的心上人竟然也在其中。
朱溫太高興了,自然是親自噓寒問暖。已是家破人亡、流離失所的張女,在朱溫一番信誓旦旦,輕憐蜜愛之後,自然同意做朱溫的妻子。
朱溫慎重其事,找到張女的族叔,按照古禮,三媒六聘,擇吉成婚。當時,他身穿官服,張女珠圍翠繞,在紅燭高燒的大廳上交拜如儀。
當時有看不慣的人,還留下這樣一首打油詩:「居然強盜識風流,淑女也知賦好逑;試看同州交拜日,鳴鳳竟爾配啾鳩。」
張女成為朱溫的妻子之後,曾多次勸勉朱溫多施仁德,因而朱溫把山東一帶治理得井井有條。
當時黃巢已稱沖天大將軍,帶大軍南下,由沛州、宣州、信州、福州,直達嶺南廣州,沿途懲處貪官酷吏,除暴安良;隨後因軍士不服水土,罹患疾病,決意北返,自桂州編大筏,沿湘江由南往北而下,經漳州北趨襄陽,再渡長江東行。
他整理部眾,與留守山東的朱溫會合,完成採用避實擊虛的方針,流動作戰的戰略任務,掃蕩了大半個華夏國的腐朽封建勢力。
黃巢的成功,可說多賴朱溫穩守山東,有一個鞏固的後方基地;而朱溫能如此,張氏夫人又功不可沒。不久,黃巢與朱溫併力西攻,拔東都洛陽,入潼關,進長安。
黃巢稱大齊皇帝,建立農民政權,命朱溫屯兵溫橋,以防堵官軍;接著又命朱溫為東南面行營先鋒,攻略南陽。朱溫返軍時,黃巢親至襟上迎接,慰勞朱溫。
這年是唐傅宗廣明元年,朱溫參加黃巢的起義不足四年,已經成為黃巢手下數一數二的戰將。
凱旋後,朱溫立即派人趕到蕭縣劉祟的家裡,把自己的老母親接過來。
一別數載,杳無音訊,突然之間,年方二十七歲的兒子竟然已如此位尊權重。
想到兒子過去的凶狡暴烈,看看今日的榮華富貴,這位目不識丁的農家老太太,對嬌小的媳婦著實稱讚了一番,認為沒有媳婦,就沒有今天的一切。
據傳,朱溫的妻子確實料事如神,語多奇中,每為朱溫所不及。因此,朱溫在愛她的基礎更加上敬畏的心理,凡一舉一動,多向閨門求教。
有時朱溫已經督兵出行,途中有急使馳來,說是奉夫人命召還大王,朱溫當即勒馬回軍,毫不遲疑。但有一事,朱溫卻沒有聽妻子的,也因此而在歷史上身敗名裂,背上千古罵名。
這件事,就是他乘黃巢勢危的時候投降唐朝,並且落井下石,對黃巢趕盡殺絕。而他的妻子,也因此一病不起。{首發於雲台書屋}
當時朱溫握著病中妻子的手,她勉強睜開眼睛,淒然的道:「妾病垂危,不日將永別大王了。」
朱溫悲不自勝的勸道:「自從得配夫人,至今二十餘年,不止內政多賴你主持,外事也須你籌謀定奪。我轉眼將登大位,滿指望與你同享尊榮,誰想到你病得如此之重,這該如何是好!」
張女突然聽到朱溫要登大位,就明白他再叛唐朝的野心已生,一陣迴光返照,眼睛雪亮,沉聲道:「我已尊榮如此,死亦何憾!大王剛降唐室,不可存廢奪之心!」
朱溫又一次忤逆了妻子的心意,歎息道:「時勢逼人,不得不這樣啊!」
張女長歎一聲:「上台容易下台難,果然天與人歸,你得登九五之尊。你英武過人,其它的事都不可慮,只有『戒殺遠色』四字,懇請你隨時注意,我死也瞑目。」
說罷氣血上湧,痰喘交作,等到深夜,終於謝世。
朱溫痛哭不止,而朱溫手下將士也多流淚。因為朱溫生性殘暴,殺人如草芥,一旦性情暴怒,只有他妻子能以柔克剛,婉言規勸,從而挽救了無數將士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