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現在陳金鳳眼前的,是一片雨後美景。
此時,大雨初停,朝陽升起,地下紅瓣狼藉。枝頭好鳥,翠羽尚濕,嬌鳴不已。
遠近數十個大小峰巒,碧如新洗,四圍黛色的深淺,襯托出山谷的濃淡。加上滿山的雨後新瀑,鳴聲聒耳,碧草鮮肥,野花怒放,朝旭含暉,春韶照眼,佳景萬千,目窮難盡。
陳金鳳瞧見這雨後山谷這般佳妙,不禁狂喜起來,在這無限春光中徘徊了一陣。
忽然一陣輕風吹過,梅花樹上的殘花便如紅雨一般,隨風緩緩翻揚,墜落地面。
陳金鳳輕歎一聲,微笑道:「對花形單望相護,只羨鴛鴦不羨仙。」
高峰將她擁入懷,笑道:「兩情若在久長時,又豈在早晨和晚上……好娘子,你就從了我吧!」
陳金鳳被他這麼一摟緊,只覺得一股熱力傳來,立即渾身酥軟,難以自持。
「……四處濕漉漉的,不太好吧?!不如等到晚上……」
她不想自己淪陷得太快,因而隨口一說。可是,話剛出口,便後悔了。
現在才是清晨,偏要等到晚上,何其難捱也!
不過,女性的矜持,讓她不肯改口。
高峰凝望著她,微笑道:「這個好辦。」便輕輕打個響指,使得四周的景色立即改變。
眨眼之間,天色黑暗起來,一輪明月正從東山腳下升起,清光四射,照得樹林中數百株梅花樹上疏影橫斜,暗香浮動,一陣陣幽香,時時由風吹到。
陳金鳳只聽得風聲呼呼,一陣陣寒梅幽香,隨風透進鼻端,不由得脫口叫出一聲「好」。
環顧四周,只見月光滿地,疏星在天。前面的梅花樹,隨風搖動,梅花如雪如霧,紛紛飛舞。
在那些梅花樹的中間,有一棵古樹,大可數人合抱,蔭被畝許。
高峰摟著陳金鳳的纖腰,只是行前一步,就已出現在古樹之下。
這是極高明的『縮地術』,可以調動空間之力,萬里之遙,一步便至。
他輕輕一揮手,腳下立即出現一張柔軟無比的毯子。
高峰將陳金鳳輕輕地放在毯子上,溫柔地剝去她的衣服。
脫美女的衣服,實在是人生一大樂事,高峰一定會親自動手,先滿足手癮。
此時,陳金鳳已渾身酥軟,嫩白的肌膚隱隱透著粉紅,彷彿能滴出水來,只能任由高峰擺佈。
高峰是歡場高手,很快就將陳金鳳弄得臉紅耳熱,恨不得立即與高峰融合在一起。
——震盪波!彈指神通!
高峰屈指一彈,指尖便冒出一點銀白色的聖火,射進那棵古老的梅花樹中。
那些初放的梅花,竟然紛紛脫離樹枝,隨風輕颺,宛轉墜落,五色繽紛,恰似灑了一天花雨。
月光下看去,顯得分外彩艷奪目。
陳金鳳是正面躺著,將這種美景看得清清楚楚。
她滿足的輕歎一聲,伸出雙臂,摟著高峰的脖子,而雙腿也盤著高峰的腰。
高峰俯下身去,將聖火和多種惡魔果實的能力,加持在霸王槍上,立即直搗黃龍!
梅花紛紛,月華如水。仙樂飄飄,風情無限……
兩人搞到第二天的中午,才暫時停止搏殺。
此時,梅花樹上翠鳥喧鳴,空山寂寂,除了泉聲鳥鳴之外,更無別的動靜。
遍山梅花盛開,溫香馥郁,直透鼻端。有時枝間微微一顫動,便有三兩朵梅花下墜,格外顯出靜中佳趣。這白日看梅,另是一番妙境。
陳金鳳爬起來,故意在梅花林中奔跑。那冰肌玉膚在陽光的映照下,更顯得迷人。
高峰知道她要引誘自己,也樂得被她引誘,竟然赤著身子,在梅花林中追逐起來。
兩人嘻嘻哈哈,好不快活。{首發於雲台書屋}
高峰一將陳金鳳捉住,便把她抱起,一手環腰,一手托臀,纏綿快活起來。
陳金鳳摟著高峰的脖子,盤著高峰的腰,將那美好的胸脯壓迫著高峰的胸膛,心裡十分快活,只願永留此間,長醉不願醒……
當兩人離開夢魘空間的時候,陳金鳳已經獲得修士的稱謂。
高峰陪著紫藍等女子,陸續到夢魘空間中恩愛一番,才繼續執行歷代名女的隱藏任務。
敖鸞將第三個女子介紹給高峰認識,正是華夏國南北朝時期的潘玉兒。
古語云「六朝金粉」,「金陵粉黛」,可見當年的紙醉金迷。金陵就是如今的南京,歷史上的東吳、東晉和南朝的宋齊梁陳,都是定都於此,統稱六朝。
潘玉兒是六朝金粉中,較為出色的一個,是齊少帝蕭寶卷的愛妃。
華夏國過去有一項國粹,就是所謂的「三寸金蓮」。看一個女人,是以她的腳來評定,只要腳能做到小、尖、軟、巧,就算皮膚像蛤蟆,嘴裡長狼牙,都是美的。
這一病態的審美觀,使婦女飽嘗痛苦,在弱齡就開始纏足。
纏足的陋習開始於五代,而金蓮一說,卻是從潘玉兒開始。
潘玉兒以一雙柔弱無骨,狀似春筍般的美足,而名傳干古。
齊政權是南朝四國中,存在時間最短的,享國僅二十四年。
齊開國皇帝肖道成,原籍蘭陵,也就是今天的山東嶧縣。在晉室東渡的時候,蕭家就已卓著勳績;到宋武帝劉裕開國,蕭家更為顯赫。
蕭道成由右將軍、中領軍而太尉,而相國,而齊王,終於逼宋順帝下詔禪位,改國號為齊。
蕭道成就是齊高祖,深沉有大量,博學能文,性情清儉,曾說:「使我治天下十年,當使黃金與土同價。」可惜,他只當了四年皇帝便崩逝了。
太子蕭頤繼位而為齊武帝,留心吏治,政績突出,形成一個小康的安定局面,史稱「永明之治」。不過,齊武帝在位,也只十一年。
多年後,少帝蕭寶卷繼位,狎匿群小,荒嬉無度,後宮佳麗多達萬人。
其中,他特別寵愛潘玉兒,形影不離地天天和她膩在一起。
潘妃皮膚美,他就叫她「玉兒」或「玉奴」;潘妃更有一雙妙足,就特意為她修一座玉壽殿,壁嵌金珠,地鋪白玉,又鑿地為蓮花,用粉紅色美玉裝飾。
蕭寶卷讓潘妃赤著腳,在上面款款而行,婀娜多姿。
他瞇起雙眼,恍惚看到一個綽約的仙女,香風過處,遍地蓮花綻放,因而大發感歎:「仙子下凡,步步生蓮。」
據說,美足能撩人情興,較之美麗的胸更能令人魂飛魄蕩。
因為,美足不但能夠產生觸覺的快感,還可以由其它伸縮彈動,而產生強烈的挑逗作用,比美胸來得靈活而多彩多姿。
而且,對美足的讚美,由來已久。
《詩經》上早就有:「美目揚兮,巧趨蹌兮。」把女性的美眸,與纖足相提並論。
古樂府中有《雙行纏曲》:「新羅繡行纏,足跌如春妍;他人不言好,我獨知可憐。」
曹植的《洛神賦》中有:「凌波微步,羅襪生塵。」
陶淵明的《閒情賦》中有:「願在絲而為履,同素足以周旋。」
謝靈運的詩有:「可憐誰家婦,臨流洗素足。」
以上種種,都是讚歎女性的美足。
蕭寶卷不知道是自悟,還是從別人處學得的經驗,反正他對女人的美足,有一份特殊的嗜好。
能夠發現潘妃的足美,是他自己在後宮中調查研究挖掘出來的,更因此封她為貴妃,一有空便握住她的足踝,搓之,揉之,捏之,聞之,甚至吻之,嚙之。
偶而咬痛了潘玉兒的足趾,潘玉兒便毫不客氣地用杖怒擊其背。
蕭寶卷不但不怪罪,反而越覺刺激。
如此看來,這位末代皇帝,似乎有著濃烈的自虐傾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