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大寶就從乾清宮搬到了第一皇城外的朝陽殿,搬過去了大寶才發現,宮殿中的所有擺設都和西昭的一摸一樣,問了下人才知道,原來是墨閻問小寶要了圖紙,然後讓人連夜趕工,直至昨天才將這個宮殿改造好。
「昨晚一個人在這裡睡的好麼?」墨閻撩開瑪瑙的曼簾走了進去,一下子就鎖定那個坐在銅鏡前的美人兒。
「睡的很好,就像是在自己宮中一樣。」
「這裡原本就是你的寢宮。」墨閻走過去,從身後將她環住,「其實,朕覺得你住在乾清宮也是挺好的,只可惜待會的的儀式,非得要用馬車接你穿過玄武門。」
新婚馬車穿越玄武門是歷代祖先的遺訓,意味著玄武賜福,接受神獸的洗禮。
「明知道今天大婚一定會忙得不可開交,你還來這裡做什麼?」
「一天不見你在朕的懷中醒來,朕十分想念。」
「你可知,成親之前,我們還不能見面的。」昨天晚上,喜婆已經給她培訓過各種風俗禮儀,這點她還是知道的。
沒想到墨閻聽了她的話之後反而笑出聲,「沒人知道朕來過。」
「我知道!」
下一秒,唇瓣已經被人給堵上,這一次大寶沒有像前幾次那樣抗拒,反而閉上眼等待他的深入,沒想到唇上的溫熱卻先一步離開了。
略微粗糙的手將她的雙頰捧起,墨閻深潭一般的眼神將她鎖定,「朕不過是想早點見到我的新娘子。」
她不知,昨天晚上他守在這朝陽殿外一夜,不知道為什麼,明明是成親而已,卻彷彿是他打過從未有把握的一仗。
相比她的突然變卦,他反倒是擔心她路上出了什麼意外。
該死的祖先遺訓,不然的話,他非得將她綁在身邊盯著。
「你趕緊回去吧,天快亮了,就該有伺候的人幫我梳洗了。」
「嗯。」
再一次深吻,墨閻視線久久不捨離去,大寶催促了他好幾次,他才依依不捨的離開。
彷彿是掐好了時間,他剛一走,伺候梳洗的人就進來了,一行人手中的托盤,盛滿了各式各樣的頭飾,最為奪人眼球的是那一盞莊嚴的鳳冠。
為她梳妝好了之後,小心翼翼的將鳳冠帶在她的頭上,金鳳口中銜著的紅色寶石,恰到好處的落在她的眉心,纖細的眉峰被精緻的暈染,艷麗的紅唇誘人而飽滿。
「娘娘,這傳國鳳冠簡直就是為您量身定制的。」鏡子裡的美人雖然美艷極致,不過臉上卻半點沒有喜慶的表情,奴才們見了也不敢半點表露出來。
「弄好了的話,就都下去吧。」
「是,奴才告退。」
容不得大寶再有半點其他的思緒,外面的鞭炮聲就開始啪啪的響起,她趕緊拿起蓋頭遮在頭上。
怎麼來的這麼快?
「娘娘,吉時已到,奴才們來接您進宮。」
「嗯。」大寶嘴角含笑,心裡暗自鄙視墨閻實在猴急,吉時好像還沒到就來了。
「娘娘請。」
透過蓋頭下面的縫隙,大寶跟著侍者來到外面的,果然車輦已經等在了那裡,濃烈的艷紅說不出的喜慶,大寶想也沒想就踏了上去,緊接著車輦掉頭,急匆匆的開始行使。
「娘娘,前面就是玄武門了,您可千萬不能掀開蓋頭。」
「我知道了。」大寶皺眉,這些事情說一遍就夠了!
果然,馬車顛簸了一番,隨即又恢復了快速的行使,大寶凝神屏氣,可是心中還是越發慌亂。
不知道樓月的新娘,是不是也像她一樣已經乘上轎輦了?
眼淚不爭氣的又滾落下來,大寶伏在軟榻的扶手上,一手狠狠的抓著心臟,揪心的疼痛讓她痛不欲生,好幾次都差點嗚咽出聲。
樓月,樓月!
再過一會,她就會成為別人的新娘了,她們之間再無可能。
就容許她這一次最後的想念吧。
大寶任憑眼淚肆無忌憚的流淌,她知道,墨閻一定不會怪罪她的。
不知道過了多久,只感覺淚水都快流乾了,雖然沒去過玄武門,可是掐算著時間也算是快到了,大寶趕緊擦去臉頰的淚水。
「娘娘,到了!」
只聞威武的號聲響起,緊接著車簾被撩起,刺眼的陽光照射進來,大寶閉上眼,任由喜婆牽著自己下車前行。
一邊行走,一邊有司儀在念著祝福的台詞,再往前,法師虔誠的誦經傳入耳中,大寶面無表情的臉上終於露出了難得的微笑,是笑,淚水也在一併流淌。
只希望自己能早日全心全意的接受墨閻,也不枉他這樣對待自己。
接連上了好幾道台階,跨過好幾個朱紅的門檻,終於到了一個封閉式的內堂,看起來像是祠堂之類,祭祀用的地方。
大寶忍不住有些疑惑,不過隨即又打消了自己心中的疑慮,或許這是墨閻特意為自己安排的,他總是想把最好的都給自己。
「吉時已到!」
洪亮的嗓音像是出至得道高僧之口,隨即便有人挑起她手中的紅綢,牽引著她走到一起,依稀還能看到他站在身側。
「一拜天地!」
額,難道就要直接拜堂了?
【哈哈,猜猜和大寶拜堂的是誰?大寶會不會發現有問題而拒絕拜堂呢,小小還沒想好,明天下班回家接著寫,有建議的可以白天給小小留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