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沒有,朕沒有,你就不肯相信朕一次?」秦天祐簡直要瘋掉了,難道在她心中他就是那樣的不堪麼?
「你沒有,那你敢不敢和魔剎當面對質?」向晚憤怒的站起身,一想到自己現在還不著寸縷,趕緊將秦天祐剛才丟過來的錦袍套在身上,因為急促的喘息而不斷起伏的飽滿胸脯看得秦天祐喉頭一緊。
「該死的!」秦天祐趕緊將視線別開,他現在真的有股想要殺人的衝動,為什麼他們之間總是被插入那些無關緊要的男人。
「怎麼了,不敢了麼?」向晚眼神微瞇,心中早已經認定秦天祐是為了將她抓回宮中才派魔剎潛進寶府的。
「你——」他的威嚴從來沒有被這樣挑釁過,可是眼前這個女人他偏偏又動她不得,只好到大吼一聲,「魔剎!」
下一秒,一個黑色的身影跪在他的面前,低著頭讓人看不清她臉上的表情,只聞低沉沙啞的聲音讓人心寒。
「參見主人。」
「有什麼你問吧!」秦天祐坐到龍椅上面,瞇著眼看著向晚。
「魔剎,你可記得那晚你率領邪獸潛進寶府,打傷小桃和金剛的事實?」向晚強壓下心底翻滾的怒氣,因為她極力的隱忍,眼瞼中蒙上了一層薄薄的水霧。
眼看著打傷小桃的金剛的罪魁禍首在眼前,可她卻沒有能力殺了他,一想到此處,雙拳的骨節就被向晚捏得咯吱作響。
「記得,當日屬下奉命緝拿邪獸,小桃姑娘和金剛出手阻擾,所以屬下才和他們有了衝突。」魔剎輕描淡寫的說著,就好像那天的事情根本不值一提一般。
向晚被它這種態度徹底惹惱了,在寢宮裡面來回走動,激動得連話都說不清楚了,「你……你緝拿邪獸……跑進我寶府裡面幹什麼?我堂堂寶府裡面難道還會窩藏禍心不成?」邪獸邪獸,我看你們這些烏合之眾才是邪獸!
「回娘娘話,那日屬下確實已經查明,納西族太子轉世的邪靈正藏在寶府後山的地下密室裡面,若不是皇后娘娘出手阻撓,屬下必定已經將他們全部殺盡。」魔剎說著抬起頭,瞳孔中黑霧繚繞,向晚臉色驟然刷白。
「你胡說,我後山什麼也沒有!!」她還是第一次聽說什麼太子轉世,不過聽他們的口氣像是非除之不可,她真的不敢將這個身份羅列到小寶的身上,小寶只不是是她的兒子,也是秦天祐的兒子。
向晚不可置信的視線看向秦天祐,質問道:「是你派它去的?」
「是的,納西族餘孽不除,天下難保有朝一日會被邪獸統治。」
「胡說,我看該除掉的是你才對,是你放任這些邪獸胡作非為,擅闖民宅傷人性命!」
「向晚!」秦天祐怒了,一聲暴喝響徹雲霄。
「怎麼,怕別人說是不是?你以為我不知道魔剎和他的手下全都是當年納西族的叛黨,照現在這樣看來,你不過是個叛黨首領而已,想要殺了納西太子漂白自己的身份麼?」
話音一落,向晚只覺一陣冷風迎面而來,脖子一下子被人掐住,力道之大讓她俏臉瞬間憋得通紅,放大的瞳孔觸及眼前的那張俊顏,他那漆黑的瞳孔中泛著寒冷的陰氣,似要將她吞併。
「你說的太過分了……」秦天祐咬牙切齒,他最不願提及的身世居然被她這樣說出來,排山倒海的暴怒被卡在胸腔,他的咬肌上面青筋翻騰,向晚真的以為他就要這樣撕了她。
就在她以為自己必死無意的時候,脖子上的手鬆開了,向晚無力的跌倒在地上,「咳咳……咳……」
「別以為朕寵著你你就可以為所欲為,朕的忍耐是有限度的!」秦天祐深深的吸了一口氣,他真的很為難,不知道自己該以什麼樣的態度去對待她。
他很想將她寵至極致,可是她卻處處與他作對,就連口頭上也每每將他逼到無法容忍的境地。
「被我說中了……是不是?」
向晚捂著淤青的脖子,她真的猜對了,早在八年前天淵河那時她就應該知道了,是她自己不願意相信,是她自己心底不願意與他走上對立的道路。
就算秦天祐還僅存一點理智,可是魔剎呢?那些邪靈呢?
在他們的眼裡人命呢根本就不是命,以後若是其他國家與西昭有什麼對立,她真的不敢想像會發生什麼樣的事情。
不行,她一定不能放任這些人力無法控制的邪靈留在世上。
「晚晚,其實有時候朕真的不希望你知道得太多。」秦天祐冷眼看著向晚伸手覆上脖頸上的靈玉寶鏡,他豈會不知她心裡在想些什麼?
「可是我已經知道了,這些事情真真實實的發生在我們的身上了!」向晚倔強的仰起臉,就像是看待一個陌生一般看著秦天祐,才短短一刻鐘的時間,他前後已判若兩人。
「朕說過,你只需要乖乖留在朕的身邊,朕不會為難你的,一樣會寵你至極——」秦天祐說著蹲下身子,伸手勾住向晚的下顎,看著她清冷的臉蛋,心中隱隱作痛。
向晚一言不發,思緒早已經百轉千回,才明白,這個男人真的已經變了,縱然他對她的心還若從前,可是只從得到了邪獸的力量之後,那原本暗藏在他心底的慾望因子已經悄然生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