腳步輕輕的靠近房門,裡面傳來些許女人的聲音,嬌媚酥骨的嗲嗔讓大寶後背涼起一層雞皮疙瘩,眉頭一皺,上前砰的一身就將房門踢開!
「誰?!」龍媚嬌驚恐尖叫一聲,趕緊抓起被子將暴露在外的身子掩起來。
大寶看著眼前半Luo著身子的秦天祐和一個不認識的女人衣衫不整的待在床上,雙拳緊握的咯咯作響,咬牙切齒道:「你們這對狗男女!!」
「你是誰?居然敢打擾皇上就寢,趕緊給我出去!」被大寶這樣一罵,龍媚嬌臉上紅一陣白一陣的。
「我是誰,我倒要問問你是誰!!」
大寶憤怒的狂吼,眼角瞥見桌子上還放著一盆洗漱用的水,快步過去端起來就朝著床榻上的兩個人潑過去!
「啊——」龍媚嬌趕緊用被子擋住自己,可是頭髮還是被水給潑到了,凌亂的髮絲貼在臉上,冰冷的水沿著她的脖子往下流,冷的讓人心寒。
一旁的秦天祐因為沒有做出任何反應,被涼水潑了個正著,龍媚嬌大呼一聲,趕緊替他擦拭,「皇上,你有沒有怎麼樣?」
渾身刺骨的涼意讓秦天祐迷亂的眼神終於恢復了一點清明,甩了甩疼痛欲裂的腦袋,陰寒的眸子轉向龍媚嬌。
「皇上……啊!」話未說完,龍媚嬌就被狠狠的一掌打偏到一邊,伏在床榻上咳出一口鮮血。
皇上突然的轉變讓龍媚嬌不明所以,捂著臉不甘的回頭,「皇上為何打臣妾。」
秦天祐咬肌青筋乍現,眼神像是要將眼前的人狠狠凌遲,看的龍媚嬌更加不明所以。
「你居然敢在酒裡下藥!」
秦天祐黑眸微瞇,冷眼看著眼前這個和向晚有著幾分相似的容顏,突然伸手將她的下顎扣住,「朕說過,最討厭新風作浪的女人!」
「皇上,我沒有……」龍媚嬌眉頭緊皺,眼底說不出的委屈。
「哼,時隔八年,你還真是一點都沒變!」
只聞他冷聲說完,嵌在下顎上的手甩開,龍媚嬌一下子跌倒在床沿上,她趕緊回頭,大聲辯解,「我沒有,皇上一定是哪裡弄錯了!」
「說你一點沒變還真錯了!」秦天祐起身,露出矯健的胸肌,下床撿起地上的衣服,回頭斜著臉滿眼諷刺,「我還是比較欣賞以前那個難做敢為的毒婦!」
「皇上,臣妾真的沒有!」龍媚嬌趕緊爬下去抱著秦天祐準備離開的身子,她沒有,她真的什麼都沒有做。
「放開!」
「皇上,請你一定要相信臣妾,臣妾真的沒有做過!」
大寶胸腔不斷起伏,沒想到父皇后宮之中居然暗藏女人,眼前恐怕是想做戲給她看吧,心中冷笑一聲,不客氣道:「演戲找戲子,皇上何必親自上陣?」
大寶開口,秦天祐這才想起來她還在這裡,趕緊將衣服套在身上,毫不猶疑的將龍媚嬌抱在腰間的手掰開,看也沒有看一眼她跌倒在地的身子,急急的朝著大寶走過去。
「大寶,這一切都是誤會。」
「我知道是誤會,是人家給你灌了迷魂湯,說什麼別人敢做不敢當,你還不是一樣?」大寶斜眼看也不看秦天祐,轉身就要離開,她一定要將這件事情告訴媽咪。
「站住,這之中一定有什麼誤會!」秦天祐走上前拉住大寶的小手,方纔他明明看見的是向晚。
「你放開我,被人捉姦在床還狡辯!」大寶厭惡的將秦天祐的手甩開。
「大寶!」看著她負氣跑去出去的背影,秦天祐低咒一聲,回頭冷眼看著龍媚嬌。
「皇上,臣妾真的沒有!」
「看來這宮中是留你不得!」秦天祐冷聲說完,快步追了出去。
原本滿室火熱的曖昧被大寶一盆涼水潑滅,龍媚嬌頹廢的跌坐到地上,委屈的咬著嘴唇搖頭,「為什麼就不能相信我一次,我真的沒有……」說完,辛酸無比的匍匐到地上嚎啕大哭。
「公主!」溪兒一進來就看見龍媚嬌跌倒在地上,趕緊跑過去將她扶起來拖到床上,伸手替她撥開臉上凌亂的髮絲,滿是淚痕的臉頰讓溪兒心頭一痛。
「公主,到底怎麼了?」
「皇上他不肯相信我……」一想起秦天祐方纔的決絕,淚水忍不住再次滾落。
「皇上怎麼了?」聞言,溪兒心頭一驚,該不是……
茫然又淒涼的視線移到溪兒身上,龍媚嬌緊咬著嘴唇久久沒有發出聲音,這些年她真的什麼都不想爭了,即便是今晚,若不是秦天祐硬是將她鉗制在身下,她一定不會忘情的貪戀他的懷抱。
「溪兒,是不是一個犯了錯的人,就永遠也不會被改觀?」
「公主,你到底在說什麼,溪兒一點也聽不懂。」
「嗚嗚……」龍媚嬌一把撲到溪兒的懷中,絲毫不顧及形象的大哭起來,還一邊哽咽道:「皇上說是我在酒裡下了藥,故意設計讓他上了我的床……」她沒有,真的沒有……
感覺到溪兒的身子一怔,龍媚嬌驚覺的將她放開,突然溪兒砰一下子跪倒地上。
「溪兒,你幹什麼?」一股不祥的預感在心中騰起,龍媚嬌淚水擎在眼瞼中打轉。
「公主,對不起……」溪兒說完狠狠一巴掌扇到自己的臉上,瞬間隱現五個指頭印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