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見水墨顏雙掌和攏,嘴裡默念有詞:塵歸塵,土歸土,天地玄極,我破凡歸仙,擲!
隨即見半空中旋風呼嘯,一金碧輝煌的蛟龍即刻呈現。
莫邪的嘴角揚起了一抹冷笑,疾步輕塵使劍,凌厲騰空斬向蛟龍。
水墨顏漠然的語氣:「你這是找死……」
話未完矣,只見莫邪的整個臉龐,猙獰成一團,一道芒光,直直的刺入了了莫邪的身體。她手中的韌劍,脫嵌入於地上,筆立挺直,遙遙晃晃。
莫邪的身驅,緩緩的輕落,在她的身體即將著地的瞬間,上邪即刻展腿旋起,莫邪是安穩的落入了他的懷抱。
只是莫邪的雙眸,是緊閉垂眉,臉色煞時蒼白。
修羅努瞪杏眼:「水墨顏,你對她做了什麼?」水墨顏一副淡然的神色:「你們不用擔心,她沒事,只不過是昏睡過去而已。我現在只想知道,你們究竟是何方神聖?為何三更半夜的落入我的庭院中,還三番五次的對我糾纏不清。」
身後的若塵,緩然說:「其實我們對你並沒有什麼惡意,只是一想試探你的武功底如何罷了。我們四人是受到了上祖的囑托,來助你們人類一臂之力。」
水墨顏打量著他,若塵的確是個美男子,濃眉炯神,他的眼睛,好似一江秋水,清澈的透明。
挺立的鼻中隔,在陪上性感的薄唇,是有如風度翩翩的君子。
若是他跟杜威相襯,誰會更甚一籌呢?水墨顏想於此,臉色突然是菲紅一片,是春心蕩漾的竊喜吧?如此放肆的打量著一個男人。
若塵似乎發覺了她的異樣,則是問道:「你沒事吧?」
水墨顏大窘,剛才偷偷的把他們意淫了一回,突然是感覺到自己有些齷鹺。水墨顏慌忙的掩飾,隨即轉開了話題:「我知道怎麼你們有沒有惡意,再者你們突然出現在我家的庭院,你所說的話,憑什麼叫我相信呢?」
沉默已久的上邪,突然是開了口:「你所懷疑我們是沒錯,換了是我,或許也會如此,但若塵剛才所說的每一句話,都是屬實,我們是沒有欺騙你之意。」
修羅也是接上了話:「步姑娘,其實你的擔心我是能理解,畢竟我們的到來,其實也是不善之舉,俗話說,不打不相識嘛!你們人類不是很經典的流傳這俗語嗎?」
「怎麼?你還是不肯相信我們所說的話嗎?我們四人是地藏王的左右四大護法,因為幽冥王的現世,驚動了佛眾三界,你們人類,終究是有一劫,是千百年的一災難,故而地藏王傳他口譽,指使我們四人重上人間,一起抵抗那魔頭。」
上邪的語氣,由深沉而緩慢。
水墨顏此時是已經完全的相信了他們所說的話,只是她有所顧慮,幽冥王的現世,既然是影響三界眾生之大。
根據她的記憶,玄乙祖籍記載,幽冥王的現世,唯有是七星沖煞,形成一平行線,方是幽冥王的重魔翻生。
可是七星,既然是沒有沖煞,幽冥王已經是現世,對此,水墨顏是百思不得其解。
水墨顏一臉鄭重說:「我相信你們說的話,只是我一事不明白,在玄乙的祖籍的記載,幽冥王的現世,必是在七星衝出煞才能翻生,可七星是沒有沖煞,他已經是重魔人間了,這究竟是怎麼回事?不知道你們對此有何見解?」
彼此是沉默了一會兒,若塵臉色凝重說:「達摩祖師爺曾說過,緣起,緣生,即是緣滅,一魔道的輪迴,歷經千百年,是有些劫數,在冥冥中,已經是改變了軌道,冤孽過重的沉積,是會喚醒冥界中的蚰,追根溯源,它就是罪魁禍首,是它,加快了邪惡力
量的運行,從而魔道重生,也就是如此。」
話說間,在上邪懷抱中的莫邪,是已清醒。看著自己的整個身驅,完全的俯在上邪的懷中,莫邪的臉色,隨即是菲紅如牡丹花,嬌艷的羞赧。
莫邪急忙是掙脫出了上邪的懷抱,神情是有著不自然,剛才的一幕,真的是讓她好生難堪。
自古是男女受受不親,他們也是稱得上三界中的元老。對於男女的感情之事,既然是如此的避諱,看似情根所斷,不知紅塵為何物,一心向佛,譜度眾生,倒是所言不假。
水墨顏看著有些異樣的他們,也是不好挑破言明,折騰了一晚上,感覺是疲憊。再看看他們,卻是精神抖擻的樣子,想必是形體有所差異呀!畢竟自己是凡體肉驅,怎可與他們相提並論呢?水墨顏如此而想,便也是釋然。
水墨顏打了個哈欠,剛才的激戰中,現在是一身的臭汗,感覺是渾身上下都不舒服。
他們四人,也是看出了水墨顏的意向,做鞠拱手道:「步姑娘,實在不好意思,今晚折騰了一晚上,我們後會有期。」
「你們這是將要去哪?
「到時候我們自會找你。」
話完矣,隨見四道亮光,劃空的消失。
水墨顏愣呆了一會兒,像夢幻般,但卻是真實的存在,搖搖頭,逕直的走近臥室中。
杜威趁著他們頂足對峙的瞬間,安置好了趙。趙正的面色或是失血過多,憔悴的蒼白。
「趙正,你的身體怎麼樣了?」杜威甚是一臉擔心的說。
雖說自己也是身受重傷,但與趙正比起來,杜威的臉色只是略顯蒼白。
「別擔心!我沒事,我還撐得住。」趙正悠然之色,卻是勉強為之。
猴子的屍體,靜靜的躺在他的旁邊,趙正即感到一股錐心之痛又是油然而生。死者已矣,生者何悲。
杜威此時無暇顧及於他,盯著他們嚴峻的形勢,一場惡戰即將在即。
六條人影,東南西北忽縱即逝。上邪,莫邪,若塵,修羅,四道人影為一陣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