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正當南宮穎等著預計的疼痛來臨的時候突然感到身上一沉,緊接著一滴滴溫熱的血液不斷的滴落在她的身上,還有脖子上。南宮穎詫異的轉頭看去只見公孫淵後背被插滿了鋒利的長矛還有佩劍,嘴角不短的嘔出猩紅的血液。
「啊!糟了!咱們殺了丞相大人?!」一個手裡空空如也眼睛猩紅的士兵驚恐的大叫道,那個可是丞相。輕易的揮揮手就可以讓他們死幾遍的丞相啊,這下他們完了。
「別怕……將軍說過只要誰敢幫助……吸血魔這一方……就非我族類咱們……完全不用擔心!」一個手裡同樣空空如也的士兵面如死灰強自鎮定的大聲說道。一時間眾多的復合聲起,但是饒是這樣剛才氣勢洶洶圍攻南宮穎的士兵也全都驚慌失措的跑開了。
「你怎麼樣,丞相大人?」南宮穎抱住流血不止的公孫淵驚慌的問道。
公孫淵聽見南宮穎的稱呼剛想開口說些什麼,但是呼氣太急先咳出一大口的鮮血。蒼白的臉上勉強掛上一抹微笑虛弱的看著南宮穎問道「你怎麼能叫我丞相大人呢?你應該叫我公公或者爹才對啊!」
「丞相大人,你現在受這麼重的傷也不知道休息一下。居然有力氣在這裡佔下官妻子的便宜,這……似乎不太好吧!」西門寒說著一派輕鬆悠閒,但是只有他狂奔的雙腿洩露他真正的情緒。
「我都快死了,你還跟我爭這個。難道我就不能在死之前聽我兒媳婦叫我一聲爹嗎?」公孫淵滿臉哀戚雙眼慈愛的看著西門寒和南宮穎。
「你瞎說什麼?!」西門寒臉色蒼白的看著虛弱的公孫淵,對著騎在馬上一臉錯愕的李將軍嘶聲大吼道「還不趕快把隨行的軍醫叫過來!你沒看見他就快流血流死了嗎?!」
「這……我……丞相大人……」李將軍驚慌的躺在血泊之中奄奄一息的公孫淵,心中惡毒的想法油然而生強自鎮定的說道「公孫淵他擅自幫助吸血魔的同伴,所以他已經不是睿國的丞相了,而是我們的敵人!」
「混蛋!」西門寒雙目充血面目猙獰的看著李將軍,說著握緊手上的鋼爪就要去找李將軍算賬。
「算了……」公孫淵將暴走的西門寒拉住,開心的看著西門寒說道「雖然四歲之後你就沒有叫過我一聲爹,但是現在看見你這麼緊張我我還是很開心的。」
「瞎說什麼?誰緊張你了!我只是怕你死了得害我們被更多的人追殺而已!」西門寒倔強的反駁到。
公孫淵費力的從自己的袖子裡將一枚成色普通的玉珮放到南宮穎的手裡說道「這是軒兒娘親生前帶過的玉珮,現在我把它交給你。以後你就是我承認的兒媳婦了。」公孫淵雙眼帶著濃濃的哀求看著西門寒和南宮穎說道「看在我快死的份上……叫我一聲爹好嗎?!」
西門寒看著氣若游絲的公孫淵雙眼充血,嘴唇翁動半天也沒有說出一句完整的話,南宮穎看著西門寒自己跟自己較勁的樣子哽咽的叫道「爹……」
聽見南宮穎承認了自己,面色灰白的公孫淵雙眼泛出喜悅的光芒。他看著悲傷的西門寒說道「有些事情怪我一直理解的太晚了……害得我失去了太多的………」話還沒有完公孫淵便在不甘之中閉上了雙眼。
「爹!啊!」西門寒看到公孫淵閉上雙眼的那一刻,將那個一直藏在心底的那個稱呼悲痛的大聲喊出來。
「李榮!我要你的狗命!」西門寒緩緩的站起來,雙目充血的看著騎在白馬上滿臉的恐懼的李榮厲聲說道。
「來人!快!士兵快圍住他!不要讓他靠近!」李榮顫抖的下達完命令動作迅速的拉起韁繩就像駕著馬飛身逃去,但是西門寒怎麼會給李將軍這個機會,西門寒將自己左手上的鐵爪拔下來運起渾身的內力向著李將軍的方向擲了過去。
李將軍突然感到身後有一陣風襲來,還沒有來得及拔劍閃躲便被西門寒擲來的的鐵爪擊中腦袋,頃刻間腦袋便四分五裂向四周飛去。
西門寒不顧及自己的身體已經到了極限,右手揮動著鐵爪左後揮動著劍拚命的斬殺靠近公孫淵身體的士兵。
戰場之中到處都充斥著士兵死去的慘叫之聲,和冰冷的武器劃破空氣的聲音,歐陽璐璐撫著自己微微感到痛意的肚子停下,迷茫的看著戰場她不明白她只是想過平淡的日子,想每天都可以守著自己愛的人還有自己的孩子。可是……為什麼就這麼一個小小的願望老天都要跟她作對呢?突然一聲痛叫吸引了歐陽璐璐的注意,只見有一大群拿著長矛的士兵運用人海戰術,趁著蕭沔陽被拖住分不開身的時候,迅速舉起長矛向著蕭沔陽的小腿還有後背刺去,一時間大片殷紅的血液從新將蕭沔陽的白衣染色。
「不要!」歐陽璐璐驚恐的跑到蕭沔陽的身邊,將那些圍攻他的士兵毫不留情統統殺死。蕭沔陽虛弱的躺在歐陽璐璐的懷裡,靠近了歐陽璐璐才發現蕭沔陽的引以為豪的長袍早就被鮮血浸染成妖異的紅色。
「別擔心……我只是有點累而已……休息一下就可以從新戰鬥了……」蕭沔陽看到歐陽璐璐臉上的悲傷還有自責強撐地說道。
「我知道……」歐陽璐璐含笑的點點頭,雙唇顫抖的吻上蕭沔陽染血的唇畔既纏綿又眷戀,正當蕭沔陽陷在這一吻中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歐陽璐璐伸出手在蕭沔陽的胸前一點疲憊的蕭沔陽就徹底的陷入了黑暗之中。
「對不起,我終究還是太自私了……不能看著你死在我的面前……」歐陽璐璐強忍的淚水終於落下,抬頭對著天空中發出悲滄的一聲類似於鳥鳴的清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