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是歐陽姑娘啊!」一看見歐陽璐璐走進來,老鴇就親切的迎了上去。
「華大娘,血瀾回來了嗎?」
「沒有,不過老闆的孿生兄弟來了,就在後院」
「那帶我去找他吧!」或許她現在應該聽聽佛理。
歐陽璐璐走到後院就看到小受和尚點起了檀香,然後安靜的雙手合十坐在柳樹下誦經,這畫面就像是菩薩臨世。一時間怔的歐陽璐璐也不敢打擾。
小受和尚終於念完經了緩緩地睜開如古譚一般平靜無波的雙眼。歐陽璐璐每每看到這雙眼睛都在想,到底什麼樣的事情可以讓這雙眼睛裡起一些波瀾。
「女施主,你來了」
「嗯,本來是想找你哥哥的,沒想到看到了一個你」歐陽璐璐打趣的看著小受和尚說道:「大師,難道佛祖已經不滿足於教化那些兇惡墮落的世人了,連紅塵女子也不放過?」
「自然不是……」
「哦,我明白了」歐陽璐璐做出一副『你的想法我知道的』表情看著小受和尚。
小受和尚抬手抑制住自己狂抽不止的嘴角。望天,佛祖難道她就是您派給我的考驗嗎?要不然為什麼每次碰見她,我普度眾生的大師形象就不容易維持呢?「姑娘,莫要想歪」
「大師,我明白我不會告訴別人你每個月都要來妓院開一次葷的」。歐陽璐璐滿臉的認真。
「什麼?」
「哦,大師別人都說雙胞胎或者孿生子都有一種默契,我想血瀾一定是知道你心中的所想,所以才全國各地開妓院的的吧,這完全是為了照顧到您的需求啊!」
「啊!不是!」剛剛還平靜如佛的小受和尚終於忍不住撕下那張普度眾生的聖僧摸樣,滿臉怒氣的向歐陽璐璐走來。
「大師,別生氣!我懂的,懂的哈!」歐陽璐璐繼續的火上澆油,引得小受和尚滿院子追殺污蔑他的兇手。
終於在兩個人在院子裡狂跑二十圈引來一大堆的圍觀者時,小受和尚礙於自己還肩負著普度眾生的大任運起輕功,轉眼就帶著歐陽璐璐不見蹤影了。只留院子裡的一群圍觀群眾感歎:「好一對狗男女啊!」
小受和尚在用輕功狂奔了半個時辰後,終於在一個勉強算得上是風景秀美的一個小湖前停下。歐陽璐璐順勢就躺在綠綠的草地上,頭枕在胳膊肘上眼神渙散,不知道在想什麼。
「你今天的心情很糟」小受和尚也學著歐陽璐璐的樣子和她並排躺下。
「你的心情也不好!」
「為什麼不高興?因為你的那幫朋友?」小受和尚試探的問道。
「是,也不是。只是,我感覺我好像除了小穎不能信任任何人」
「為什麼不信任他們?你們是朋友不是嗎?」
「我也不知道,好像已經習慣了一個人把秘密藏在心底誰也不說」
「那小穎呢?你也不跟她說嗎?你難道也不夠信任她嗎?」
「不!我就是太信任她了,所以才不忍心將我的秘密說出來讓她跟我一起煩惱,她一天到晚開心著就夠了」。
「你呢?為什麼不高興?難道,是你行苟且的時候被人給逮住了?」
剛才真不應該擔心你!「不是!」
「哦,我明白了一定是你某次失了節制以至於讓一個姑娘珠胎暗結了,但是那個善良的姑娘不想讓你為難。於是就將自己懷孕還有愛慕你的這件事情深埋心底,但是姑娘的失節行為卻被家裡人知道了於是家裡人就將姑娘施以火刑,最後姑娘在臨死前拼下自己的命生下了一個孩子,拜託自己的哥哥可以將這個孩子送到你身邊,於是就帶著你的愛姑娘去了。那個姑娘的哥哥終於找到了你,看到你這個人面獸心,不!是德高望重的高僧,想將這個孩子交給你,但是你卻因為過慣了閒雲野鶴的日子不願意被一個孩子束縛住,於是你又逃了。失去了心愛的妹妹的打擊那個哥哥再也忍受不住了,所以他決定要練好武功天南海北的追殺你,誓要給妹妹一個公道,你……啊!你打我幹嘛!」歐陽璐璐捂著頭怒瞪小受和尚。
「姑~娘~貧僧~是~出~家~人~求你~不要~再~敗~壞貧僧~的~名聲~了~好~嗎?」小受和尚用一種來自地獄的淒涼聲問向對面的歐陽璐璐。
「你哪還有什麼名聲啊?!不是讓你自己敗光了嗎?剛剛一院子的人都看到了你想強迫一個女子行苟且之事」歐陽璐璐一臉『你就是這個臭德行『的樣子看著小受和尚,這堅持的目光一度讓小受和尚以為自己真的是那種豬狗不如的人。
「如果有人非要逼你過你不想要的生活你怎麼辦?」
「我如果不想,沒有人可以逼我。大不了就是跟他們同歸於盡嘍!」
「如果你還有一些放不下的東西呢?」
「比如?」
「一個人」
「哎,那這就麻煩了,那你就要慢慢地學會享受那些你不想要的生活,然後慢慢地積攢力量。等到你足夠強大的時候就再也沒有人逼你了」
「是嗎?學會享受啊!」
「啊!不行,我不能再想這些事了,我要讓自己開心一點!」說著歐陽璐璐眼帶算計的眼神就看向了小受和尚。
小受和尚自知逃不過被宰的命運,從容的起身問道:「想幹什麼?」
「想吃糖葫蘆!」
「陽,找到歐陽姑娘了嗎?」公羊徹著急的問向剛回來的蕭沔陽。
「沒有,聚賢居的人說她要給自己放個大假去遊山玩水」。
「一定是我把話說的太重了,氣走了歐陽姑娘」公羊徹滿臉的自責。
「徹,沒事找到小鹿兒再給她道歉好了」蕭沔陽安慰的對公羊徹說道。
「她會原諒我嗎?」
「會吧?!」
……
「王爺,歐陽姑娘回府了」小丫鬟急急忙忙的上前說道。
「真的嗎?!在哪裡?」蕭沔陽和公羊徹著急的問道。
「在房裡,不知道在寫什麼?」
『她不會在寫斷絕關係書吧?』蕭沔陽和公羊徹滿面死灰。兩人步履艱難的走到歐陽璐璐的門前,就看到她把寫好的紙放在桌子上,然後收拾自己的衣服。
「不要!歐陽姑娘我錯了,不要走!」
「小鹿兒,我也有錯只要你留下來不管你開什麼條件,我們都答應你」
「真的?」這兩個人發什麼瘋?我沒想走啊!只不過難得想整理一下自己的衣櫃而已,不過,這麼好的機會放過就太可惜了。
「真的!真的!」兩人狂點頭。
「不管我提什麼要求和條件你們都答應?!」
「沒錯!」
「口說無憑,立張字據我才信你們」
「好!」兩人都有一種不好的預感但是為了留下她,值了!
歐陽璐璐開心的揣著兩張他們賣身為奴的字據,等哪天閒了好好的整整他們出一口惡氣。
「給,這個是抑制罌粟的解藥,不過還是要憑借自己的意志」歐陽璐璐將自己原來在一本醫經上看到的解藥寫出來交給他們。
「這是什麼?」兩人吃驚的看著解藥。
單子上寫的內容如下:
是急用活鴨血多多灌之,凡服鴉片煙者最為神效。若身冷氣絕似乎已死,如身體柔軟,則
臟腑經絡之氣尚在流通,實未死也,乃鴉片烈性醉迷之故耳。將其人放在潮濕陰地,用筷子
撬開牙齒,(或用瓷調羹撬開,或用烏梅擦之亦開,若用銅鐵等物反不能開矣),以筷子橫放
口內,使口常開,以冷水時時灌之,或白砂糖調冷水灌之更妙。外用手帕三條,以冷水泡透
,放胸前輪流更換,或用整塊豆腐亦可。又用冷水一盆,將頭髮散放盆內,時時換水。切不
可見太陽,一見日照即不可救。三、四日後,鴉片之氣散盡即活。如身不硬,雖七日內亦可
回生,切不可以為無救遽行棺斂。
一月之後,聚仙樓倒閉,掌櫃的更是被不知名人士天南海北的追殺。聚賢居真正的成為了京城第一樓。據說京城裡所有賣鴨子的都一夜暴富,所以引得好多人紛紛模倣傚之。但是,沒有緣由的那些人一夜暴窮,從此京城的鴨子絕跡。
在月光的映照下一俊美男子翩翩獨立,似在等待什麼人,一身血紅的衣服襯得的他越發的妖媚,一黑影恭敬地立在他面前。
「血主,用罌粟控制朝廷重臣的計劃被小姐打亂了」
「是嗎?哼!姐姐越來越頑皮了,罷了,再讓她玩一段時間吧。銀,那些不該留下來的人,我不希望明天再看見他」血主說完身形一閃就沒了蹤影。
「求求你,不要殺我!我下次一定不會失手的」在地上求饒的不就是聚仙樓的掌櫃的嗎?
黑衣男子沒有說一句話,就結束掉了那個跪地求饒的人。轉身融入到無邊的黑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