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我懂事開始我便知道自己是家中的小皇帝,不只因為我爹是全國的第一富商,還因為我是家裡唯一的孩子。爹爹除了娘親另外還娶了三房夫人。沒錯,是夫人不是小妾,就是說她們和我娘享有一樣的待遇。
從小我就討厭我爹和他另外的幾房夫人,因為他們常常會使我娘拿著一個紫色的鐲子在夜深人靜的時候一個人默默流淚。因為這樣,我變的跟我爹很疏遠,但娘常常告訴我,爹是有苦衷的,苦衷!什麼苦衷會讓他忘記當初的誓言!什麼苦衷會讓他默認他那三個夫人對你的欺負!什麼苦衷會讓他在你生病的時候也不會來!。
娘親最後還是去了,手握著我爹送給她的定情信物含淚去了。在那天,我曾經七天七夜不吃不喝的守在靈前,太過絕望的神情嚇壞了所有人,包括我那個不負責任的爹。當天夜裡我不支病倒昏迷前問了一直令我困惑的他的苦衷。居然是為了蕭家的這份偌大的家業。我笑了,從那次病好後,大人突然說我變得懂事了,小小年紀就懂得刻苦上進了,我不說話只是嘴角含著得體的笑容。好像跟誰都很親近,殊不知我是用一張微笑的假皮隔絕了所有人的靠近。因為我知道我最親近的人已經不在了,從今以後都要靠自己了。
我的房間一直是個禁忌誰也不可以進來,就連打掃的小廝都得我在場的時候打掃,更多的時候都是我自己打掃,因為這裡有很多娘親的遺物。當初娘親去世的時候,爹曾想拿走兩件作為念想,我聽後只是微笑的將他拉到他三位夫人住的院子告訴他你的念想在那。
我一天天的長大,每一個見到我的人都說我是謙和有禮的翩翩公子,只是沒人知道藏在這副皮囊下有一顆多麼冷酷的心。多年來我爹的三位夫人未能為我爹產下一兒半女,這就說明我會是這個家的唯一繼承人。我嘴角含笑眼神冰冷的看著那些人的諂媚嘴臉,看著我爹遲來的關愛。只是一顆心越來越冰。
我冷眼看著我爹的三個夫人將他們娘家出色的女子送來給我,我看著那些名義上的表妹堂妹,為什麼感覺不到娘說的溫暖呢。最後我明白,人是不能有弱點的,所以我來者不拒統統接受,當看著一個個明明知道我花心還貼上來的女子時,我就知道女子好虛偽都是為了我的身份和相貌來的。
最後我索性就到徹的封底去了,因為我知道那裡有兩個跟我沒有血緣的家人。他們不會因為我的身份而迎合我,他們會在我做錯的時候提點我,罵我甚至打我。說起來也好笑,我們三個人的友情竟然是逃學逃出來。只一眼我們就確定了對方。知道對方是可以依賴的人。我本來以為我這一輩子就帶著虛假的臉皮過了,沒想到會讓我看見她。
那天寒突然告訴我們他獵捕的狼王終於有消息了,他決定晚上去捕殺。寒對認定的事情分外執著,他說那個狼王皮一定是他的。我和徹說不出來話了。因為我們是一樣固執的人認定的事死也不改變。走在林子裡,突然見到一陣白光閃過。不知道為什麼多年養成的沉靜的性子竟然在這一刻破功,我幾乎將輕功提到了極致好像有什麼重要的東西在叫我。我停在一棵樹下看著從天而降的兩個女人,是妖怪?還是神仙?我默默的站在樹後看著其中一個叫小穎的女子開心的又叫又跳,而另一個則是眼含寵溺的看著那個小穎。那個小穎一直沉浸在自我的世界裡直到天黑。而那個女子只是警惕的看向周圍確定沒有危險才安靜的坐下來看著那個叫小穎的女子。我突然覺得有一點嫉妒那個女子了,我也希望有人這樣看我。
天黑了,寒期待的狼王終於來了。我看見那個女子裝作害怕的躲在那個小穎懷裡尋求保護,實際上自己早就默默捉了一把大小適合的石子,我就知道這個女子或許不像看到的那麼柔弱。寒心急的將狼王射死替她們解了圍,我們適當地走了出來結果並沒有看到那兩個女子癡迷的目光,我就知道她們是特別的。我默認的看著寒故意造成羈絆將她們留下來。我看著那個叫歐陽璐璐的女子故意裝柔弱要保護,我就知道她是一個心靈很脆弱的人,恐怕南宮穎是她最後的溫暖。
我看著她明明知道了我們的身份卻不動聲響依舊以平常人的身份對待我們,我看著她毫不掩飾的在我面前嬉笑怒罵告訴我「我求你了!你能把你這張假臉掛出去曬曬!不戴了!這麼長時間難道不會發霉嗎?」說完就自顧自的翻身睡覺,說是睡覺我知道其實她是在閉目沉思。想逃離我們的退路,所以我故意讓寒牽制住她唯一的弱點。看著她明明看穿了卻因為小穎而無可奈何。我就知道她的冷漠其實跟自己一樣是一種保護色,所以我任由我的心不斷靠近她,我有一種感覺,總有一天我會成為她最重要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