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狐細眼一瞇,慢慢收回了爪,就留他在這世上多活一下午。
站在月駿青身旁的落菲冷眸一閃,伸出了縮在袖子裡的右手。
魔狐雖然可惡,但確實有一手,她還需要他過關,但是他若真的想找死,她不介意送他一程。
午時,正是休息時間,落菲二人坐在涼亭閒聊,準備下午還不知道是什麼的測驗。
「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就感覺腦中一片空白,陷入迷茫,沒等反應過來,居然過關了。」月駿青刻意隱瞞看到落菲幻影的事。
「可是我明明感覺到了魔王大人的存在啊,雖然只有短短一瞬,可是那絕對是魔王的氣息沒錯。」一直躲在他袖子裡的麒麟爬了出來,趴在桌子上。
落菲聽了兩人的話不停皺眉,一個說有魔王,一個說腦袋空白,可是為什麼那一瞬間她的感覺是仇恨呢,對那種氣息的仇恨,似乎有那種氣息的人,是她不共戴天的仇人。
「該不會你就是魔王……」麒麟不可置信的搖頭,「這不可能,我的前前主人都還沒……魔王怎麼會……絕對不可能!」
「嗯?你似乎有話沒說完哦。」落菲突然湊近,大眼閃啊閃。
有詐!思量中的麒麟從桌上滾下,這女人話多時比不說話還要可怕!跑的飛遠,這件事是仙界的重要機密,它可不能跟凡人說,打死也不能!
落菲笑瞇瞇的眼一閃,魔王……
午休的時間很快過去,離下午的比賽還有一刻鐘時,落菲二人從院落慢悠悠走向西廣場,那裡已經聚集了上午勝出的妖。
相比上午的激動,下午的時候小妖們的臉上都掛著忐忑,不知下午的測驗會是什麼,會不會很難。
很快貓妖宣佈下午的測試是操控術。
其實操控術與精神力的本質大同小異。
相對後者需要使用強大的精神力,前者就比較簡單,只需要利用對方的一根頭髮一個指甲再唸唸咒語就可以操縱對方的思想。
不過這次的測驗可不是拔下對方一根頭髮學習咒語那麼簡單。
剩下的三十組已被分成兩方對立的十五組,他們要做的是先用實力擊敗對方,然後再用精神力控制住其中的任何一人,得到他的一根頭髮或指甲才算成功。
與落菲三人對立的,算是數一數二的強手。
犀牛角,橙色七級,野豬鼻,橙色五級,狼爪,赤色八級。
再看落菲這邊,魔狐赤色八級,落菲赤色七級,月駿青因為有了魔鏈妖力已經提升到藍色八級。
也就是說,雖然魔狐與落菲對付對組的三人中任何一個都有八成勝算,但是他們的死穴卻是月駿青,他的妖力最弱,對方三人隨便一個只需一招就可控制住他。
落菲與魔狐對視一眼,默契的把月駿青圍在了兩人中間。
躲在月駿青袖中的麒麟無聊的打個哈欠,這兩人,是不是把它給忘了,要不是怕它的神獸氣息釋放出來嚇到那些小妖,它只需要吐出一口獸氣,那幾個小爪小鼻子的小角色還不伏地跪拜。
哎呀,真是無聊啊!某獸悄悄從月駿青的袖口趴到他的胸前,還是這裡暖和。
野豬鼻粗聲粗氣的大笑,「哈哈!不自量力的幾個毛頭小妖,以為這樣俺們就不能拿低級小妖怎麼著了。」
被圍在中間的月駿青也是渾身戒備,既然他最弱,那他也要最拼才行,千萬不能連累了小落落。
落菲胳膊肘抵了一下魔狐,魔狐很快會意飛身躥出,他的赤色妖氣已達八級巔峰九級初段,他撲向的是實力最弱的橙色五級的野豬鼻。
只有在最短的時間內制服對方,才能不被對方先得手。
落菲的那一下暗示,狡猾的魔狐怎麼可能不懂。
狼爪三人呆了,最強對最弱?這是什麼個打法?
待反應過來,三人的三股妖氣同時攻向了魔狐。
就是現在,站在原地不動的落菲輕哼一聲,她不會妖術,但她會耍刀。
「狼妖看這裡。」戰鬥中的狼妖猛一回頭,對上落菲邪魅的眼睛,眼一暈一眨,落菲袖中的柳葉刀頃刻飛出,一隻手對準狼爪一揮,柳葉刀順著赤色妖氣又飛回落菲的手中。
落菲瞇眼冷笑,從七把柳葉刀上摸出三隻指甲,紅唇輕吐,「我們贏了。」
正在攻擊三人的魔狐飛身退回,笑的狡詐,他,只是煙霧彈而已。
迷糊中的狼妖這才發現,自己最厲害的狼爪已少了三隻。這女娃的精神力竟如此之強。
可那刀明明沒有碰到他的爪子怎麼會?
見狼妖迷惑,落菲摸著手中的刀,清冷一笑,索性就讓你看的慢步點,只見被她扔在半空中的刀突然懸空站了起來,再看她的手裡,似是捏著一根線。那根線可是控制與收回柳葉刀的關鍵道具。
那是千年蠶絲王吐出的蠶絲,比刀鋒利,比絲綢柔軟,刀身飛出去的同時,蠶絲早已割下狼妖的指甲。
「可惡!居然上了這種彫蟲小技的當!」
衝動的野豬妖鼻孔冒煙,橙色妖氣沖毫無防備的月駿青擊來,快到落菲來不及救,快到本可以救他的魔狐往後一閃,那妖氣重重的打在了月駿青的胸口。
落菲緊張的手一縮,攥緊了指甲,心,劇烈的跳動了一下。
以為必死無疑的月駿青眨眨眼。咦?沒感覺?
落菲身形一閃,快速站到他身邊,手指捏著他的手腕,嗯?心脈沒斷?沒有重傷?
只見月駿青的左胸口慢慢漲大,瞬間爆破了衣服。
麒麟的身影逐漸變大,鼻孔噴氣,頭頂生煙,身上的神獸氣息也爆發出來,「是哪個混蛋小妖敢打你祖爺爺我!」
感受到神獸的氣息,那些平常都橫著走的小妖抖著雙腿,不自主的跪在了地上,頭都不敢抬。
麒麟不怒而威的神態瞪的趴在地上的野豬妖渾身一癱,直接來了個豬槓地。
麒麟卻不饒它,怒火一噴,原本還活生生的野豬頃刻變成了烤豬,被它一口吞進肚。
真當它老人家是食草的和平主義者,不知道它偶爾也是食肉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