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爵宸和歐澤野震驚地看著任傑,似乎隱隱的明白了任傑這麼做作的動機,卻是難以接受,尤其是慕
容爵宸,直到肖沫沫站到任傑的面前,才醒悟過來。「任傑,不要傷害她。」心亂如麻,第一次不知所措
,因為他知道,任傑真的會殺了她!
「你在求我?」任傑有些驚訝的看著慕容爵宸,他不是一向都那麼高傲嗎?自己不是就是喜歡他的不可
一世嗎?然後慢慢地改變自己,向他靠攏!
「我···求你,不要傷害她。」慕容爵宸低聲的說道,對待任傑,他已經說不清是恨,還是無奈!
「哈哈哈······肖沫沫,你看看,你把他變成什麼樣子?都是你害的!以前他從來不會求別人的!你···非死不可。」任傑雙目腥紅的看著不停顫抖的女人,眼中充滿了恨意。
肖沫沫不敢回頭,她害怕看到慕容爵宸卑微的表情,光是聽到他的聲音,就已經讓她痛得快不能呼吸了!「殺了···我吧。」即使最後的結局是這樣,她耶不後悔當初攔住那個男人的腳步,不後悔厚顏無恥
的調戲,因為遇見他,此生已經沒有遺憾了!
突然,慕容爵宸向後退了一步,緊緊的看著任傑,「如果你敢動她,我就從這裡跳下去。你不是不會傷
害我嗎?如果我死了,那麼就是你害的!」
「宸?」歐澤野不敢相信,那麼高傲的慕容爵宸竟然會選擇這種方法,這種他最不屑用的方法,本以為
剛剛的低聲下氣已經是最大的極限了,沒想到他居然會如此!
「你說什麼?」任傑愣愣的看著慕容爵宸,他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他是一個男人!他怎麼會用這種方
法?就為了這個女人嗎?眼裡的恨意越來越重,但是卻緩緩的放下了手中的槍,他真的不會傷害他!
肖沫沫同樣不敢相信自己聽到了什麼,心裡暖暖的,卻是狠狠的疼。
「呵呵······」任傑笑得極其大聲,狼狽的蹲下來,這算什麼?他這麼做究竟算什麼?報復?爭
奪?為了什麼?結果呢?他離自己越來越遠!也許他已經不是和留下來了,這樣看著他幸福自己怎麼活得
下去?「肖沫沫,你和我一起死吧。」這樣,他不能再威脅我了!我的目的也達到了,最重要的是,當他
想起你的時候,一定會想到我!
肖沫沫沒聽清,還沒來得及說話,便被任傑拉起,飛快的向崖邊衝去。
「沫沫。」歐澤野大驚,可是身邊的人瞬間便消失了,黑暗中,沒有人看清楚他是怎麼做到的,只看到
肖沫沫驚險的半躺在崖邊,而另外兩個人已經消失了!
「宸!」歐澤野衝過去,可是什麼也看不到了,黑暗的深淵除了能聽到浪聲,什麼都看不到。
其他人沒有看到,可是肖沫沫看得很清楚,她看到慕容爵宸衝過來,大力的掰開了任傑拉著自己的手,
然後狠狠的推了自己一把,因為慣性,任傑掉下去時隨手抓人,然後,他們就一起消失了!消失了!他們
去了哪裡?去了哪裡?
夏之軒救了歐陽澈,兩個人帶了大批的人趕來,只見在幾隻手電筒的微光下,懸崖邊只有幾個影影綽綽
的人,匆忙的趕過去。
「宸呢?」夏之軒掃了一眼眾人,心漸漸的沉了下去。
「馬上派出海上搜索隊,全力搜索宸,還有任傑。」歐澤野單腿跪在崖邊,雙拳緊緊地握著,一滴清淚
在乾燥的地上映出一個小圓,只是,沒有人看到。
夏之軒向身後揮了揮手,緩緩的走過去,並排跪在崖邊,兩個男人深深地望著幽深黑暗的深淵,靜靜地
凝視著!
「沫沫?」歐陽澈虛弱的走上前,發現肖沫沫靜靜的坐在地上,沒有哭,沒有顫抖,沒有表情,平靜得不像話。「
你說話啊?不要這樣!」
似乎用了很多的力氣,肖沫沫才看清眼前的人,緩緩的張開口,「······」她的聲音呢?她明明
很用力的在說話啊?她明明在問歐陽好不好,為什麼一點聲音都沒有呢?
「沫沫?」歐陽澈震驚的看著迷茫的女人,她說不出話了嗎?
「······」同樣的張開嘴,為什麼可以聽見別人的聲音,就是聽不見自己的呢?
歐澤野和夏之軒對視一眼,走過去,看著肖沫沫的眼神,都不忍心去看,只是輕輕的扶起她,可是,肖
沫沫掙開了,死死地坐在地上,像個鬧脾氣的孩子,執意的不肯離開。
「沫沫,我們先回去好不好?」夏之軒蹲下來,輕聲地問道。
「······」肖沫沫懊惱的皺起眉頭,她不要回去,她在這裡等人,一定不能先回去!
「宸已經回家了,我們回去找他好不好?」歐澤野強自扯出一個笑容,卻比哭還難看。
「······」肖沫沫疑惑的看著歐澤野,似乎在問他說的是不是真的!
「相信我。」歐澤野扶起她,向車子走去。
夏之軒拉了拉臉上滿是愧疚與痛苦的歐陽澈,輕輕地搖了搖頭,沒有人怪他,只希望他自己放過自己!
不要執著,這不是他的錯!
歐陽澈複雜的看了一眼夏之軒,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跟了上去。而任傑帶來的人,早就在任傑落崖的時
候,四下裡開了。此時,山頂已經回歸寂靜了,剛剛的一切似乎只是一場夢,可是泛白的天空卻告訴我們
,時間在走,一切都存在,空氣裡似乎還殘留著血腥的氣味,還有濃重的悲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