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肖沫沫愣神之際,幾個黑衣人跑了出來,看著肖沫沫,神色不太好。肖沫沫認識他們,歐陽澈的得
力手下,有過幾面之緣,想必是因為背叛而覺得不自在吧。
「肖小姐,請進。」為首的男子尷尬的笑笑,肖沫沫瞭然的目光讓他有些不自在,可是,在這個弱肉強
食的世界裡,誰不是向前看呢?每個人都是自私的,這不能怨他啊!
肖沫沫沒有說話,儘管心裡已經害怕得要死,雙手緊緊地握著,她依舊是冷靜的走進去。大門在她的身
後緩緩地關上,心在那一刻跌落谷底,斷絕了一切的希望。
在男子的帶領下,肖沫沫走進了最大的會客室,一眼便看到坐在正中央的男人,不禁大驚,是他!
「好久不見了,沫沫。」男人站起來,走到震驚不已到顫抖的女人身邊,微笑著說道,邪魅陰沉。
「是你。」肖沫沫向後退了一步,緊張恐懼的望著眼前的男人,「歐陽呢?」
男人輕輕地笑了起來,越笑越大聲,「你可真是對那個廢物上心的很啊!不知道慕容爵宸頭上有沒有綠
帽子呢?哦,不對,他已經戴上了!哈哈······把他帶出來。」
肖沫沫看著幾個身高馬大的人,鉗制著歐陽澈從一間房間裡出來,歐陽澈目光冰冷的看著那個陰險的小
人,下一秒,卻愣住了,她······真的來了!「傻瓜,你怎麼這麼笨啊!」苦笑,哀傷而心痛。
「歐陽,你還好嗎?」肖沫沫跑過去,扶住搖搖欲墜的男人,他似乎沒有受傷,可是卻沒什麼力氣。「
你對他做了什麼?」肖沫沫吼道。
「哈哈,真應該讓慕容爵宸看看你現在的模樣,看他還會不會要你。」男人陰沉的笑著,眼裡沒有一絲
的溫度。
「我已經來了,你到底想要怎麼樣?」肖沫沫可不會相信他讓自己來,是為了說廢話的。
男人神情有一瞬間的恍惚,隨即又恢復了笑容,「我······要你消失在這個世界。」
「你敢傷害她,我一定會殺了你。」歐陽澈死死地盯著對面的男人,心臟緊緊地縮在一起。
「呵呵···我也是沒辦法的啊,不殺她的方法我嘗試了,但是自己輸得一塌糊塗,所以,這是最後的
結果了。」男人聳了聳肩,似乎這不是他的錯。
肖沫沫閉上眼睛,深深地呼吸,然後,睜開眼睛,緩緩的說道,「任傑,他不愛你。」
「你知道了?」任傑突然上前,捏著肖沫沫的下巴,目露精光。
「是的,我知道你愛慕容爵宸,第一眼見到他就愛上他了,對不對?」肖沫沫悲哀的看著眼前比簡汐還
要執著的男人,心裡一陣悲涼。
任傑突然笑了,不是一直掛在嘴邊的邪笑,而是最悲傷的笑,「沒錯,我愛他,所以我絕不會允許他和
別人在一起。」
「愛一個人不是你這樣的。」肖沫沫抓住任傑的胳膊,沒有理會男人的僵硬,「你在用你的愛來傷害他!你知不知道?」
「我沒有傷害他!我只是驅逐他身邊的女人而已。」任傑冷冷的看著肖沫沫,「你已經知道了,那麼他
呢?你有告訴他嗎?他是不是很噁心?」
肖沫沫突然覺得心疼,他究竟是愛到什麼程度,才會如此的癲狂,「我沒有告訴他這件事。他並不知道。」不敢告訴,怕他難過,曾經的朋友,如今變質的情感。
「肖沫沫,其實我很欣賞你。」任傑神色有些複雜,「但是,你必須死。」
「你敢···」歐陽澈死死地撐在桌子上,從來沒覺得自己如此的沒用。
「任傑,這樣的你快樂嗎?」肖沫沫悲哀的看著陷入感情裡無法自拔的男人,「這樣做只會讓他更加討
厭你。」
「那又怎麼樣?我不在乎,我得不到,誰也別想得到。」任傑淒涼的望著黑色的夜空,「肖沫沫,永別
了。把她帶走吧。」
「這件事和歐陽澈沒有關係,你放了他。」肖沫沫急沖沖的說道。
「放心,我不傷害無辜的人。」任傑聳了聳肩,深深地看了一眼肖沫沫,揮了揮手。
消失了,看著肖沫沫被帶進黑夜,歐陽澈從來沒覺得如此的絕望過,他救不了她!緩緩的倒地,眼前一
片黑暗。任傑看著昏過去的歐陽澈,臉上泛起一絲的苦笑,愛上一個人,就是······萬劫不復!當
你的心繫在一個人身上時,你的一舉一動都會不由自主的跟著他,然後被他帶向地獄!如此刻絕望至極的
歐陽澈,亦如他自己!
肖沫沫不是不怕,她已經絕望了,漆黑的夜裡,郊外的深山,想要處理掉一個人,太簡單了!真沒想到
,最後,她竟是要死在深山裡,想起曾經對慕容爵宸說的話,「我老了,最後離開時,一定要在你的懷裡。」可是,現在,除了黑夜,和這幾個黑衣人,再無其他!
「就這裡吧。」一個黑衣人拿著手電筒晃了晃,不遠處,是一座斷崖,下面是翻滾的海水!肖沫沫甚至
聽到了海浪的聲音。
「肖小姐,對不起了。」一個黑衣人晃動著手裡的匕首,有些歉意的說道,為了生存,別無他選。
肖沫沫輕輕的笑了,眼前閃過慕容爵宸和肖毅然的臉,眼淚緩緩的落下,對不起,來生再見!
「彭」!一聲槍響,在這個漆黑的夜裡格外的響亮,似乎是暗夜裡索命的無常,嚇得人渾身都緊張起來
,神經緊緊地繃了起來。
不痛???肖沫沫沒有感到身上的疼痛,只聽得見呼吸聲,有些驚訝,慢慢地睜開了眼睛,眼前的一切
,讓她嚇得呆怔在原地,臉色慘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