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月後,慕容爵宸看著漸漸不再封閉自己的女人,稍稍的鬆了一口氣,她已經開始和別人交談,儘管還會不自在,還會緊張,但是這已經是個好現象了,唯一讓他難過的是,肖沫沫拒絕他的觸碰,每到晚上,她都會離他盡量遠一點,會躲避他的親吻,會恐懼的顫抖。
「想不想去上班?」慕容爵宸走進發呆的女人,輕輕的擁住她,而她下意識的躲閃卻讓他加大了力道。
「明天吧。」肖沫沫緊張地說道,男人的溫暖讓她有些害怕。
「好。」慕容爵宸微笑著說道,只是笑得有些苦澀,每天她都會說「明天」。
「嗡嗡······」慕容爵宸看著來電,微微地蹙起眉頭,快步的走了出去。肖沫沫看著男人離開的背影,很想哭,可是一滴眼淚都沒有,她其實很想靠在他的懷裡,可是只要想到他會厭惡自己,心就開始顫抖,那種恐懼與絕望毫不留情的將她吞噬。
「找到了?」慕容爵宸壓低聲音,卻冰冷得讓人恐懼。
夏之軒微微的歎了一口氣,「簡汐沒有和他一起離開,現在她在我這裡,你要不要見她?」任傑沒有帶走簡汐,讓她一個人留在國內面對眾人的怨氣,著實讓夏之軒驚訝,就連慕容爵宸都有些不解。
「好。」簡汐,我給過你機會,為什麼還是這麼執迷不悟?
「簡汐的精神有些問題,她一直說要見沫沫。還說有很重要的事情。」夏之軒決定還是把決定權交給他們。
「······我會帶她過去。」慕容爵宸掛掉電話,眼神頹然,事情怎麼會變成這樣?
慕容爵宸重新回到房間,「軒抓到了簡汐,她一直要見你,說有重要的事情,你要去見她嗎?」
在聽到簡汐的一剎那,肖沫沫覺得全身的血液都凝住了,半響才張開口,「好。」其實她想了很多,這段時間的寧靜讓她平靜下來想明白的很多事,與其看著身邊的人這麼擔心自己,不如站起來,別人施加給她的痛苦,她要一點都不差的討回來,唯一缺少的就是勇氣。
地下兵工廠???肖沫沫震驚地看著恢弘大氣的地下軍隊,夏之軒隱藏的實力讓她吃驚,在一間十分明亮的房間裡,肖沫沫見到了狼狽至極的簡汐。身上的衣服被撕的破爛不堪,幾乎不能蔽體,蓬頭垢面,縮在牆角,神色淒然慘淡。聽見門開的聲音時,很明顯的將自己抱得更緊。很明顯,夏之軒並沒有優待她,默認了手下的為所欲為。
簡汐聽見門開了,卻一直沒有聲音,忍不住抬起頭,瞬間睜大了眼睛,緊緊的鎖住那個偉岸挺拔的身影,嘴裡無意識的呢喃著,「宸!你來救我了。我就知道你不會不管我的。」
「簡汐。」肖沫沫的聲音裡有些顫抖,這樣的簡汐讓她心痛。
「肖沫沫?!」簡汐循著聲音看去,看到肖沫沫時,嘴角竟然揚起一抹怪異的微笑,「你來了啊,呵呵呵,我有好多事情想告訴你呢。」
「你可以說了。」慕容爵宸扶住肖沫沫的肩膀,不帶一絲溫度。
簡汐突然笑了,哀傷至極,笑自己人生的失敗,笑自己命運的不公平。「宸,我只能單獨和她說。」簡汐扶著牆壁站起來,腹部的抽痛讓她的臉有些扭曲。
「你去外面等我,好不好?」肖沫沫制止了慕容爵宸冰冷的眼神,懇求的看著他。
「如果有事情,就大聲的叫我,我在門口。」慕容爵宸不放心的叮囑道。
門被關上,肖沫沫看著簡汐,恨,同情,無奈交織在一起,竟是深深的無力。「你可以說了。」
「我······」簡汐剛吐出一個字,突然腹部劇痛,臉色慘白一片,緩緩的向地上倒去,就在她等待著撞向地板,為自己的孩子哀悼的時候,卻發現肖沫沫接住了她,吃力的將她放到床上,「你怎麼了?肚子痛嗎?是不是傷到孩子了?」
簡汐有一瞬間的恍惚,但是腹部的劇痛讓她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只是捂著肚子,孩子,難到她真的無法成為一個母親嗎?
「慕容爵宸,叫救護車。」肖沫沫衝著門口大喊,門被踢開,男人匆忙焦急的衝進來,發現肖沫沫完好無損時,鬆了一口氣。又看看痛的沒有任何力氣的簡汐,發現床上已經沾染的鮮血,對身後的人說道,「去叫醫生來,快點。」
不一會兒,夏之軒帶著醫療團隊趕來,肖沫沫緊張的看著醫生,五分鐘後,面部僵硬的醫生看著夏之軒和慕容爵宸,「她需要輸血,可是血庫不夠。」不是不夠,而是不願意救,夏之軒來時就交代過,如果簡汐的
孩子有事,不要去管,隨便找個理由,那個孩子不能留,這是她欠肖沫沫的。
「輸我的,我是O型。」肖沫沫沒有任何猶豫的挽起袖子,緊張的看著醫生。
慕容爵宸蹙起眉,想要阻止,卻看到肖沫沫一臉堅定時,硬生生的止住了,軒的意思他怎會不懂,其實他也覺得這是最好的懲罰,簡汐本就該承擔這些後果。可是,肖沫沫的行為,讓他覺得自己似乎是錯了。
醫生為難地看著夏之軒,在得到指示的情況下,說道,「跟我來。」大步的走了進去,吩咐護士準備輸血。
簡汐意識模糊的聽著,在醫生說沒有血時,就明白,自己的孩子他們不會留下了,心裡已經絕望了,可是那個清脆焦急的聲音,卻讓她看到了希望,心裡竟覺得一絲的溫暖。
一個小時後,簡汐的情況穩定了下來,肖沫沫的臉色有些蒼白,她並沒有被抽太多的血,夏之軒後來派人謊報找到了合適的血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