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珠是大自然中最無瑕、最淨徹的珍寶,在小鳳爸爸的帶領下,她經過精心挑選,選取了一顆宛如白雪般晶瑩剔透的珍珠,然後用自己所有積蓄買來的心型形狀的鑽石相嵌合,她花了整整一天,終於從繪圖設計、再到親手製作,完成了她人生中的第一件作品。
她給項鏈取名為『冰純之戀』,如果有條件後,她會製作出耳環、戒指等同系列的首飾。她喜歡珍珠的純淨柔美,光滑優雅,這個作品的理念,就是要表達出戀人之間的美好,不需要過多的摻雜物,簡簡單單中透著無限的幸福與甜蜜就好。
明天是新的一周,因為要趕著上班,小鳳下午就先行回市裡了。而她,因為凌傲宸一句晚上過來接她的話,一直等到晚上十二點,還沒有見到他的人。
她懊惱不已,早就知道,不應該相信他的話的。他也許只是隨便說說,她怎麼能當真呢?現在被困在漁村,明天趕到公司時,許總監肯定都視她為棄權了。
她坐在院子裡,小鳳的父母喊了她好幾次讓她回屋休息,她都搖頭拒絕了。
外面天寒地凍的,特別是海風吹來,夾雜著凜冽的寒氣,就算穿了厚厚的羽絨服,還是冷得刺骨。
越等下去,她越是失望,鼻子凍得有些堵塞,眼眶澀然,不知為何,遲遲等不到他,她有點兒想流淚的感覺。
也許是近段日子,和他朝夕相處,習慣了他看似霸道蠻橫,實則心細如髮的照顧了吧!雖然她知道,他只是在她面前演戲而已。但她不明白,既然他愛的女子是他小媽,不是很愛葉柔兒的話,他為何還要將報復實施在她身上呢?難道不是因為葉柔兒了,而是因為她曾經在他手下逃跑,然後他覺得沒有面子,想讓她淪陷在他的溫柔中,再將她無情甩掉?
想來想去,也只有這一種可能!惡魔總歸不會真正愛上她吧,她這點自知之明還是有的。
既然是一場遊戲而已,她又何必當真呢?她的心房,會築起銅牆鐵壁,不會讓它轟然倒蹋的。
『阿嚏』,一陣寒風襲來,她冷得直哆嗦,上不住的打了個噴嚏。
她起身,不想再等下去,明天清早她就坐公車回市裡。
將椅子搬進屋裡,然後她去了小鳳的臥室,埋首縮在被窩裡,瑟瑟發抖好半響,身子才泛起一絲暖意。
迷迷糊糊間,她好像聽到有人敲門的聲音,然後小鳳爸爸不知說了什麼,她的房門被迅速推開,「淺淺,睡了嗎?不好意思,我來晚了……」他低沉的聲音,如同小提琴拉奏的音符,悅耳好聽極了。
她睜開澄眸,看著近在眼前的英俊臉龐,唇角淺淺勾起,「唔……我頭好痛……」
他伸手摸了摸她的額頭,劍眉微皺,「你發燒了?剛剛小鳳爸爸說你一直在院子裡等我?還真是個笨蛋女人!」話雖帶著嚴厲的指責,可是唇角卻止不住的向上揚。
她滿眼委屈,薄薄的水霧,凝結成晶瑩的水珠,滴落至兩頰,「是啊,我就是笨,所以才會信你的鬼話!」她現在鼻子嚴重堵塞,頭痛欲裂,全身軟綿綿的,難受極了。
他沉默的俯身,攫住了她紅軟的嬌唇。
她用力推他,惱羞成怒,「你幹什麼呀!我感冒了,會傳染你的,再說,你能不能別這樣對我?」她和他只是上司跟下屬的關係,他憑什麼動不動就親吻她啊!
他鑽進被窩裡,有力的手臂牢牢地扣住她的細腰,薄薄的唇,附在她耳邊輕聲說道,「我不怕被傳染……」
燈光暈黃的空間裡,窗子外面是沁涼的夜,幽暗的月光滲射進來,她彷彿看到他深邃的厲眸裡,帶著濃得化不開的愛意。
她搖了搖頭,他不可能愛上她的,絕對不可能的,她剛剛,肯定是看錯了!
凌傲宸最近壓抑得好辛苦,每天只能看著她,卻不能碰一下,就算親她,也只能趁她不備,偷襲才能得逞,她現在感冒了,反抗力不強,他正好借此機會,好好的一解相思之渴。
從淺嘗輒止,再到狂風暴雨,每一次的吸吮與糾纏,他都帶著幾分柔情,在這方面,她終究是弱者,他是情場老手,對她的身體,十分的熟悉,能很快找到她的敏感點,他大手遊走的地方,都能將她的內心挑起一道道熾熱的火焰。
他堅硬的炙熱抵在她下體最幽深的地方,輕輕摩擦,躍躍欲進,她小臉嬌紅一片,雙手用力在他胸膛上,喘著粗氣,低聲咆哮,「凌傲宸,你能別這樣嗎?」她又不是隨意供他取樂的玩物,他怎麼能不經她允許,就扒、掉她的衣褲,然後想要強行、佔有她呢?
溫軟的可人兒在懷,情(欲)攻心,又是箭在弦上,千鈞一髮之際,她居然阻止他的前進,叫他情何以堪?而且很久沒有碰過女人,他的身體,現在急需得到釋放。
不顧她的哭泣和阻攔,他一個挺身,深深的進入了她。
她『啊』的大叫一聲,雙手拚命地在他背上撕打掐抓。
她的指尖不長,卻足以將他的背部抓出好些條深刻的紅痕。
「淺淺,別叫,疼你就咬著我的肩膀。」他將肩膀放低,擱置在她的唇邊,輕輕的抽送起來。
她太緊、窒,也太溫潤,那種感覺,就好像整個人置身在雲端,輕飄飄的,無比美妙。
「凌傲宸,你混蛋,我恨你,討厭你!」最近才對他聚集起來的好感,因為他的強行、侵佔,現在全都蕩然無存了。
聽到她的話,他的眸,沉了沉。
在她身體裡停留了一會兒後,他突然翻身而起。他走到院子裡,抽了好幾根煙才回屋。
她蒙在被子裡,淚流不止。
她不是那麼隨便的人,可是自從和凌傲宸接觸以來,她就覺得自己好骯髒、好不堪。
他站在床邊,靜靜地看了她好一會兒,才幽幽開口,「葉淺淺,你真的很想逃離我嗎?」
她哽著聲音回道,「對,如果可以,我這輩子都不想和你再有交集。」
「那好,你做我三個月女朋友,之後,我便再也不糾纏你。我們從此橋歸橋,路歸路,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