歷經了一場生死劫,葉淺淺嚇得魂不附體,渾身虛軟的攤坐在冰涼的地板上。
捂著還在砰砰劇烈跳動的胸口,她張大嘴巴,不停的喘氣。
殘暴不仁的凌傲宸,居然還帶有槍,這些天,就算他在強佔她時,她也沒有發現過。
凌傲宸的身份,看來遠遠不止TK集團首席執行官這般簡單。
想到剛剛他要殺她時的眼神,就像鋒利的刀子一樣,冰冷徹骨,寒氣襲人,宛如索命閆王,恐怖到了極點。
葉淺淺擦了擦額間不斷冒出的涔涔冷汗,身子直到現在,還在不停地打著哆嗦。
別說是兩年,現在就是兩個月,她也受不了這種比索命還恐怖的折磨。
可是,她能怎麼辦呢?
與凌傲宸簽了協議,而且還欠他一百萬,她如何能抽身離開?
若是她逃跑了,爸爸會不會被凌傲宸關押起來,然後鞭打至死?
想及此,葉淺淺便嚇得臉色蔥白如枯槁。
努力平復恐慌的情緒後,葉淺淺從地上爬起來。
顧不上腳裸處的疼痛,她將凌亂的靈堂,重新收拾了一翻。
然後,她跪在遺像的前方,悲痛欲絕的磕了三個響頭。
雖然她們姐妹倆感情疏淡,但是從小一起長大,共同經歷過苦難與困境,況且,她們身體裡流著相同的血液,她今晚的盛妝出席,實在是對姐姐的極大不敬,希望姐姐泉下有知,能原諒她!
一直跪到天亮,膝蓋跪得麻木酸痛,她連摔了好幾跤,才站起身。
將姐姐的遺像抱在懷裡,她上樓收了下姐姐曾用過的物品,緩緩走出了富人別墅區。
她要帶姐姐回家,然後,再想辦法帶爸爸一起逃離這個城市,逃離那個惡魔。
欠凌傲宸的錢,她以後一定會想辦法還給他的。
她要去X國找聖軒哥,然後跟他在一起。
她不想再苦苦等待下去了,思念的滋味,如同不斷生長的蔓滕,與日俱長,百般折磨、煎熬著她的內心。
她真的很想見到聖軒哥——
四年了,自他出國的前三年還跟她有聯繫,最近一年,她完全失去了他的消息,她不斷的去軍區大院打聽,可是每回站到大門口,就會被保全無情的趕走。
想到顧聖軒,葉淺淺胸中對他日積月累的思念,幾乎如潮水般要將她湮沒。
既然在這裡打聽不到聖軒哥的消息,那麼,她就去X國,親自去找他。
打定主意後,葉淺淺加快了行走的速度,幾乎箭步如飛。
她身上套了件姐姐生前的小外套,遮掩住了禮服胸前鑲著的璀璨鑽石。
拿這些鑽石去變賣,帶著爸爸一起出國,費用方面,應該不成問題了。
天才濛濛亮,變賣珠寶的店舖也還沒有開門,葉淺淺又不敢在街上多作逗留,她一路小跑到公路邊,招手攔出租車。
坐在出租車後排,葉淺淺報出要去的目的地後,尋思著該如何支付司機車費?
從禮服上扯一顆鑽石給司機?那樣會不會太招搖奢侈了?
可身上除了禮服上的鑽石,她身無分文——
百轉千回、思緒繁雜間,出租車靠背上的移動電視畫面上,突然閃現出了一張令她猝然淚下、朝思暮想的俊朗面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