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忙的穿上了一件外套,她匆匆追出們去,在門口,忽然和一個人高馬大的人迎面相撞,撞的她一個趔趄,差點摔倒。
吃痛的揉著鼻子,她銀牙緊咬,抬頭看向門口那堵大山,她都被撞擊的差點摔倒,見那個人,卻巍峨不懂,依舊屹立在原地,一雙琥珀色的眼眸,在看到易淳的那刻,明顯的寫著驚艷。
「你是唐國人還是無涯國人?」
狼牙國的人都這麼不講禮貌嗎?沒看到她很痛的樣子嗎?居然都不知道上前詢問一下她的傷勢。
她斜睨了他一眼,不予以理會,大步往外走。
不想男男人忽然追了上來,堵住她的去路,不折不撓的繼續道:「你是從唐國來的把,我看你這身裝束,是唐國人,你生的很美麗,有人這樣和你說嘛?」
這個地方的男人,都這麼輕浮嗎?
易淳實在覺得他煩人,抬起頭,義正言辭的看向他:「好狗不擋道,麻煩你讓開。」
對方聞言,哈哈爽笑起來:「性子火辣,我喜歡,你成親了沒有?」
「你看不見嗎,我大著肚子。」一心牽掛著藍景天,她沒好氣的道。
男人的眼底裡,閃了一抹失望,不過,很快又大笑起來:「果然是個孕婦,但是,這並不妨礙我想和你做朋友的心,我叫泰維斯亞,你呢?」
「我有急事,請你讓開好不好?」
對於她的不友善和拒絕,泰維斯亞始終沒有表現出受傷或者氣氛的樣子,而是給易淳讓開了一條路,和她並肩而戰,道:「你去哪裡,我陪你。」
這塊狗皮膏藥。
易淳只覺得頭疼:「你對女人,向來這麼厚臉皮嗎?看你衣著打扮,也不像缺女人的樣子,你這樣很讓人討厭你知道嗎?」
泰維斯亞這會兒,面上有些稍稍受傷的表情了,不過笑容依然咧的大大的:「我喜歡漂亮的女人,而且我只是想和你做朋友而已。」
「滾開,我沒時間。」
就算有時間,也不和你這種登徒子交朋友。
推搡了泰維斯亞一把,她大步往前去,不想泰維斯亞卻粘在身上一樣,亦步亦趨跟上,她返身,惱的正想再罵泰維斯亞一通。
泰維斯亞身後,兩個狼牙國的男人氣喘吁吁的跑了上來,其中一個,忙上前和易淳致歉:「抱歉小姐,我們家王爺身體不太好,請你見諒。」
身體不太好?
難道——
看著他被自己辱罵了多次,還咧嘴大笑的樣子,她似乎明白了。
原來是個傻子啊,算了,沒必要和傻子置氣,只是——「你說,他是誰?」
「小姐剛從唐國來,想必不認識,這位是我們狼牙國的泰維斯亞王爺。」
「皇帝的兒子?」
那兩人一怔,其中一個回:「皇上膝下並無子嗣,泰維斯亞王爺是皇上的五弟。」
狼牙國和唐國從來不走動,所有藍景天除了告訴她現在的狼牙國是她父親當政外,並沒有告訴她狼牙皇上沒有子嗣,如果沒有子嗣,那她的出現,豈不是……她會是他唯一的孩子?
心裡一陣狂喜,她等不及要見到狼牙皇上,如果有這位泰維斯亞王爺的引薦,事情恐怕能順利許多。
只是,藍景天尚未回來,算了,她暫拖延著時間,反正這位泰維斯亞王爺好像也很粘人,和執著要和她交朋友的樣子。
「對不起,是我有眼不識泰山,泰維斯亞王爺,能不能賞光喝個茶,算是我向你賠禮道歉,並且,和你交個朋友。」
泰維斯亞一陣大喜,自然是滿口答應,易淳特地找了個能看大街的茶肆,邊盡量留住泰維斯亞王爺,邊等待藍景天歸來。
當藍景天失魂落魄的身影出現在一樓街道的時候,易淳趕忙的飛奔下去,一把拉住了藍景天的手,擔心的道:「哥哥怎麼去了這麼久?」
她不敢安慰,不想讓藍景天知道那封處處詛咒陷害她的信,她也已經過目了。
藍景天輕柔一笑:「認不得路,迷路了而已,你怎麼會在這裡?」
這是一間茶樓,在她們所居住的客棧邊上,易淳把事情的前後係數合盤告之藍景天,藍景天蒼白落魄的臉色,終於有了一絲希望和喜悅:「我剛想告訴你,那個七品芝麻官被革職外送,吞了我收買他的錢,昨夜離開的狼牙城,沒想到,真正是天無絕人之路。」
「是啊,那個泰維斯亞王爺腦子不太好使,只要我們用心和他交好,他必定會聽我們的話。」
有時候,果然多一個朋友,多一條路子。
把藍景天引上樓,介紹給了泰維斯亞,說是自己的表哥,泰維斯亞見著藍景天,也十分的熱情,笑著要和他交朋友。
一頓茶,幾人算是熟識起來,易淳接近皇宮的心願,也更近了一步。
*
已到了四月底,西北的天氣,日暖爺冷,溫差之大,正是應了那句白天吃西瓜,晚上穿棉襖。
泰維斯亞為人十分的單純,幾日的來往,兩廂關係已經十分好了,雖然他腦子有問題,但是為人卻十分的義氣,易淳和藍景天商量一番後,終於決定把信交給泰維斯亞,讓他送進宮去給皇上看。
信送出去,已經有半日,易淳和藍景天在客棧不安的等候著。
下午時分,忽然大隊人馬包圍了整座客棧,為首之人,身著一襲精良甲冑,騎在高頭大馬上,一進客棧,就扯了大嗓門對掌櫃的喊:「你們這裡,可住了一位叫做易淳唐國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