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封外公的信中,提到的妃嬪皇后,居然是狼牙國的?
這個消息,瞬間讓易淳腦子一片空白,完全不知道作何反應了。
在場所有人,都處於完全目瞪神呆的狀態,屋子裡,除了燭火的辟啪,便是良久的沉默。
難道三番五次的死不了,三番五次的被救,真的是上天注定她命不該絕,有更重要的事情等著她去做。
原本以為報仇要全部托付到十六王爺身上,卻不曾想,她也有可能可以做到。
她的生身父親,居然是狼牙國的國君。
她絕對沒有想到,事情會產生這麼戲劇的一幕,她盡然是公主。
如果真是因為這個才不讓她死成,那可不可以再發生一幕奇跡?把唐翰還給他,沒有他的世界,連笑都是痛著的,她的眼淚的,瞬間決堤,身子軟軟的倒了下來。
若非藍景天趕緊接住了她,怕她已經跌坐在地上。
看著那些信,她不住的喃喃::「唐翰,是你給的指示嗎?你想要我活著為你報仇嗎?如果是,可不可以,再給我一點點提示,讓我知道,你在我身邊。」
眼淚不住落下,浸潤了蒼白的容顏,密不透風的地道裡,她方一說完這番話,忽然起了一陣風,將牆壁上的燭火吹的飄搖不定,影影幢幢。
易淳嗖然從地上站了起來,留著眼淚,發瘋一樣的沖洗朝四周看去:「唐翰,是你嗎?是你嗎?唐翰。」
又一陣風起,像是在作答一般。
她狂喜而泣,唐翰,真的還在她身邊, 他一直都在,沒有離開。
「唐翰,我明白了,我知道你很不甘心,唐翰,放心,你放心,唐葉欠了你的,拿了你的,我一定會全部幫你要回來,唐翰,我愛你,我愛你。」
她歇斯底里的對著空氣的哭喊,直到體力不支,精疲力竭,眼前一陣昏暗暈厥過去。
藍景天上前的,動作輕柔的接住了緩緩倒下的易淳,一臉的痛楚和疼惜,看向唐林,他卻是感激一笑:「謝謝你。」
「為只是不想她死,因為,那個人,他害死了我最親愛的哥哥。」唐林一面悠悠然的收回掌風,一面冷笑一聲,對藍景天道,「她害死了你全家,你為何還這麼護著她?」
藍景天真個脊背一僵,不過很快,他堅定的抬起了頭:「害死我家人的,不是她,我不是是非不分的人,而且,我愛她,勝過愛全世界任何一個人。」
唐林皺起了眉頭,眉目間有些蓄積的憤怒:「你就這麼執迷不悟?你從小愛戀她到大,她心裡,可曾有你半分。」
苦笑的抬起頭,藍景天的手,輕柔的撫上易淳淚流滿面的睡,幽幽道:「即便是飛蛾撲火,粉身碎骨,我對她的愛,至死不渝。」
「你……」唐林來氣,卻又奈何不了藍景天。
這麼多年的兄弟,他瞭解藍景天,知道除非是藍景天自己願意,不然,任何人都不能勉強他做任何事情,更不用說,放棄對易淳的這份執著的感情。
該死的,這個女人到底又什麼魔力,連他都險些陷進去,對她勢在必得,而三哥和十六,甚至為了她,不惜付出性命,還有藍景天……他這輩子最好的朋友,該死的。
唐林發洩的一拳掄在桌子上,然後,負氣而去,走到門口,回頭看向藍景天:「雖然我很討厭她,但是眼下也只有她,能為我最愛的哥哥報仇,這些天,老九在到處追查她的下落,企圖斬草除根,讓她最好在這裡,哪裡都別去,我會送東西來給你們。」
「九王爺?不是二王爺的餘黨嗎?」
藍景天到現在都以為,那些追殺易淳的,是二王爺的餘黨。
唐林脊背微微一緊,沒有回頭,而是舉步走到門口,淡漠一句:「怎麼離開。」
「藍碧珠!說這三個字——你還沒告訴我,為什麼是九王爺的人?九王爺為什麼要追殺淳兒?」
「等她醒來的,你自己問她。記得在這別動,外面的事情,我會安排——藍碧珠。」
吐了這三個字,他漠然離開的,只留給了到藍景天一個修長挺拔的背影。
藍景天著實不解了,一切,到底是怎麼回事?
唐林多次強調,讓易淳幫忙對付一個人,二王爺已經死了,難道是九王爺。
他又多少次強調,要為最親愛的哥哥報仇,難道,這次謀反計劃,有九王爺的一部分,九王爺其實一直是蟄伏在皇上身邊的叛黨,唐林要聯合易淳,為皇上報仇?
藍景天為自己的想法感到震驚,眼下,也只能等易淳醒來,把所有的全部都告訴他,才能證明他猜測的,到底對不對。
*
易淳醒來之時,已經是次日正午,雖然這地底下暗無天日,但是有一個指示時間的滴漏,四王爺凌晨時分來過一次,帶了食物和一些被褥衣衫,還有一些蠟燭燈油,他還把那些信都帶走,打算找個可靠的,能完全看得懂的人全部翻譯出來,送來給他們。
藍景天信得過他,也感激他。
他走之後,他就忙著收拾出來一塊空地,鋪上被褥,設一張臨時的床榻。
易淳醒來的時候,便是看到藍景天忙碌的背影。
「哥哥!」她喚他,因為口乾,聲音有些嘶啞。
「你醒了?」藍景天體恤的上前,倒了一杯水給她,「這裡不能燒水,將就著喝些涼的,我正打算喊你起來吃東西,餓著了吧!」
藍景天溫柔的目光,讓易淳心頭一陣暖暖,再怎麼疲倦和痛苦,她也勉強給了藍景天一個安慰的笑容:「還好。」
——題外話——
端午要去婆家,悲劇,拚命在存稿中,所以金牌加更這個,等我端午回來再說,先欠著乃們,姑涼們,麼麼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