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鴛鴦浴的後果是什麼,早在易淳的意料之中,只是她沒有想到,做到一半的時候,他居然會停下來問她討藥吃:「上次你塞給朕的那種藥丸子,還有嗎?」
「啊?」
「你不是抱怨朕沒能很好的滿足你嗎?朕再吃上便是。」
易淳面色一陣滾燙燥紅,其實他很厲害,比起那些來找她治病的男人,厲害千百倍,可能一半正常的男人,也沒有他一半的精力旺盛。
上次會說他沒有滿足她,是因為她中了自己的催情劑,神智有些模糊,身體的渴求比較大,所以才……
「我沒帶。」想都不想,她直接拒絕了他,「你要死死去,要做快點,乾耗著老娘算怎麼回事,快點動起來。」
真是沒品,到一半忽然停下來和她閒話,掃興死了。
沒想到這女人第一次狂野,第二次居然這麼粗俗,言談舉止,哪裡有半分大家閨秀的模樣,不過這樣的她,卻更讓他喜歡,立馬乖乖聽話,重新上崗工作。
一同歡愉下來,易淳早已經體力不支,軟軟的癱倒在了溫熱的水池裡,大口喘息,面色潮紅,身上也泛著一層嬰兒色的紅潤。
唐翰傾身上來,從後面環住她的腰肢,俊臉貼上她的脖子,氣息雖然也有些喘,卻並不紊亂。
相比之下,易淳好像差多了。
她臉一紅,別開腦袋嗔一句:「幹嘛,貼著我幹嘛,狗皮膏藥。」
男人的掌心,懲罰的游離到她的咯吱窩,輕輕一撓。
「咯咯咯,咯咯咯……你幹嘛……咯咯咯,唐翰你瘋了……」咯吱窩的癢癢感,讓易淳一隻被襲擊了的小刺蝟一樣,用力的縮成了一團,左右躲避。
唐翰見懲罰的差不多,終於放過了她。
「膽子真是越發的大了,直呼朕的名字不說,居然還敢說朕是狗皮膏藥。」佯怒的表情,一點都嚇不到易淳,事實上他就算真生氣了,易淳也沒有半分畏懼。
白她一眼,她嗤之以鼻:「我實話實說罷了,再說名字取來就是給人叫的,藏著掖著做什麼,你不樂意,我照樣叫你皇上唄!」
唐翰掰過了她的身子,水流在兩人身體間流竄,溫溫暖暖十分舒服,洗滌了兩人下身的穢物和身體的疲倦。
易淳根本就不看他的眼睛,事實上她有點不太敢看,好似他眼眸裡藏著什麼東西,只消看上一眼,整個人就會立即軟掉。
他卻深深的注視著她:「從今天起,好好做朕的寵妃,好嗎?」
語氣裡,帶著幾分期待,幾分渴求,還有幾分與生俱來王者的命令之勢。
不知道是不是水溫太高了,灼的易淳面頰滾燙。
她顧左右而不看他,口上,也答非所問道:「這是純天然的溫泉水吧,嗯,不錯不錯,真舒服。」
「易淳!」他有些心急,把她真個頂在了水池壁上,空出來的大掌,挑起了她的下巴,迫她直視著他,「回答朕。」
語氣是認真地,眼神也是認真的,甚至連每一分的表情和每一塊律動的肌肉都透著認真。
這樣的認真,讓易淳無法拒絕,而真正讓她沒有辦法拒絕的,恐怕是她的心。
她沒有直接回答,只是同樣認真的看向他:「今天,你是一開始就選擇相信我,還是因為九王爺說井水被替換了,你才信的?」
唐翰毫不猶豫道:「一開始,因為朕瞭解你,你自命清高,覺得天底下沒有男人能配得上你,所以你是絕對不會和那種貨色在一起的。」
尼瑪,這是誇她呢還是罵她。
易淳臉黑,真想撲上去咬死他。
「那你為什麼不一開始就說出來,要讓我受那麼多委屈?」她堵著氣說的,語氣裡的小女子之態,帶著幾分嗔怪和責備。
唐翰輕笑:「因為我知道,你有驚喜給我。」
「你知道我必定能反敗為勝?」
「你的眼睛,從一開始就平靜如水,就算知道了井水裡沒有催情劑成分,也只是慌了一下,旋即冷靜下來,那樣的你,清楚的把有備無患四個字寫在額頭上。」
「切,你以為你是看向的,我還天庭飽滿地閣方圓內,寫在額頭上。」雖然說的十分的不屑,但是易淳心底裡卻是十分的佩服唐翰,他盡然僅僅透過眼眸,就把自己看的那麼透徹。
唐翰的大掌,輕柔的撫上了她寬厚的額頭,微微笑:「誰說不是天庭飽滿地閣方圓的好命相呢!」
「你逗我呢!」一把打掉唐翰的手,她以粗暴掩蓋此刻的心動。
對這個男人,真的心動了,就算知道他後宮佳麗三千,卻依然不可避免的淪陷了進去,就算知道他所謂的愛,可能根本就不是她希望的愛,可是他的認真,卻又騙的她不得不信。
她討厭四王爺觸碰,討厭余勇勝的觸碰,但是他的,從一開始她就沒有討厭的徹底,甚至隱隱沉淪享受,是不是緣分注定的那刻起,她早就已經是歸屬於他的了,以至於無論怎麼逃,都是不可能逃離他的生命?
看著唐翰深邃的眼眸,易淳紅了臉,別開了眼眸。
唐翰笑的爽朗起來,易淳從沒有聽到他這樣效果,好像遇見了什麼天大的喜事,他笑起來,甚至有兩個不算十分清晰的酒窩,給那威嚴冷酷的容顏增添了幾分柔軟。
此刻的他,再也不是那個高高在上的帝君,而只是一個平凡的享受夫妻魚水之歡的夫君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