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淳敢應這句好,自然是對著治療暈車的法子有十足的把握。
她小時候也經常暈車,那時候還沒有暈車貼這種東西,媽媽每次為怕她暈車吐髒了別人的車,就會用這個方法來治她的暈車之症,屢試不爽。
她想在她身上奏效,而且有科學依據可依的東西,到唐泉身上應該也不會出什麼岔子。
她靜坐著等著,看著宮女們有條不紊的按著她的吩咐換香料,剔芒果果肉,剝桔子,忽然覺得眼前的一切都有些太過不真實。
她分明是二十一世紀的現代人,這個時間點不是在通宵看電視劇,就是早已經進入夢鄉,等著明天一早去店裡做生意,怎麼現如今,卻是坐在這樣一個莫名其妙的地方?
要是穿越到清朝唐朝或者什麼史書上有過記載的朝代倒好,至少對那個時代有個一知半解,也不至於有這樣強烈的陌生感,如今看著眼前這些人,這些陌生的事物,她真的覺得自己雖然身在局中,卻卻像是個局外人,與這個時代格格不入。
她不習慣行禮問安,也學不會戰戰兢兢的過日子,更不會處心積慮的處處算計別人——前提是別人不要先算計她。
後宮之中,素來是個是非之地,勾心鬥角,爾虞我詐,比比皆是,她這是真的要在這裡生活一輩子嗎?
莫名幾多惆悵,直到綿喜喊她名字,她才緩過神來,問:「怎麼了,姑姑?」
「皇上叫你呢!」綿喜壓著聲音在她耳邊提醒。
易淳忙起身,走到唐翰邊上,福身:「皇上!」
「你的方子還算奏效,老十六總算肯開口吃點東西,也不覺腹中翻江倒海的難受了,朕是個功過分明,賞罰有序的人,既然你立了功,那朕自要賞你。」
易淳沒接話,只是垂首站著,面上也看不出半分的得賞的喜悅,事實上她現在還在悲風憫秋,感慨自己往後人生,思緒只抽回來了一半,所以唐翰在說什麼,她只聽著,並不往心裡去,自然也做不出歡喜的表情。
倒是綿喜,忙上來拉著易淳跪下:「奴婢替易淳謝皇上賞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