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易淳心頭之憤滔天,對唐翰恨的咬牙切齒的,卻還是毫無反抗餘地的被唐翰送人了。
臨行前,唐翰還將她叫去了內殿,用陰沉冰冷的語氣威脅了她一番。
「伺候好老十六,若有任何惹了老十六不快處,哼,自己提頭來見朕!
易淳低著頭,一語不發,左手拳頭卻捏的緊實,隱忍不發。
唐翰只當她順從,冷笑一聲繼續道:「還有,老十六還是個孩子,心智尚未成熟,你最好收起你的花花腸子,別妄想從老十六身上,貪什麼便宜。」
易淳依舊低頭,看似低眉順眼,卻是誰都沒有注意到,她垂著的顏面上,是如何一副不屑一顧的神色。
唐翰好像把該交待的都交待了清楚了,揮手驅逐他家小黃一樣道:「下去吧!」
易淳沒跪安,只是福了福氣身,退了出來。
外殿,十六王爺笑容天真的看著她,臉色雖是蒼白,可眼神卻明亮異常,靈動的如同在白水銀裡養著兩丸黑水銀,又好似漆黑的夜幕中,兩顆最明亮的星子。
這般明睞眼眸,似春風化雨,瞬間衝散了易淳心底鬱鬱不得發的悶氣,盡對著這陌生的孩子,展露了一個暖暖的笑容。
十六王爺見她笑容,似怔了一下,旋即老氣橫秋的開口:「還不快推本王回去,這點機靈勁都沒有,你父母族親還真有膽子送你進宮來,存心是把你送來送死了。」
那模樣語氣,真是讓易淳忍俊不禁,分明是個孩子,卻偏要裝著不可親近的教訓和威嚴,格格不入的很呢!
她強自忍笑著,上前握住了輪椅的推把,微微福身,故作惶恐恭順道:「奴婢謹記十六王爺的教誨,以後會機靈的。」
十六王爺嘴角滿意一勾,回身看了易淳一眼,然後以一個悠然舒適的姿勢斜躺在了輪椅之上,慢條斯理道:「好了,本王倦了,推本王回去。」
「是,奴婢遵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