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蘇童根本就沒有醒,這一滴眼淚,讓佐明賢看到了希望。緊緊握著床上的人的手,激動的兩隻手只顫抖。死死的盯著蘇童,生怕她又會消失了,可是最近他真的是太累了,眼皮不停的在打架,慢慢的合上了那睏倦的眸子。
第二天,陽光明媚,曬得趴在床邊的人好溫暖,迷迷糊糊中,賢的手朝旁邊一摸,「咦,怎麼沒人了?」心裡想著,突然意識到什麼,蹭的抬起頭來,此刻的床上根本沒有蘇童的影子。
「不會的,不會的,她沒有離開。」賢更是自責,怎麼每次都是自己堅持不住,真後悔沒有拿副手銬銬住蘇童。
所有的人都動了起來,都焦急的不行。
佐明賢駕車直接駛向墓地,可是整個墓地都翻遍了,也沒發現蘇童的身影。頓時,賢的心裡涼透了,不會的,她能去哪裡呢?想著給大風打電話,發動所有的人去尋找蘇童。
看著墓碑,賢的心裡好難過:「對不起,我沒能照顧好她。」說著深深的鞠了一躬,朝馬路走去。
出動了所有力量,直到中午也沒有找到蘇童。要知道賢的眼線可以說是G市最大的了,他的手下遍佈真個G市的大街小巷,可是居然一點消息都沒有。賢著急的不行,心裡暗自祈禱,希望童童不要出事,快點回來。
一天,兩天,三天,十天,一個月——還是沒有蘇童的消息,彷彿在人間蒸發了般,了無音訊。
佐明賢自從蘇童失蹤後,就再也沒笑過,整天一張冷臉,陰沉的不行。
伶俐見了,又心疼又心酸:「賢,你要多注意身體,蘇童如果想回來早就回來了,你這又是何必呢?」
「不,就算挖地三尺,我也要把她找到。」說著眼睛裡露出堅定的冷漠。
伶俐沒有再多語,看著賢沒有放棄,依然派人尋找著蘇童。她沒有在勸賢,因為她知道,那個女人在賢的心裡是無可替代的。
「少爺,蘇童小姐從那以後就失蹤了,佐明賢一直尋找她,始終沒有她的下落。」安氏集團總裁辦公室裡,阿東跟安少晨匯報著。
「嗯,知道了,派人去找,找到為止。」
「是,少爺。」
點燃一支雪茄,此刻的心冰冷冰冷的,沒有一絲溫度,安少晨的心已經死了。在他決定放棄蘇童的那一刻,是自己對不起童童,沒有顏面在去見她,只能暗地裡關注她的一舉一動。
「這丫頭會去哪裡呢,除了佐明賢,她根本沒有朋友了,千萬不要出事,自己能做的只有默默關注你了。
時間一天天過去了,熙熙攘攘的大街上,人們悠閒的逛著,熱鬧不凡,兩個人的心裡卻那麼冰冷。
安家,奶奶和劉媽在準備東西,看著老夫人那憂愁的表情,擔心的不行:「老夫人,你要多注意身體。」
「哎,我的小晨啊,我難道做錯了嗎?」奶奶自責的不行,從那個雨夜之後,就再也沒見過孫子,每天早出晚歸的。就算見到了,也只是冷冷的問候一句,就走了。
「老夫人,你別這樣說,少爺他是忙。」劉媽安慰道,其實她心裡明白,少爺深愛著蘇童小姐,要少爺放棄小姐,就等於放棄了少爺一輩子的幸福。
聽到劉媽的話,奶奶心裡更是自責:「以前也忙,可是在忙也會回來,那個時候有說有笑。哎,我也是為了安氏著想啊。」說著把手提箱拉上。
劉媽不捨的說道:「老夫人,你這次回去,不知道要呆多久啊,有時間了就過來。」
「嗯,好,等以後有時間了,我肯定還會來的。」奶奶在這裡只能看到孫子傷心,還不如早點離開了。
「老夫人,少爺的車來了,我們走吧。」
「嗯,好。」
安少晨開車親自送奶奶去機場,離別的那一刻,奶奶抱著孫子:「小晨,請你不要怪奶奶。」
「嗯,沒有,奶奶多心了。」安少晨冷冷的聲音。
「如果你還愛著她,你可以把她找回來。」奶奶自責的說著。
「太晚了。」安少晨輕輕深吸了口氣:「奶奶不用擔心,一路走好,到了給我來個電話。」目送著奶奶走進安檢。
走出機場,安少晨看了眼湛藍的天空,我的童童你在哪裡,只要讓我知道你平安就好了。
三年後——
蘇氏夫婦的忌日,一輛紅色的法拉利停在了墓地外。車門開了,下來一個身穿一襲白色素裝長裙的長髮女人,頭髮披散著,偌大的遮陽帽,大大的遮陽鏡擋住了半邊臉,看不清女人的容貌。
走到蘇氏夫婦的墓碑前,一大束白色的百合花,放在地上。女人沒有說話,就那樣靜靜的看著墓碑,手緊緊的握著拳頭。許久,攥緊的拳頭慢慢鬆開,朝墓地外走去。
安少晨每年都會去拜祭蘇童的父母,因為那是他心裡永遠的痛。今年還是照例一大束淡雅的百合花,因為那是蘇童媽媽最愛的花。
當看到墓碑前的地上放著的那束百合時,安少晨的心咯登一下,「是她,難道是她回來了,三年了,她終於回來了。」激動的四處張望。
最後看到了坐到車裡的一襲白色身影:「難道那是她嗎,真的是她嗎?」想著就沖馬路跑去。紅色的法拉利很快就消失在安少晨的視線裡,看著遠處:「如果那時她,為什麼時隔三年了才回來呢?這次回來不知道她會原諒自己嗎?」自言自語道。
掏出手機:「阿東,幫我查一個人。」掛了電話,心裡無比的激動,更多的是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