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轍一隻覺得自己眼前一暗,再睜開眼,四周的景色已完全變了樣,自己似乎身在一所大宅裡,自己就那樣站在一架小橋上,而此時水清已經不再自己身邊了,來不及細想到底是怎麼回事,不遠處傳來銀鈴般的笑聲,只是這音色聽得有些熟悉。
人走近了,才發覺此人真的是她,她挺著一個大肚子,身邊一個男子有些緊張的扶著她,這個男子莫轍一認得,他便是月瑛,那個女人認定的男人,她從來都是一個停不住的主,這走路也忍不住東瞧瞧,西看看,男子忍不住一而再再而三的叫她走慢點走慢點,某人就像是沒有聽見似的,只是說別瞎擔心,然後很開心地笑著,笑著是那麼的幸福,從她臉上再也看不到之前的孤僻感。
本想躲開,但人已經接近了,莫轍一隻好笑著打著招呼:「夜子,好久不見了。」但突然覺得有些不對,自己怎麼可能見得到她呢,她不是臥病在床嗎,自己不是為她去尋找千年聖果了嗎。
對方似乎沒有看到莫轍一似的,只是從他身邊走過,依舊和她身邊的男子撒嬌地說著什麼。
被無視了,一股莫名的心火只往上躥,感覺如果不發洩出來,自己就會被焚而死,本能的怒吼一聲,所站橋下的水濺起無數水花,總算才將走的不遠的兩個人再次看向自己。
我好奇地看著莫轍一,這小子在發什麼羊癲瘋啊,於是有些不悅地說道:「喂,你在幹嘛啊,怎麼想學白蛇水淹金山寺啊,但是這兒有沒有法海,要發瘋給我離開這兒。」
我話一閉,莫轍一臉色不是很好,遲鈍如我,也看慣了這莫轍一不友善的面孔,並不覺得有什麼不對,倒是一旁的月瑛拉拉我的手,輕聲說道:「殤兒,我覺得莫公子似乎有些不對勁。」
聽了月瑛的話,我仔仔細細打量了一下莫轍一,一樣的惹人厭的嘴臉,沒有什麼不一樣啊,於是打著哈哈說道:「月,你想多了,這傢伙從來就這副嘴臉,沒有什麼奇怪的。」然後又對莫轍一說道:「莫轍一,你說你老是賴在我這兒白吃白喝的,你什麼時候離開啊,不要打擾我和月的兩人世界好不好。」
這句胡無疑刺激著莫轍一的神經,總覺得此時的莫轍一宛如乾柴烈火,一點就著,而有時候男人的嫉妒心比女人還可怕。
此時的莫轍一宛如理性被吞沒,竟然指著我的鼻子說道:「夜殤,你把我李旭當成什麼人了,不要忘記你是我的未婚妻,是你先背叛我的,你以為我會如一個傻瓜一樣看著你在別的男人的懷裡幸福地笑著嗎。」
「你說你是誰???」我陰著臉問道,李旭,多少年沒有聽到這個名字了,那一個令我憎恨厭惡的名字。
「你忘了嗎,我是李旭,不,你怎麼可以忘了呢,你是我的,你這輩子都是我。」說著,莫轍一雙眼有些發紅。
「殤兒,你先退到一旁去,他真的有些不對勁。」月瑛有些謹慎地看著莫轍一接下來會做些什麼,同時不忘將我護在身後。
但是我卻不情願站在月瑛的背後讓他護著,我將月瑛推開:「月,看來我和他之間有比賬要算算,我希望你不要管。」
他怎麼能不管呢,此時她是他的妻,她的肚裡是他的娃:「殤兒,別任性。」月瑛故意板著臉說道。
「你最好不要多管閒事,我和這個女人算完了,會和你好好算的,你不要著急。」莫轍一有些陰森地對月瑛說道,然後又轉向我,「現在給你兩個選擇,一是跟我離開,二是我殺了你旁邊的男人之後帶你離開。」
我輕皺眉頭,這莫轍一真的很不對勁,而之前也說過一個名字,李旭,那是自己不願想起的一個名字,如果莫轍一是李旭的話,這怎麼可能,就單單這相貌來說就不像啊,而且李旭不是在現代的嗎,什麼時候跑到這個世界的,但是仔細想想的話,還是有可能的,自己不是掉下懸崖之後也無緣無故到了這地方嗎,但是仔細看看這莫轍一的脾氣的話,還真的和李旭有些相似,難怪經營宮商角徵羽的時候,手段是那麼的現代化,科學化,還以為古人進步了呢。
「你是李旭,不是莫轍一,你欺騙了我,你以為我會按照你的選擇嗎,那是不可能的,別說以前我不會選擇你,如今的我更是不會,你說我是你的未婚妻,你這又是唱的哪出,我不記得有這回事。」我冷冷地說道。
在一旁的月瑛沒有聽明白,但是可以清楚的知道自己以前的猜測是對的,這兩人之間有故事,還未婚妻,難道說這兩人之前已經到了談婚論嫁的地步了,是什麼原因讓他們分開了,情侶就是這樣,不管什麼事情,總是想一清二楚的知道對方所有的事情,就算是月瑛這樣的人,也不例外,此刻他真的很想知道這兩人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
「你不記得,這可是你親口答應的,還是說要讓我幫你想起來啊。」莫轍一露出陰險的笑,這樣的笑真的一點也不適合他。
「不必了,我不想想起來。」我冷冷地說道,腦子因為聽到李旭那個名字而一熱,想找人算賬的衝動,但是隨即一想,又覺得已經沒有這個必要了,此時還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吧,李旭,這個只是一個過去而已,自己已經選擇重新開始了,而且已經有了月瑛陪在身邊,更是沒有追究的必要,於是我說道:「不管你是莫轍一,還是李旭,總之我都不想再看到你了,你請離開。」
離開,聽到這個詞的時候,莫轍一心裡一陣好笑,不自覺的表現在臉上,自己沒有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豈是會離開。
看著莫轍一的笑,我心裡一陣發涼,總覺得他會做出什麼讓自己後悔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