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覺四周空氣急劇下降,但是水綠似乎無動於衷,龍崎乾脆不理他們了,盤腿而坐,看來想要出去自己,只能靠自己了。
一陣火藥味瀰漫了整個房間,一點即著,水綠和牧右宇打得難分難捨,但是畢竟水綠是半路出家,論武功,論內力,都不及牧右宇的十分之一,沒兩下便已經敗下陣了。
「你最好收回剛才的話。」牧右宇有些危險地對水綠說道。
水綠頭一撇,一副有種你就殺了我,這種態度更是讓牧右宇氣結,運足內力,正準備一掌劈下去,龍崎適時的握住牧右宇的手:「三王爺,好了,你的氣也該消了,水綠姑娘不是也受傷了,莫不是你想要她的命不成,現在我們可是在同一條船上啊。」說著然後又看向水綠,「水綠姑娘,我知道你不喜歡官場,也不喜歡我們這些有權有勢的人,更知道你家公子爺的能耐,但是你說話的時候是不是也該掂量掂量啊,何必說這樣絕呢。」
「切~~~~~」水綠很不爽地站起身,「我知道了,三王爺,剛才是我說話不留口德,你還多海涵。」水綠道歉道。
牧右宇只是哼了一聲坐在一旁。
突然靜的可怕,龍崎也重新坐了下來,但是一會兒之後,水綠便走不住,站了起來隨意走了起來,走著走著,突然走起了貓步,對了,自己怎麼沒有想到呢,於是高興地喊道:「我記得公子爺說過,這世界很大,但是不管多大,只要你往同一個方向走下去,必定能走到下一個地方,但是人在走的時候,總是會稍稍地往右偏移,如果我們直朝一個方向走,那是不是就可以走出這個地方了呢。」
「又是公子爺~~~~~」牧右宇想挖苦,但是在龍崎眼神的示威下閉了嘴。
「但是水綠姑娘,你不是說人走的時候會朝右偏移,如果這個地方太大的話,我們還不是在原地。」
「嗯,當時我和水清也這樣對公子爺說過,公子爺說水綠你知道嗎,貓在走路的時候是怎麼樣的,貓是一種懶散的動物,散步的時候,閒得發慌,不肯好好走路,腳步輪番踩在兩腳之間的直線上,一不小心就走出了萬種風情。歷史上還有這樣一個故事,一個大將軍是當時炙手可熱的權臣,他長相極醜,聳肩駝背,斜眼歪鼻,說話結巴,妻子孫壽卻容顏嬌艷,體態婀娜,且善作各種媚態媚。有書這樣寫道:「(孫壽)色美而善為妖態,作愁眉,啼妝,墮馬髻,折腰步,齲齒笑,以為惑。」「愁眉」、「啼妝」是把自己的眉眼化得像剛剛哭過一樣;「墮馬髻」是像剛從馬背上摔下來,將髮髻偏斜一邊的樣子;齲齒笑為牙疼時那樣遮遮掩掩的笑;而折腰步,孫壽大概是最下功夫的,走路時要裝出腰肢細得要折斷的樣子,左右腳踩在兩腳間的直線上,讓胯部左右扭動,身姿好像失去平衡感。因為有了這貓步,孫壽看上去就更像一隻柔弱慵懶的貓。孫壽發明的一系列時尚行為讓某座城的趨之若鶩美眉,竟相模仿「貓女」的打扮,城門口,有個告示牌:「今日愁眉,明日啼妝(或今日貓步,明日齲齒笑)每日刷新。」 一時間,城中到處行走著含悲含怨,梳墮馬髻,害牙疼病,走貓步的女人,大夫最初見到這些「女病人」,以為來了生意,興沖沖地上前招呼,卻遭遇了白眼。回家後,大夫妻子就教訓醫生:「你這個傻冒,懂什麼啊,人家這是時尚!」說著便以身示範,走出貓步,露出齲齒笑,大夫當場暈倒。貓生性孤獨,有很強的妒忌心。孫壽也不例外,她自己風流惹火,與一個叫秦宮的下人勾搭成奸,對丈夫的拈花惹草卻保持著高度警惕。大將軍在外面包養了一個情婦,孫壽發現後,一慣庸懶的她,立刻振奮精神,開始佈置她的「逮鼠」行動。她帶領手下奴僕,氣勢洶洶把情婦抓來,剪了這女子的頭髮,毀了這女子的容,還打算寫檢舉信向皇帝告發大將軍的作風問題。大將軍在外作威作福,凶殘無比,這時也只得向孫壽叩頭請罪。其實,對於孫壽與秦宮的事,大將軍也早有耳聞,明知道自己戴了綠帽子,也裝傻不說。有個經典的說法,世界上最讓男人無法抵擋的女人,是像貓一樣的女人,貓的柔弱與凶狠在孫壽身上融為一體,大將軍根本不能招架。可是貓女也沒有好結局,後來大將軍獲罪被誅,孫壽也隨之自殺,她帶領的那場以病態為美的時尚運動才告一段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