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水潭是神無月閉關的地方,月水潭面積不大,四周被一種名為月樹的銀色樹包圍,中間是一個水潭,水潭裡面的水設置著陣法,一半熱如火,一半冷如冰。
月瑛藉著月色悄悄地潛進,心裡有些納悶,暗之月竟然部沒有在外面守著,自然潛入成功,但是覺得頭有些暈眩,全身覺得有些無力,似乎中了什麼軟骨散,怎麼回事,月瑛扶著月樹的枝幹微喘粗氣,難道是這些奇怪的銀色的樹,可惡,難怪暗之月沒有守在附近,連忙隨地打坐,但是一運功,一股熱血直竄腦門,喉嚨一熱,一口暗紅的血液從嘴裡噴出,從這看出,自己不是中了什麼軟骨散之類的藥,而是中毒,自己竟然一開始一點感覺也沒有,此時已經沒有力氣出了這銀色樹的林子,更別說什麼去拿什麼玉龍赤血丹。
暗之月看到月樹的陣法啟動,不禁皺眉,這些人怎麼就這樣不怕死啊,以為看似鬆懈的地方偏偏就是死亡地帶。
一個閃身,暗之月進入月水潭,看到躺在地上的月瑛,眉頭輕皺,怎麼偏偏是他啊,自己不是昨晚才警告他嗎,無奈之下,一顆綠色的藥丸被扔進月瑛的嘴裡,然後馱起月瑛離開,再過一炷香時間恐怕要見閻王了,暗之月有些不解,月瑛雖然不會誓死效忠神無月,但是絕不會一次又一次的找死,這次是為什麼呢,千萬不要給自己找麻煩啊。
不知道過了多久,月瑛才醒過來,發現自己躺在一間陌生的房間裡,但是可以肯定的是自己還在月牙山上,因為還是被煙霧所縈繞,月牙山常年被煙霧所縈繞,空氣裡還有淡淡的血腥味。
暗之月端著藥丸進來,看到月瑛醒來並不覺得奇怪,只是將藥遞給月瑛,月瑛倒也不猶豫,一口喝了下去,也不擔心這是不是一碗毒藥,不過若真要毒害自己,那也不會救自己,想來這兒是暗之月的地盤,這個人在暗月向來低調,並不和什麼人接觸。
「為什麼救我???」月瑛問道,從不相信會有人不為利益而為某人付出。
暗之月沒有回答,站起身站到了窗口,月瑛也不急的要答案,良久,暗之月說道:「聽說前些日子你和一個女人走的很近,甚至還差點成親了。」
月瑛既不承認,也不否認,自己本來也不奢望這會一直隱藏下去,早已做好被發現拚死一搏的準備,曾也因為害怕牽連到她,曾也想試圖離開,但是終究沒有辦法離開,不止是她的死纏爛打,還有自己的內心深處一直期待著這樣一個人出現,不想放開。
「但是那個女人似乎死了,你卻在那時回到暗月,你是打算離開的吧。」暗之月繼續說道。
月瑛沒有回答,眼裡卻露出怎麼也掩飾不住的憂傷之色。
「呵呵呵呵~~~~~~」暗之月輕笑兩聲,「沒有想到暗月的雙月也會動情啊,愛呀情啊是一把毒箭,這我們這種人的大忌,更不會是長久的,正好那個女人死了,你就好好做回自己吧,一個冷血的殺手。」說著這些話的時候,暗之月始終是背對著月瑛,聲音也是波瀾不驚,讓人聽不出他是用什麼樣的表情說的。
月瑛不知道暗之月說這些話是什麼用意,看似像是勸說自己,但是為什麼要這樣做呢,平日也並沒有什麼交集,更別說有什麼滴水之恩了,再說他們這種人會報恩嗎,不會,從不會去欠別人人情。
「我們並不熟。」月瑛和暗之月拉開了距離。
暗之月回身看著月瑛,贊同道:「我們確實不熟,但是你現在不能死,這就是我救你的原因。」暗之月算是回答了一半月瑛的問題。
月瑛更是不解了,自己的這條賤命對眼前這個人又什麼利用價值,還是說對暗月來說,但是自己的命真的有那麼重要嗎,顯然沒有,雖然位居法王,但是這不是地位的象徵,而是實力的象徵,不過是說明自己能夠殺更多更厲害的人而已,但是能夠取代自己的人在暗月是多之又多,少了自己也不算少。
暗之月沒有進一步說明的打算,只是再次警告道:「主上正在閉關中,你不要以為這是一個機會,我也不過問你私闖月水潭的原因,但是再闖一下,不是我不想救你,而是救不了你了,你好自為知。」
月瑛沒有回應,並不覺得自己的命能有什麼值錢之處,死也無所謂,但是無論如何一定要拿到玉龍赤血丹。
「好了,為了不引起懷疑沒有將你送回地之巖,你再休息一天,明天再回去。」暗之月似乎很為月瑛著想的說道。
月瑛自是明白,在這種地方生存,避嫌是很重要的,再說暗之月救自己若被知道了,必定會被其他人視為眼中的肉中刺,畢竟在這裡的人哪個沒有狼子野心,誰不想位居主上之位成為人上人,成為暗月的主上,也可以說是稱霸武林,江湖中人雖然都想將暗月剿滅,卻沒有這個能力。
暗之月離開之後,月瑛再次躺下,心裡思索著暗之月的用意,但是思想前後還是沒有結果,這個人恐怕呆在暗月另有目的,只是這目的便不得而知了,而這目的竟然與自己扯上關係了,自己在這場自己不知道的遊戲裡充當是怎麼樣的角色呢。
想不明白,那就不想了,想起某人說的話:想不明白就不要想,省的浪費精力人力物力時間,而且還很頭大。這句實在不明白想東西真的是這麼浪費的事情嗎,但是確實有些頭大,想起某人,月瑛便露出有些苦澀的笑,殤兒,你還活著嗎,你是否還等著我去救你。只希望她不要像所有人說的那樣已經離開了,若是這樣,自己還不如一死了之隨他去,既然人間留不得他們,那麼他們就去地獄相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