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迷迷糊糊的睜開雙眼,心中想著剛才做的夢,奇怪,這時候怎麼會夢起那個混蛋男人呢,竟然差點和他結婚,還那麼的真實,可惡。
打量四周,一間簡陋的不能再簡陋的茅草屋,不過有些熟悉,這不是那個偽娘的住處嗎,自己怎麼來這兒了,似乎有些印象,記得自己要和月瑛成親了,成親當日出現了一個自稱為月瑛的前女人的女人,然後自己為了救月瑛一箭穿心了,難怪會被送到偽娘這兒。
鬼醫嘴角上揚,看來自己低估了這個女人自我調節的能力,原以為那藥至少可以讓她睡個半年,卻不想三個月不到便醒了,不過更讓自己好奇的是這個女人竟然流淚了,不知道夢見了什麼,讓這樣一個一向沒心沒肺冷淡的女人流淚,還真是不管怎麼樣的人,心裡必定有柔軟的地方,那便是一個的軟肋,當這樣的軟肋被發現的時候,那麼這個人就危險了,必定這是一個吃人的社會啊。
「公子爺,你醒了~~~~~~」一個爽朗的聲音響起。
我看向聲源,一張笑靨如花的俏臉就這樣出現在眼前,總覺得有些刺眼啊,長成這樣的一張臉的人怎麼會是個男人呢,真是不明白這造物主是怎麼造人的,可惜了這樣一幅好皮囊啊。
「你真是廢話,若不是醒了,我眼睛會睜開嗎???」我一臉鄙視這鬼醫的智商,說著人已經下了床,心裡思量著月瑛去了哪裡,莫不是真的選擇了那個女人,自己真的被拋棄了嗎????
「是誰送我來的???」
「當然是小一一啦。」說起莫轍一,鬼醫臉上的笑總是會笑的更開,對莫轍一的愛意真是一覽無遺,雖然是一段不為世俗所容忍的愛情,但是我倒是覺得挺不錯,只要有一個真愛的心,性別又怎麼樣,只可惜莫轍一每次都沒有給鬼醫好臉色看,可憐這鬼醫的一臉真心啊。
我點點頭,想想也只有他了,走出茅草屋,一輛樸素的馬車就這樣停在籬笆外,我一眼便認出那輛馬車,畢竟時常當我的腳力嗎,馬車旁站著一個一臉著急擔憂的女人,便是水綠,我奇怪,自己病重,怎麼只有一個水綠一個人在嗎,莫轍一就算了,至少水清也會在啊。
「水綠~~~~~」我提高聲音喚道。
這個聲音是~~~~~~水綠一回頭,一個熟悉的身影就這樣闖入自己的眼裡,是她,沒錯,她醒了,這些日子的焦慮一下子放下,立馬淚眼汪汪,也來不及想這事情的蹊蹺,一個箭步撲進我的懷裡,哽咽道:「公子爺,你可醒了,你知道這些日子我等的有多著急啊。」
「我不就小睡了一下嗎???至於嗎??」我一臉取笑道,還真是小題大做啊。
「什麼小睡一下啊,你可睡了將近三個月啊。」水綠一臉不可否認地說道。
三個月,我心裡納悶,不過是做了一個並不是一個很愉快的夢而已嗎,轉眼就已經三個月了,本想問月瑛的事情,但是話到了嘴邊又嚥了回去,實在沒有什麼勇氣問,便轉了話題:「莫轍一這小子呢,我生病了,也不過來看看我,還有水清,這個時候跑去哪裡。」
說起這些人,才喚起水綠停止思考的大腦,對啊,莫公子沒有回來,姑爺也沒有帶玉龍赤血丹回來,公子爺怎麼醒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鬼醫,公子爺怎麼醒了,不是說要千年聖果和玉龍赤血丹做藥,才能救公子爺嗎???」
千年聖果???玉龍赤血丹????這不是傳說中的東西嗎,還有誰說自己要靠這兩樣東西救命啊,我看向鬼醫,這娘娘腔在做什麼啊。
「水綠,你的意思是莫轍一就找這兩樣東西了嗎???」雖然有些疑惑鬼醫為什麼要這兩樣東西,但是目前最關鍵的事情是確認莫轍一是不是去取這兩樣東西了,若去了,事情恐怕不妙了,肯定九死一生了。
水綠點點頭:「莫公子去了龍域,還有姑爺去了暗月,只是最近一個多月突然音訊全無,我擔心會不會發生什麼事情。」說著,水綠露出擔憂之色。
已經半個多月沒有消息了,那還真是凶多吉少了,還有月瑛也去暗月,我輕皺眉頭,雖然心裡怨恨,但是我此時卻寧願自己被拋棄了,月瑛選擇那個女人,至少這樣他是平安的。
我回頭看了一眼鬼醫,那廝依舊一臉笑意:「水綠,你去通知景雨尚,讓他親自去一趟龍域。」莫轍一必定會因為傳說去龍域尋找,畢竟那是龍域遺族最後出現的地方,殊不知龍域遺族如今只剩下景雨尚一人,機緣巧合下,竟然將千年聖果當禮物贈予我,去了那裡也是無用啊,再說,龍域除了龍族(龍域遺族)因長年在裡面生存之外,一般人進去根本就沒有生還的可能,而且裡面居住著幻龍,會釋放幻境,意識會被侵蝕,最終會消失在幻境裡,連屍骨都找不到。
「那公子爺你~~~~~」雖然水綠也擔心莫轍一他們,但是此時最放心不下的還是我。
「我沒有關係,你快出發,要不然真遲了,可真就來不及了。」只希望一切還來得及,還有月瑛,千萬不要出事啊。
水綠點點頭,騎上馬就出發了,雖然不清楚找景雨尚去龍域有什麼作用,但是知道我說的必定有我的用意。
水綠走後,我打量鬼醫良久,希望能看出他這樣做是何目的,看了之後只搖頭,為什麼世人總是因為自己的一己私慾而去傷害別人,包括自己最愛的人呢,這樣做真的值得嗎,到最後不過留下遺憾罷了。
「流水痕,你這樣做值得嗎,去傷害一個自己喜歡的人,若真出了什麼事情,你真的不會後悔嗎???」我冷冷地問道。